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之后,我留下了亲自前来的海天谷新任掌门于苍梧。这一年半以来,于苍梧率海天谷弟子在大漠清理付接余党,西北一带已经逐渐平定。谭三玄伤势已好,海天谷事务不多,所以于苍梧这一次亲自来到淝水,也算继续云游历练。我曾经接海天令牌暂摄海天谷的掌门之位,如今虽然卸任,于苍梧见我仍然以师礼相待,并且吩咐海天谷弟子见石盟主如见掌门,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留于苍梧盘桓几日,一方面是问问大漠的情况,一方面也是向他交代一下百合的事情。在这次小聚会上,我已经当众宣布收留百合,并重立梅花山一门,我亲自代太素先生传法。有了盟主的身份,背后又有当世高人大派撑腰情况就是不一样。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一切都显的那么顺理成章,我还得到了众人的一致夸赞。我有意没有说出百合现在已更名梅容成,这一次泽仁没来,但和曦真人来了。
我多留于苍梧几日还有一个目的是想和他切磋切磋。像和曦、和锋那种高人我不太好意思找人家与我斗法陪练,不小心把他们打败了面子上也不好看。但于苍梧不同,他毕竟是我的晚辈,而且修为够高。
葛举吉赞活佛临去之前托尚云飞转告我的那一番话,当时我没有心情去仔细听,但是我记住了。事后在菁芜洞天中静修之时心情平复下来。忽然有所感悟。至此我地婴儿境界修行已然纯熟,只需反复洗练如常。四门十二重楼前三门的中途,第二重楼炼形,第五重楼还转,第八重楼婴儿,都是讲究火候自足的功夫。一靠机缘证悟二靠修养渐足。此二者缺一不可。到今日这二者已俱备。修为境界不谈,法力神通已经更上一层。
我祭出毫光羽,于苍梧催动金乌磐龙杖,一番斗法下来竟然不分胜负。我再出青冥镜,千变万化妙用无穷,于苍梧已然不是对手,三番比试他三次甘败下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当然都是夸我的,他说当初在宗门大会上与七叶交手不敌赤蛇鞭,今日我有神器在手,足以与当日的七叶一战。
我心中暗道惭愧。后来地七叶可比宗门大会上的修为要高多了。何况当时的我别说斗七叶,就算碰到了七心也只有认输的份。况且我与于苍梧交手只是切磋,虽尽全力但并非生死相搏,真要是斗起来结果还很难说,高人斗法不像演法示法那么简单。各种意外都有可能。
我与于苍梧切磋斗法自然要避开常人,所以就选在逍遥派道场附近蔽静之处。斗来斗去惊动了叶家父女,他们也跑来看热闹,对我们两人的神通法力佩服不已。我留于苍梧之后,他们又多留了于苍梧一个月。就是不让他告辞离开。于苍梧也是一派掌门,修行界年轻一辈最出色的高手,既然来了当然找这个机会好好结交。我就不管他了。他留在了逍遥派作客。
和于苍梧切磋我的收获很大,至少我现在有信心与绯焱一战。不论我杀不杀她夺炉鼎,这笔帐是一定要算的,这一战不可避免。以我一人之力恐怕还制服不了这位天下修行女子中的第一高手,但若找个帮手呢?如果我让柳依依帮我,柳依依一定会同意的,我们两人一起出手,绯焱讨不了好!
只是这种事情不适合把柳依依卷进去,如果别人方便插手。有一个小辣椒来帮忙就足够了,又何必我这么麻烦?如果我与柳依依只是出手拿下绯焱,最后我捏碎天刑墨玉让风君子自己来做一个交代呢?这个主意不错!反正我若背着他杀了“严飞飞”感觉总有些不太对劲。但无论如何,阿秀是一定要救地!
我私下去打着绯焱的算盘,计划没有考虑好也还没来得及找柳依依商量,另一个人却找上门来了。那天我在淝水知味楼君子居中喝茶想事,陈雁敲门进来告诉有人找我,自称是我的同事。我一个大学生哪来的同事?如果是梁司长的手下私下接触这是违反纪律地!我很好奇的要陈雁把他请上来,结果看见他我很意外的笑了。
确实是我的同事,还是我的领导,他是芜城地古处长。古处长没有动用组织的联络方式,而是特意登门拜访,显得很是客气。关门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不是特意到淝水来,而是被调来的,他升官了!现在他不是古处长,而是古司长了,接替了我前任上司梁司长地位置。
总爷的小道消息很准确,梁司长被调走了,被上面发配到很偏远的地方。而芜城这位古处长,工作成绩十分突出,立过多次大功,早就该提拔了。以前的关键问题是古处长本人并不愿意离开芜城这个修行界根本重地,他有很多其它的事情要在暗中关照留意。现在东昆仑盟主到了淝水,却仍然是这个机构的特勤身份。恰好梁司长被拿下,古处长上下活动争取到这次升迁调动的空缺。
我笑着打趣:“古处,从正处到正司,你居然连升两级,暗中给了领导什么好处?”
