不愧是选秀团，愣是一点团色橙色都找不到。
近四成的蓝色，红色以及白色各两成（黑灯几乎就是关灯效果，所以贺莫寻的荧光棒应援用白色），外加一成的紫色。
前四名占据了九成，虽然这个结果在论坛上时常被讽刺为皇族扎堆，但确实与人气相符。
路砚舟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队友反应。
贺莫寻显然更喜欢统一中控的效果，隋远仍旧在闭目养神，佛系人设不倒。
慕文轩不知在感慨什么，季凡则有几分失落，毕竟在绿色高度显色的情况下，总体看上去甚至还没隋远的青色多。
至于周皓麟……该死的，怎么四目相对了？
路砚舟赶紧收回视线，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和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好心虚的？！
他决定继续观察，扭头发现祁安满脸怨念。
“怎么了？”
祁安相当不爽：“早知道我就选个浅点的色了，这个深紫完全淹没在你的蓝海里，一点都不显。不行，你得补偿补偿我！”
还有闲心开玩笑，看来并不怎么在意。
“小安同学想要怎样的补偿呀？”
祁安高傲地抬头：“没想好，先欠着吧！”
那就是无事发生，路砚舟完成解读。
毕竟此类大大小小的口头补偿，祁安已经不知讨过多少次了，亏他最开始还战战兢兢生怕对方提什么刁钻的要求。
“闲着没事可以再去热身一次。”周皓麟冷漠地说。
祁安柔弱地靠在路砚舟身上，装出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小声吐槽：“工作狂最讨厌了。”
路砚舟憋笑。
这三个字用来形容周皓麟真恰当。
吐槽过后，祁安仍不罢休，偷偷摸摸地朝周皓麟做了一个挑衅的鬼脸。
切，再看不惯，也只能坐在一旁含沙射影说一句。
贺莫寻有些钦羡地看着三人互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他抱怨道：“开始时间太不好了，都不能知道首日销量。”
慕文轩相当有经验：“今天三团同日发新单，估计结果得延迟到七点在出。”
祁安很是不满：“凭什么只给bance发大字报啊？”
随后小声哔哔：“沈枫也太抠了，这通稿都舍不得买。”
季凡补充道：“bance刚还发了现录的庆祝视频，话里话外都在自封今年的top1男团。”
路砚舟果断打开bance死忠小号为对应视频点赞。
贺莫寻坏笑道：“只怕今晚他们巴不得直接删了。”
祁安兴致勃勃地打开对话框：“我得问问有没有成功冲破卡九线。”
第194章
掉链子的季凡
何须舍近求远问沈枫，路砚舟看向周皓麟，后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太好了！
比起还在为首日20万大肆庆祝的bance，Pansy已经是
Level，迈入30万大关！
哪怕首日即全部，也是货真价实的一线男团。
路砚舟的腰板瞬间硬了起来。
沈枫赶来通知：“各位，去候场吧。”
***
直播镜头切换至近景舞台。
弹幕不知为何开始讨论席位：
在后台的路砚舟很是震惊。
没想到他随手送张票，烨哥还真百忙中抽空来了。
“你在紧张什么？”祁安疑惑地问。
路砚舟紧张时候会下意识将双手缠在一起。
“马上就是成团后第一次正式与粉丝见面，能不紧张吗？”
话音刚落，季凡直接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慕文轩投来一个不认可的目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瞧把季凡给吓得。
路砚舟很无语：这么蹩脚的借口，怎么还有人正吃这套啊！
见粉丝有什么好紧张的，不该激动吗？
祁安偷偷观察了前排席位，了然地说：“段哥来了啊！”
首次正式在死党前演出，确实会紧张。
路砚舟与有荣焉：“白给的热度，还不快谢谢我！”
猜都不用猜，#段星烨惊现Pansy出道showcase，肯定已经安排上了。
不待他们继续先聊下去，主持人已在进行开幕词。
这种大场合，当然需要专业人土来镇住场子。
樱桃卫视一哥陈华一番妙语连珠，迅速炒热场子。
“接下来，就让我们重温曾经的美好。”
幕布缓缓揭开。
“啊——”台下瞬间爆发出尖叫。
只见Pansy七人再次穿上《摘星之旅》制服，满载回忆地亮相。
七人严格按照顺位站定。
时间紧急外加没必要改，全程站桩表演，路砚舟直接一c到底！
完美的表情管理，外加控制得愈发娴熟的细节动作，再配上全方位无死角的精致面容——
站在最中央的路砚舟，无疑是货真价实的完美偶像！
《shining
star》分Part一出，团粉好不容易维持出来的虚假和平顿时化为泡影。
c位Part多一点也不是不行，但哪有独食吃成这样，愣是全占了的？
热场表演后，全员留下，掷地有声地喊出口号：
“make
the
Particur
fantasy!”