古处长也呵呵笑:“好处嘛,是送了点,不过我这也不算破格。虽然我原先是个处长,但两年前就享受局级待遇了,谁要我立的功那么多呢!”
“你立的功多?哪一次行动是你亲自参与地?还不都是手下的特别行动小组卖命。”
古处长:“别忘了我又成你的顶头上司了,你怎么用这种口气跟领导说话?”
“我就这么说了,你想怎么样?想公报私仇给我小鞋穿吗?”
古处长:“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啊!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你现在是东昆仑盟主,天下修行界年轻一代地领袖。万一在我手底下出了什么差错,我还想不想要命了?所以我第一天上任,就特意跑到你这儿来拜码头。”
“古处长,你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是我的老上司又成了我的新上司,今天我请你喝酒!领导的马屁还是要拍的。”
……
老古接替梁司长成为我在淝水的新上司。多少是一件让人高兴地事,我对我所在的机构没什么好感,但是对泽古的印象还很不错。古司长上任之后,对我特别“关照”,也就是基本上不来烦我。他是这么想的,可惜,上任不久就遇到一件特别棘手的事情不得不来求我。
在其位某其政,提拔了未必全然是好事,古司长同时也接下了前任梁司长搞砸的一项调查任务。如果是别的事古司长还可以推托搪塞,但这件事不行。因为它关系到千百人的生命,甚至关系到国家的根基。事件触目惊心!淮河一带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矿山事故,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与财产损失。
江河之间的地广大地区,自古以来资源较少相对贫瘠。近代随着工业的发展,情况稍有改变。因为这一带陆续发现了丰富的矿产资源。首先是煤炭,此地一度是除山西地区外全国最大的产煤区,同时还有铜、金、银伴生大矿,以及各类有色金属矿藏,近年来又开发了品质。很高的石英矿、玉石矿等等。
有矿产开采就有生产安全事故。在高层管理者地案头上,对安全生产工作的考核是以单位产量的死亡率来计算的,生命只是冷冰冰的统计数字。所以下面一旦发生事故。首先想到地就是尽量少报与瞒报数字,考核往往多有不实之处。这种情况并不少见,本不是古司长工作管辖的范围,但前一段时间以来此类矿山事故数量急剧上升,原因一律是地质灾害!
各类矿山的开采工艺各不相同,地质条件也千差万别,却在短时间内陆续发生几乎一样地地质灾害事故──矿山震动,矿脉开采工作面崩塌。甚至有些开采条件相对安全的整体开山矿与露天矿,也相继出了莫名其妙的滑坡、塌方事件。由于灾害各自在独立单位发生。层层瞒报已经无法确切统计有多少人员伤亡。但是事故造成的整体影响,尤其是各类矿石产量的锐减是怎么也瞒不住的,终于引发了高层震动。
可是地质、地震、气象检测部门的调查结果,没有纪录显示附近地区有发生地震等自然地质灾害事故,如此大范围的点状连续分布的自然灾害发生更无可能!于是这成为了一个特殊事件,由我们这个特别部门进行调查。梁司长派人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得出地结论是──巧合。结论是得出来了,同样的事件还在发生,每月都有那么一两起。
古司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调阅了所有卷宗,仔细分析之后倒吸一口凉气,他直觉感到这不可能是天灾,而是一场巨大的人祸。首先地质构造与开采工艺不同的矿山,短时间内在相隔很远的地方连续发生类似灾害是不可能的。同时有些事故的发生时间和地点分布有一定的连续性,就象有人一路走过留下一路灾祸。如果是这样,这些又能是什么人?实在太可怕了!
古司长派了三名身怀异能、训练有素的特别行动人员相互配合追踪调查,然而半月前却突然失去联系失踪了!古司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对手是什么样的恐怖人物,没有继续派人前去送死。能让山脉震动又不留下痕迹,肯定不是一般的修行高人,恐怕要向修行界求助才行。如果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可此事关系到千百人的性命,古司长私下里也必须要管。于是他找到了我这位东昆仑盟主来商量求助。
我听说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风君子在昭亭山动用青冥镜扰动了地脉?转念一想不对,不仅时间不对,而且以风君子事先的安排也不会出这种事。接着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法器,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
这件法器就是柳依依的锁灵指环,由风君子用一枚透辉石髓炼成。我还记得风君子从柳家顺手牵羊偷得石髓后说的那一番话:“这是透辉石髓,是翡翠原玉中的精华!据说一条翡翠矿脉中只有这么一只石髓,如果石髓被采走,往往矿山震动,连矿坑都会塌陷。所以这东西珍贵异常,十分罕见!……这是修行人炼器的好材料。炼器的材料往往可遇不可求,比如说现在,我们上哪去搞黑龙骨和天蚕丝这一类东西?”
推想前因后果,十有八九是有修行高人在寻找炼器的天材地宝,发现矿髓就顺手取走,引发了矿脉震动的惨剧。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如此凶残狠毒?而且看情况,这人的神通不小!这件事我一定要管,一定要阻止。就算我不是东昆仑盟主,也不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我问古司长:“如果是山崩地震,那么灾害大多不是一次性,往往有余震余波。请问那些矿山事故发生之后,短时间内还有连续灾害的纪录吗?”
古司长皱眉道:“这也正是让我起疑的地方,灾难事故突然出现,一律在深夜,而且同一地点只出现一次,过后什么迹象都没有。”
我沉吟道:“我想你猜的是对的,一切都是人为,而且官方机构很难调查清楚。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绝对不会不管。我会立刻通知修行界各大派各自留意,同时你也配合我一下,派我做为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参与官方调查,不过调查路线由我决定,你来安排。”
古处长吃了一惊:“你要亲自出手?而且要我派你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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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是什么人冷酷且肆无忌惮的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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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回 常德不离昧,圣人处上卑(上)
我与古司长商量了很长时间,他才告辞离去,我也连忙赶向逍遥派道场。我虽然号称东昆仑盟主,可是还没有建立自己的门派体系,洞天福地有了好几处,身边可调用的门人弟子却不多,尤其在淝水就是个光杆司令。此时我只能以盟主的身份,让逍遥派帮忙传令。
淝水河边幽静之处,有一男一女在散步聊天。女子约二十七、八岁模样,戴着一副很秀气的眼镜,举手投足文雅恬静。男子三旬左右,衣衫破烂宛如乞丐,却气宇轩昂毫无卑微之感。如果他们并肩走在大街上,会让人感觉十分怪异,但此时此地我看见两人,却觉得十分般配。女子是逍遥派护法叶知秋,男子当然是海天谷掌门于苍梧。
两人见我匆匆而来,连忙上前行礼。我问叶知秋:“叶铭掌门在吗?我找他有急事!……于掌门,你也随我来,有事情也想请你帮忙。”
我找叶铭的目的是请他火速派人向天下修行门派传信,告知众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各门派要留意道场附近的异常,一旦发现火速通知正一门并就近相互转告,有能力出手立即合力拿下作恶之人。同时我还请逍遥派火速派人到正一门传信,详细报告此事。如果对方来历不凡不好对付,还是需要正一门居中联络策应的。
叶铭听说此事,气愤填膺。恨不能立刻找到做恶之人碎尸万段!我不得不劝了几句,他才停止了怒骂。叶铭做事很干脆,当即将逍遥派事物交给叶知秋,并命门中弟子听我调遣,自己马上动身亲自赶往正一门去了。
叶知秋命人用各种联络方式向附近同道传讯,而我则特意请于苍梧配合我一起行动。虽然如今我艺高人胆大。但对付来历不明地高人也不能掉以轻心,有于苍梧这样的高手暗中相助要放心一些。我告诉于苍梧我通过一些特殊关系混进了官方的安全生产检查小组,追踪恶徒可能的行迹进行调查,而他在暗中跟随监视,一有发现我们一明一暗配合动手。对付那种人不妨也玩点阴的,哪怕是一人出手另一人埋伏暗算也行。
不料叶知秋听说此事自告奋勇也要和于苍梧一起出动,将淝水事物都交给了她的大师兄知非,并且特意向学校请了半个月地假。说实话,我和于苍梧联手似乎不需要她再帮忙,但看她一片热心也不好驳她的面子。我征求于苍梧的意见。他道:“我对这一代环境不熟,有叶护法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见于苍梧同意了,叶知秋道:“于掌门不要总叫我叶护法,叫我师妹即可。”
于苍梧笑道:“那你今后也不要叫我于掌门,叫师兄即可。”
听见他们这番对答我心念一动。看来这两人彼此有好感,而且年貌相当,我何不撮合撮合试试?经过百合与和曦那么一闹,泽仁与叶知秋之间很尴尬;而于苍梧曾对七心一见倾心,终究却是无望。现在这两人有机会相处。说不定……?我笑道:“于道友,你与叶道友同行,这身打扮要换一换。好歹穿戴整齐一些才相衬,总不成要女孩家和你一起装成破破烂烂的叫花子?我看你们就装扮成一对旅游的情侣好了!”