“大家好，我们是Pansy！”
陈华开始过流程：“向屏幕前的新老观众，简单介绍一下自已吧。”
再常规不过的环节，不料紧张过度的季凡出了岔子。
直接将“我是Pansy的季凡”说成了“我是季凡的Pansy”。
换个经验丰富点的，直接当没说错糊弄过去也就结束了，可偏偏季凡敏锐地察觉到问题，当即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埋下头。
这条弹幕才刚发，下一秒，只见其余六人立刻围到季凡身边。
“对……对不起，我……”
要不是谨记舞台妆极容易花，季凡怕不是直接哭出来，此刻只得咬牙强忍眼泪。
路砚舟背对着舞台，象征性地站到季凡旁边。
虽说恶意揣测不太好，但他总觉得季凡如此夸张的反应多多少少有点演的成分在。
至于吗？
不过他自已也在演——多好的卖团爱机会！
慕文轩与祁安经验老道，三两句便成功稳住了季凡，
“大家好，我是Pansy的季凡……”
自我介绍结束后，全员到后台更换表演服，舞台上则放映事先录制好的感谢短片。
季凡的状态很不对劲。
下了台便一言不发，换衣服时一直木木的，需要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行动，跟个机器人似的。
队友们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小凡，怎么了？”慕文轩一如既往地担当知心大哥哥。
“小凡？”
“啊？”季凡仿佛瞬间惊醒，“要上台了吗？我准备好了。”
第195章
《幻影邂逅》（1）
“要上台了吗？我准备好了。”
“……”休息室一片寂静。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季凡的状态很不对劲。
虽然极度不礼貌也不怎么恰当，但路砚舟下意识想到了一个词：范进中举。
在这个没有镜头的房间中，季凡完全没有继续演的必要，只能解读为真在紧张。
不过是一次showcase，至于吗？
“小凡，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演出，平常心就好。”慕文轩试图洗脑。
季凡挤出个笑脸：“我当然知道啊！”
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没有不自然的颤抖，说不定还真能忽悠住人。
慕文轩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队友，你如果有什么没把握甚至是害怕的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
贺莫寻坐不住了：“季凡，你在搞什么？你难道想以这状态登台？”
见对方仍想反驳，他不耐烦地说：“看看你自已的手，像话吗？”
季凡垂下头：“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贺莫寻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陷入沉默，随后语气明显缓和了不少：“马上就要登台了，快点调整过来。放宽心，不就是说错了几个字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台时间迫在眉睫，路砚舟冲季凡坐着的方向安慰：“季哥，发生什么了？有问题的话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肯定能解决的！”
季凡嘴本就不严，外加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故不再隐瞒：
“我在台下看到了曾经一起练习的，他们那么优秀，却仍旧没有出道机会，而我却……”
“连自我介绍都做不好的人，怎么可能呈现出合格的舞台？”
要不是碍于身份和场合，路砚舟真想为这句话点赞。
平日里勉强稳住，到了大场合火速掉链子，怎么就摊上这种废物队友呢？！
他懒得听下去，冷着脸坐到一旁。
“阿砚？”周皓麟走到路砚舟身边。
路砚舟示意对方把耳朵凑过来：“烦死了。”
周皓麟看着这样的季凡，同样无可奈何。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沈枫带着心理咨询师急匆匆地赶来。
不过时间所剩无几，说了没两句，众人便急匆匆地前去候场。
“尽量友善一点，别吓着他。”慕文轩小声提醒。
路砚舟愈发烦躁。
外有强敌Aurora虎视眈眈还不够，内部竟然先乱了起来。
星灿到底什么眼光？
为什么会选择季凡这种不怎么中看，更不中用的废物？！
眼见路砚舟的表情管理愈发糟糕，祁安不得不来提醒：“凶相收一收。”
“上台的时候我会调整过来。”
祁安陷入沉默。
对方在舞台上的表现他当然不会担心，但私下的队友关系才是大问题。
这要是传出去，就是路砚舟仗人气行凶，公然在后台霸凌无助队友了。
没看季凡已经被吓得愈发瑟缩了吗？
临上台前，路砚舟特地走到季凡身边，冷冰冰地警告：“别再想有的没的，要是跳砸了，你给我等着。”
他不介意做次恶人，的出道首秀，绝不容有失！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汇聚于此。
贺莫寻满脸震惊；祁安偷偷比了个大拇指；隋远轻瞥一眼便收回视线，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周皓麟若有所思，转头给了沈枫一个充满暗示的眼神；慕文轩则两眼一黑：这不纯添乱吗？
却不料扭头发现季凡还真不抖了。
“路哥你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季凡唯唯诺诺地说。
即便季凡勉强恢复如常，路砚舟背过身的神情却更加阴沉。
这招居然真的管用……
***
无论幕后发生了多少插曲，站在舞台上始终都会呈现出最好的一面。
王子装配饰较多、希腊风的大披风容易绊倒；为了尽可能降低风险，《幻影邂逅》舞台首秀全员穿着最常规的v领衬衫搭配高腰裤。
平均身高大于一米八，当然要秀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