……
冶金工业部、煤炭部、国家安全生产领导办公室等部门联合组建了“淮河流域系列矿山事故调查组”,著名地质学专家楚图教授担任副组长,同时也是调查组中最有发言权的人物。楚教授最近一直很郁闷。
在刚刚发生事故的金都有色金属公司,调查组一行受到了热情的接待,其规格比接待死难职工家属不知高了多少。然而关于事故调查的结论,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很多疑惑还是解答不了。这还不是唯一让他郁闷的,楚教授本想带两个自己地博士研究生为助手。上面却反常的指派了一个非专业的年轻小伙做他的助手。
在他看来,这个指派的助手帮不了什么真正地忙。还好,这个年轻人很老实,手脚也勤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少多说话只是在一边听。他真想不通调查组插给他这样一个人干什么?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领导的亲信趁着事故调查来捞油水的,这种行为是楚教授最不齿的,后来又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然而昨天发生的一件事让他对这个年轻人地印象大为改观。昨天上午在事故工地实地勘测时,楚教授不顾劝阻进入了刚刚坍塌了一半还没有清理的矿洞。他想亲手在现场采集第一手资料,那年轻人也跟进来了。当时矿洞上方突然有一块斗大的碎石受到震动滚落,砸向正在摆放仪器地楚教授位置。楚教授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到了十几米外。再看那块大石也没有砸中仪器,远远横飞出去轻飘飘的落地。当时是那个年轻人在他身边挥手推了一下而已,楚教授就反应到这人的来历不简单,他不是个普通人。楚教授聪明的选择了不多问,只是向他道谢。
这天的晚餐酒菜十分丰盛,然而楚教授却没什么胃口,只胡乱吃了几口。晚上回到宾馆,睡觉前他有些饿了,恰好此时听见门铃响。开门一看,那个年轻人提这一包东西和一瓶古井贡酒走了进来,向他笑道:“老楚,晚饭我看你没动几筷子,是不是有点饿了?我晚饭也没吃好,刚才上街买了些熟食,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楚教授:“小石呀,你太客气了!……也好,正觉得饿还有些无聊。你就陪我聊一聊吧。”
两人摆开茶几当餐桌,就着切好地熟食下酒。喝了两杯年轻人问楚教授:“老楚,这次事故调查你有什么结论吗?”
年轻人问这句话,楚教授不知用意,试探着反问:“小石,你好像不大精通地质专业吧?”
年轻人笑了:“岂止是不精通。我完全是个外行,所以才诚心请教您这位大专家。”
楚教授:“那我很难和你解释。清楚。”
年轻人:“别忘了,你回去要写报告,我回去也要给我的部门领导写报告。看报告的领导不一定也是专家,你总要写上不是专家但有常识的人能看懂地分析。你就这么给我分析分析好不好?”
楚教授拿起一根竹制方便筷,用手折弯到极限停住:“那我就给你打个比方吧。地壳中的岩层受挤压形成各种地形,当岩层中地应力积累到一定程度超过强度极限就会发生断裂和错位。通常地震一类的地质灾害原理大多如此。”说完一用力,弯曲的筷子断成两半。
年轻人:“这我懂,那么附近地区的矿山事故呢?都说是突发性局部地质灾害,怎么恰好发生在矿脉开采面上?”
楚教授拿来一根木质的火柴。夹在两根半截筷子之间,再一弯,筷子没断火柴断了。他向年轻人道:“看见了吗?岩层结构也很复杂,应力与强度不一。在人工开采的非自然因素干扰下,地质结构也会发生变化。……这次发生的系列事故。都属于这一性质。”
年轻人:“这么说,地质灾害是避免不了的?”
楚教授:“无法完全避免,但可以有效预防。只要一切按照工程规范的安全标准生产,这次事故伤亡至少可以下降百分之八十!”
年轻人:“百分之八十?可这个矿区事故调查上只说有两人受伤。”
楚教授:“事故发生在作业面上,当时正在开工。现场的情况我也看了。实际死亡少于两位数我就不姓楚!”
年轻人:“您老再和我解释一下,有效预防是怎么回事?”
楚教授叹息着冷笑:“矿山工程安全标准很高,安全系数地裕度非常大。就是充分考虑到各类常见的地质灾害,因此在生产安全上的成本很高。这样一来为了节约成本偷工减料的余地就非常大,缺德的利润惊人!你自己想想,该用筷子地地方用一根火柴。”
年轻人:“真***缺德!”
楚教授:“缺德不是关键的原因,产业经济没有凭空的道德。事前监督管理虚设,事后惩罚处理不力──诱惑太大,犯罪很容易,代价又太小!为了利益的人都会挺身一试,奉公守法只会在行业中被淘汰。这是恶性循环,这就是法制环境缺失导致,恶’驱逐,善’地模式。到最后,损失的是天下人,最终所有人不得不付出最高昂的成本来买单,这成本不仅仅是金钱。……我们看见地都是国营大矿,情况还算好。你要是去民间小私窑看看,不出事全是靠运气,出了事也全是靠钱和关系。”
楚教授喝了几杯酒,情绪很激动。年轻人一面附和一面劝慰,最后他说道:“楚教授,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学者,希望你能将你的调查如实的做好。听了你的话,我也知道该怎么写我的任务报告。谢谢你!……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也要去做我该做的事了。”
……
楚教授身边的那个年轻助手就是我石野,这当然都是古司长安排地。我按照各处事故发生的先后时间和地点分析,确实有连续发生的规律,于是跟随调查组来到了刚刚发生事故的这处矿山。离此地不员还有两处大矿,一处是煤矿,另一处是玉石矿,我猜测如果恶徒还要出手的话很可能在着两者之一下手,只要那里面有矿髓。于苍梧与叶知秋两人则在矿区附近监视。
和楚教授谈话的时候,我怀中的青冥镜震动,神念自生感应,察觉到于苍梧突然御器飞天疾速而行。这是昊天分光镜给我的启发,我的青冥镜也一样可以有那种妙用,临时在于苍梧身边下了一道灵引,他有发现我就有感应。他一定是发现了可疑的人,正在追踪,我要赶去帮忙。心中有些惊讶──此人好厉害,于苍梧都没把他截住!
我回到自己房间,推开九楼的窗户,隐去神光御青冥镜飞天而去。如果此时有人抬头,只能看见天边一团模糊的折射光影一闪而过。我抄近路截在了于苍梧追击路线的前方,选择了一处远离人烟的山野。
天际一道青白色的光芒划过,其状若流星。流星后面远远的似乎有一条暗淡的金乌色飞龙紧追不舍,不用说,那是驾御金乌磐龙杖的于苍梧。流星速度极快,飞龙渐渐被拉下的越来越远,看形势就要摆脱。“流星”见此情景陡然加速,眼看就要消失在两座大山的坳口之间。
飞在前面的是一个驾御飞剑一类法器的修行人,速度太快只看见光影看不清身形。这人只顾摆脱追兵却一不小心撞向了我早已布好的陷阱。此人正要饶过两山之间的空隙,忽然神识一动发觉面前的景物不对!
分明是在向南飞,怎么天空出现的是北斗星?原来两山之间的半空中斜悬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此人差点没一头撞进虚光巨镜里面,法力相激让此人感应到了。此人的反应也是极快,空中一折身形倒射而飞,同时御剑出手就要反击,可惜无论如何还是慢了半步。只见虚空巨镜中漫天星斗一阵扭曲晃动,陡然全部变得刺眼明亮。所有的星光交织在一起,就象无数道雷霆利刃从镜中汇射而出,铺天盖地卷向那人。
我早已准备多时了,自创的神宵天雷法术全力发出,其威力远非当日可比。此番又是偷袭出手,相信天下没有几位高手能够毫发无伤的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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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回 常德不离昧,圣人处上卑(下)
万千道星光雷霆汇聚而下,那人修为也是了得,空中的光影一分为二,一柄飞剑青白之光大盛迎向神宵天雷,一条人影带着旋风急退。星雷劈中飞剑,青白之光炸裂,飞剑挣扎着倒射而回。那人御器硬受一击,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又腾身欲走。我既然出手哪能让此人轻易走脱,一击得手青冥虚镜在空中又转,倒映出一座山峰的轮廓,紧接着黑沉沉的光影从镜中射出。虽然是一座山峰的虚象折射,却带着万钧之力压向那人的身形。
那人清喝一声宝剑飞空陡然发出绚目的剑芒,爆发而上击碎了山峰的虚影。但这一击那人又落了下风,再也无法于空中留住身形,被我打落在地。这一落地那人就觉得不好,也发现了我所在的位置,收回宝剑急速挥舞,一片青光弥漫掩住了他的身形。同时青光中射出一道白色剑光,直攻向我站立的位置。那人去没有理会剑光有没有伤着我,带着一团青光向侧面就欲飞走。
虚空中的镜面露出了明亮的轮廓,迎住白光一阵震颤,紧接着反射出一道白芒射向欲逃走的青光。白芒射中青光我又听见一声惨呼,青光去势一顿突然炸裂开来,我的眼前一花没有看清那人的去势。那人拼着伤势加重也要逃离不知名的高手暗算,在青光炸裂的掩护下,暗谈的身形正要借着夜色遁走。突然又被四面八方地凌厉风声包围。
天空宛如龙卷狂风落地,风暴的中心飞出一片金乌色的杖影,正打在欲遁走的身形上。那人这次再无还手之力,身形被打落尘埃。紧接着空中的金乌磐龙杖落下,正插在那人的身前,入地一尺有余。法力不收将那人地身形镇住。这时于苍梧终于赶到了,配合我从后方出手。
这时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见她跪坐在地动弹不得,看上去却是一位容貌甚美的妙龄女子,穿着一身青纱长裙,手边落着一柄闪着白色银光的宝剑。这个人我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修为好生厉害,不论是我还是于苍梧如果一对一正面相斗恐怕都很难取胜,可惜她不走运,今天遇到了两大高手的夹击与偷袭。再大的能耐现在也是插翅难逃。
我在看她,她也瞪着一双明媚却带着凌厉之色的眼睛,看着从暗处走出的我,眼神中充满了怒意。我还没说话,她倒气势汹汹的先发问了:“你是什么人。无冤无仇为何出手暗算我?还有后面那位,我无心与你相斗你又为何纠缠不舍?”
“先别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谁?为何盗取矿髓造成山川震动?”于苍梧身形落地,也走到了近前开口喝问。
女子咬牙道:“原来你们是想趁机伤人夺宝,你们这些东昆仑地卑鄙之徒,有能耐就不知道自己去取矿髓吗?居然干这种剪径之事!”
我怒道:“休得胡言。拿下你只因为你伤天害理!”
女子冷哼道:“我怎么伤天害理?天材地宝人人可取,想要自己去取,暗算我是什么能耐?你们东昆仑的人都是这样吗?”
于苍梧喝了一声:“放肆!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这位是东昆仑盟主石野真人。岂会贪图你的东西!”
女子微微一惊,随即面露不屑之色:“你就是东昆仑盟主?论法力你还不如我!”
我淡然道:“我就是东昆仑盟主,听口气你是来自西昆仑了。你法力虽高,不也是受制于我吗?我等并非为天材地宝而来,你若采取无主矿髓我也管不了你,可你不应该在有人的矿洞里取走矿髓。”
女子:“笑话,那我去哪里采?”
于苍梧:“天下山川矿脉极多,无人开采之矿也有不少,你为什么不去那里寻找矿髓?”
女子的眼神中充满惊诧。看我们就像看两个白痴:“掘地千丈,未必有得!那要费多少时日与法力?当然要到矿髓已近、矿脉皆露地地方采取!”
“矿山震动,死伤无数,如此行径令人发指!我既是东昆仑盟主,就容不下你的恶行!”
女子:“原来你们不是为我采得的矿髓而来,竟然为那些蝼蚁草芥一样的东西出头!你们也是修行已成的高人,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已经怒极而笑,冷笑道:“你觉得可笑吗?你所说地蝼蚁草芥可能是我的亲朋父兄。你以为你不是蝼蚁草芥,可我仍在蝼蚁草芥之中。修行人是人,哪怕是仙人也是人,万物刍狗同仁,天下一指相齐!……你到我东昆仑来,就得守我东昆仑的规矩。”
于苍梧怒道:“盟主不必与她罗嗦,好好拷问她地来历,究竟是受何人指使犯下滔天罪行?”
女子露出一丝惊惧之色,却发狠道:“我师父是西昆仑太道宗宗主周春周仙人!我是太道宗掌门大弟子周如青,奉师命采集炼器法宝。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小心我师父让尔等形神俱灭!”
“我不动你一根毫毛,我动你全身!你死了,有你师父替你出头。那么千百无辜的人死了,就由我替他们出头吧!既然你有这种想法,我杀了你你不能怪我。”我沉声而道。
女子语气软了下来:“杀了我对你没好处,今日你若放我走,矿髓我留下给你。日后我太道宗还会给你很多好处,修行人总该首先想要与修行有用的东西。我师父的修为可比你们高多了,我太道宗也是西昆仑第一大派。”
“哦?好处我不感兴趣。但我想知道你为何而来?西昆仑是洞天福地,又何故到我东昆仑来寻找天材地宝?”
女子:“东昆仑哪有什么好东西?我西昆仑各大门派加紧联手炼制一件极厉害地法器,要不是时间紧迫,我才不会到这里来收集这么多容易到手的矿髓。”
“你还有同党吗?西昆仑来采矿髓者还有几人?”
女子:“用的着很多人吗?我们来了两人,还有一位是万法宗宗主钟大先生,修为也不在你这位东昆仑盟主之下。我看你还是不要轻易得罪我们的好!为那些没用的蝼蚁草芥开罪仙家高人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明白。用不着你这种无知之徒来指点。你今生之错至死不悟,希望来世能够明白其中地道理。”
女子神情大骇:“我已经认输了,你问地话我也说了,该许的东西我也许了,你怎么还要下毒手?”
我反问道:“我有说过不杀你吗?不取你性命,则天下无死罪之人!”话音一落我祭出青冥镜,镜面出发出一道白色的光柱罩住她的身形,她未极发出惊叫就委顿于地没了声息。我用青冥镜收了她的元神魂魄,说实话,她要是有一丝悔错之意我可能对这样一位妙龄美女还下不了毒手。可此人真的是无可救药。
我虽收去了她的元神,却没有施法炼化让她形神俱灭,留下了她的炉鼎肉身。这副炉鼎真不错!我心里刚刚这么想,于苍梧突然出手了。只见他一挥衣袖,飞出一枚三寸长的木牌。正是海天谷的掌门信物海天令牌一蓬黑色地火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顷刻笼罩全身熊熊燃起,正是海天谷的法术苦海业火。业火散尽之后那女子的炉鼎也被焚灭,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盟主,若真像这人所言。暂时还是不要留下痕迹的好。此人已灭,这副皮囊不留也罢!”
于苍梧地话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可我心里只能苦笑。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我另有打算。有现成一副绝佳炉鼎,正好拿来救阿秀,我暂时就不必想办法杀绯焱。现在倒好,他冒冒失失一出手让我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话只能在心里想,却无法对于苍梧说出来。女子肉身已毁,元神被我所收,此地事毕。我问于苍梧:“叶知秋呢?”
于苍梧:“我们赶紧回去,叶师妹刚才受伤了。”
“怎么搞的?你怎么没照顾好她!”我听说叶知秋受伤也很着急,心想这个于苍梧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分明是想撮合他们。他却没有保护好叶知秋。
于苍梧惭愧道:“我与那女子相斗,无法取胜,叶师妹好意助我从侧后出手。结果那人伤了叶师妹径自离去,我竟阻拦不及!”说话时我们已经飞在天上向北方赶去。
叶知秋中了一剑,右肩左下方被剑气所伤,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也伤地不轻。看她的伤势,恐怕自己行走不便,需要人护送了。她的伤口已经被简单地处置,暂时已无继续恶化的迹象,看见这情形我心里就乐了。临时帮她处置伤势的人只能是于苍梧,而她受伤的位置……对女人家来说比较敏感。嘿嘿,这伤受的也不能说不好,这两人可能真有点戏了!
我故意没有提这个话茬,安慰了叶知秋几句。于苍梧问我:“那西昆仑的恶徒留下了一柄飞剑和一块玉髓,请问盟主该如何处置?这两件东西都不是凡品,人虽有恶该死,物总要尽其用才好。”
叶知秋:“他们不是采了很多矿髓吗?怎么只留下一枚?”
我答道:“据说是西昆仑各大派联合炼制法器所用,其它的可能已经送回去了。……于掌门,这柄飞剑也是难得的上品法器,而矿髓更加珍贵,不如你都留下吧。”
我是故意试探于苍梧的,这么个讨好地机会放在眼前,他要是贪心收下了就活该错过芳心。于苍梧摇头道:“此番得叶师妹仗义相助又连累她受伤,都是我照顾不周。那恶女子用这柄剑伤了叶师妹,就把这柄剑赔给叶师妹好了。……师妹,我看你的法器并不趁手,否则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这柄剑要强多了,你拿着以后也好防身!”
叶知秋连忙推辞,我笑道:“就这么定了!我们都有上品的法器不贪图这柄飞剑,你所缺正好你所用,就不必推辞了。这也是于掌门的一番美意,你再拒绝岂不是辜负?这伤咱也不能白受。……于苍梧,这枚矿髓你留下吧。”
于苍梧:“那东西我不要!盟主千万不要给我,此番除恶石盟主是首功,我没有照顾叶师妹已经很惭愧……”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了,矿髓我就收下了。你快护送叶护法回逍遥派疗伤,我去追踪另一名西昆仑恶徒。”我收下了矿髓,心中暗想本来我们三个人有三样东西,我只要那女子的炉鼎就行。可于苍梧出手毁了炉鼎,也该着不给他矿髓。
叶知秋:“不好意思拖累二位,你们不必管我办正事要紧,我能照顾自己。”
我摇头:“必须要于掌门护送你,再出什么意外他可没法交代,我也没法向叶铭师兄交代。另一名恶徒所去的方向是孤云川附近,想那孤云门接到传信一定会留意。绯寒、绯焱都是当世高手,还有一众孤云门弟子在附近,我去调动孤云门弟子不会有什么问题。于苍梧,你还是赶紧送叶护法回淝水。”
于苍梧听我说的也有道理,搀扶着叶知秋去了,给我留下了一枚矿髓。这枚矿髓是从附近的玉石矿中采得,状如鸡蛋大小一团白色半透明的物体,外面还笼罩着一层流动的青光。我不认识是什么,总之是个好东西以后再研究,收到怀中飞天赶往孤云川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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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卷 昆仑篇 193回 日出西边雨,春水问东流(上)
孤云川是两山之间一片幽深的谷地,从空中俯瞰状如巨大的橄榄形,两侧山高林密此谷人迹难至。深谷中央有法阵护持,就是孤云门道场所在。此修行福地幽静无扰,然而离人烟繁华之处只隔了一条山脉。
在孤云川以西百里之外的一道山脊上,法力激荡光华四射,有修行高人正在相斗。半山腰一共站了三个人,成品字形的方位。一左一右是两个女子,看面目十分相似,然而一人面如寒霜而另一人妖娆妩媚。面如寒霜的女子身穿杏黄条纹道袍,看打扰是一位出家的道姑,使用的法器是一柄银丝拂尘。妖娆妩媚的女子身穿一朵红莲似的长裙,催动的法器是一条几丈长的五彩绸带。
两位女子出手合攻向站在高处的一人,这人穿着一身怪异的古装,留着三缕黑色长须,藏黑色的长袍衣袖甩开长达丈余。他手中没有拿法器,飞舞的衣袖似乎就是他的法器,大袖一卷牵引之力玄妙莫测,只要对手一不注意就要被收走拂尘撕裂长绸。在绯寒、绯焱两大高手夹击之下依然隐约占据了上风。
绯焱手底下没占上风,一张嘴可没有便宜了对方,一边斗法一边笑骂:“哪里来的破落户,走路也不长眼看!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到我孤云川来胡作非为?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怪人桀桀笑道:“好厉害地一对娘们。可惜长了满身刺,要不然本爷我正好拿回去快活快活。”
绯寒脸色阴沉喝道:“狂徒无耻!”空中飞舞的拂尘突然展开万千道银丝,这银丝的光芒长达十丈,从四面八方向那人刺去。绯寒发狠了,使出了看家绝技,将护身仙霞刺的法术借拂尘银丝施展。天下恐怕没有人敢硬接。绯焱同时也娇斥一声,五丈长绸如灵蛇般画了一个圈,卷成环状,中心也射出万千道丝光如刺,从另一个方向射向那人。这一对同门亲姐妹同时出手使出本门绝技,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怪人招架起来就吃力了。
怪人将左袖环绕身体全力挥舞,身形也打了个飞旋,祭出了一圈墙幕,勉强挡住丝光。右袖向下一击。山石崩碎烟尘四起,将自己祭出的墙幕一并击碎。乱石崩飞银刺四射间他地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山顶飞去,口中笑骂道:“本宗主东西已经得手了,日后再来找你们风流快──”
“风流快活”的最后一个“活”字还没出口就象被什么东西吞没了,因为他撞到了“自己”。他向山顶急速飞遁。同时空中也有一条人影向他急速飞来,动作一模一样的快。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身形的反光在黑沉沉的夜色中,不知何时悄悄浮现了一面黑沉沉的巨镜。
这人不愧是高手,立刻反应了过来。双袖齐挥发出移转空间之力企图移开面前的镜子。他这一动本来不动的镜子也动了,黑沉沉的虚空整个的向他压了下来。此时山腰地绯寒、绯焱同时出手,法力卷至将他向前一送无从躲闪。这人一头撞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然后就觉得一切都在永恒中消亡!
不用说,在山顶暗算的人是我。一出手就直接收了他的元神炼化,当场形神俱灭!只可惜他是一头撞进了我的虚镜中,连那套衣服都没有留下,否则我还可以研究研究他两只袖子有什么古怪?
来地早不如来的巧,我赶到之前孤云门已经发现了这位西昆仑万法宗宗主的行迹。绯寒、绯焱两大高手联袂将他堵住,正在此山中激斗。他要逃的时候我恰恰赶到。绯焱的修为尤在于苍梧之上,而绯寒要比叶知秋强太多了,这位万法宗钟宗主却不比那位太道宗弟子高明多少。所以我此时暗算。根本没费什么气力,在孤云门两大高手地配合下是一击而中!
西昆仑钟大先生形神俱灭,我手持青冥镜飞落山腰向绯寒施礼:“孤云掌门,石某人差点来迟一步,还好没有让这狂徒逃走。”
绯寒还礼:“我等方才察觉有高人接近,担心是那恶徒又有援手赶到,这才尽全力合击。没想到是石盟主亲临除恶,合当是天诛此人!……请问石盟主,这恶徒是何来历?怎会如此厉害?此番若非与我师弟联手恐怕还敌不住他。”
“他姓钟,是西昆仑万法宗宗主,也算是一代宗师高手。不成想行事却如此不堪,形神俱灭死得其所。”
绯焱看见我一直没作声,现在突然插话:“石盟主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来的这么巧?”
“西昆仑一共来了两人,于各处矿山盗取矿髓,另一人已经被我与海天谷于掌门合力除去。我是跟踪此人地行迹到此,恰好亲眼见到孤云门两大高手神威。……”当下将我所了解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绯寒:“神威之赞愧不敢当,要不是石盟主来的及时,还差点让他逃脱了!石盟主为天下安宁而身先涉险,孤云门上下皆感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