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菩萨许愿,只要你平安回来,信女愿单身三年。”
榕榕笑出来:“你就是想找借口继续过你的单身生活吧。”
白岚毫不心虚,故意露出受伤的模样:“宝宝,你这样让我很伤心,这是我对你满满的爱。”
三人笑成一团。
知道她要复婚,白岚为她高兴:“没想到我要再给你做一次伴娘,宝儿,我人生的伴娘机会全给了你,以后你要养我。”
“好,我养你。”榕榕笑着。
“要是我也能做你伴娘就好了。”瑾菲不无遗憾,她长这么大,也没做过伴娘呢。
“这不现实啊,大小姐。”白岚一把揽住瑾菲,“以你大小姐的身份,请你做伴娘应该倍有面儿,怎么就长这么大没做过人伴娘呢?”
榕榕不置可否,没接话。
瑾菲说:“不是谁都可以让我做伴娘的好么?”
“我以后结婚,请大小姐做伴娘,你赏脸么?”
“到时候再说吧。”瑾菲神情傲娇。
“我知道,这天底下没人比你榕榕姐重要。”白岚语气酸酸的。
瑾菲挽着榕榕的手笑:“那当然,我们可是一家人。”
白岚挽住她另一边:“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长,是亲闺蜜,哼!”
榕榕看她们斗嘴,不由笑着,近来这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隐隐也有些互相吃醋的劲儿,让她无奈又好笑。
她还去朝阳公园吃了一次饭。
她回来的时候,梁昱就给她发了信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顿饭。
榕榕跟易瑾恒商量回朝阳公园的时间。
“你要不想去,可以拒绝。”易瑾恒是有些烦梁女士的,他了解母亲,心眼很多,手伸的很长,还喜欢占着榕榕心软得寸进尺,他对母亲实在很难有太多的耐心。
“那我以后都不跟梁姨相处了么?”再说她跟梁昱一直相处的是很不错的,她想一直保持着现有的关系就挺好。
“我们不住一起,相处的时间是会有限。”易瑾恒这么说。
榕榕对他这一点真的蛮无奈的。
他对家人的态度一直都蛮冷淡的,倒是对他二叔,会多几分尊敬。奈何他二叔常年在青岛军区,难得会回来一次。
回朝阳公园吃饭那天,李姐做了一大桌的菜,大多都是她爱吃的。
她本来就跟易默擎和梁昱关系处的很不错,又有瑾菲在旁边活跃气氛,那顿饭可以说是吃的相当愉快。
反而是易瑾恒话很少,还说吃完饭就要走,倒显得他像个外人似的。
梁昱对榕榕比以往更和善,隐隐的还有几分讨好,吃完饭特意将之前老爷子留给她的那套翡翠头面拿出来。
“这本是老头子给你的,物归原主了。”
榕榕看了眼易瑾恒,犹豫要不要收时,易瑾恒很自然的从母亲手里接过。
“你戴翡翠一直都挺好看的,那只玉镯可以平时戴手上保平安。”
“……”梁昱多少有些受伤,儿子当真满心眼里只有榕榕了。
回去的路上,榕榕不由说:“其实你妈妈一直都蛮喜欢这套翡翠首饰的。”
当初结婚时,老爷子一拿出来,玉质晶莹剔透的满绿玻璃种翡翠,惊艳了全场,她看到梁昱眼中的意外还有一闪而过的喜欢。
“她喜欢可以自己去买,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易瑾恒淡淡的说。
“你要不要对你妈妈好点呀?”他对梁昱真的蛮冷淡的,偏偏这几年梁女士的事业心淡了下来,除了丈夫外,最在乎的就是一双儿女。
“我对她还不够好么?”他的语气理直气壮。
“……”榕榕竟不知道可以说啥。
0202
关于讨好岳母1
那天易瑾恒正在公司忙,突然收到了冯正的一条语音。
“我妈跟李老师他们逛西单去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有些意外冯正给他发信息,每次见面,他还是阴阳怪气的,时不时要酸不拉唧的刺一句,易瑾恒从来不在意。
他看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找苏童来叮嘱了几句后,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了。
杨怡君跟李老师
?
、顾老师三人逛了一上午西单准备回家。
西单在搞活动,什么都在大减价。三位女士疯狂采购,买的东西有些多,每人手里大包小包的几乎拿不下。
想着拎着这么多东西挤地铁,都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决定去打车。
哪知打车更难,站在打车点等了很久都没看到车。
“要不坐公交吧?”李老师提议。
没人接话,坐公交跟地铁没有区别,这会儿人正多,她们仨儿看着年纪不算大,几乎没什么白头发,连让座的都不会有。
正愁眉不展有时,听到一阵汽笛声,一辆白色拉风的迈巴赫停在旁边,车窗摇头,易瑾恒探出头来。
“老师,好巧啊。”易瑾恒露出笑容,“是回家么,我送你们。”
这画面很熟悉,杨怡君一点儿不觉得巧。
李老师和顾老师一脸惊喜,看到易瑾恒简直像看到了大救星。
后备箱缓缓开启,易瑾恒极快的绕过车头下车,长手去拿杨怡君手里的几个大购物袋。
杨怡君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易瑾恒将几个人的东西一一放好在后备箱,再给她们开车门。
“瑾恒做那么大的生意,是这么大的人物,还如此的谦和有礼貌,真是难得。”李老师忍不住夸他。
杨怡君神色淡淡炎的,看易瑾恒给自己开了副驾驶车门,便坐了上去。
在车上,气氛好到不行。
李老师和顾老师都是社交牛逼症,话题很多。一会儿夸易瑾恒年轻有为,长的帅,做事细致。一会儿又把话题引到学校的科教楼,科教楼已经动土,那天冯昌民还参加了仪式,还上了本地新闻。
易瑾恒始终面带笑容,不时接句话,把话题引下去。
倒是杨怡君话很少,一直不动声色。
李老师坐着这舒坦的车子,不由感叹羡慕老杨有个好女婿,不仅年轻有为,对榕榕好,对岳家也体贴周到。
杨怡君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
易瑾恒说:“李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之前忙于工作,没照顾好榕榕,也没有尽到做女婿的责任,才让榕榕想要离开我。现在我好不容易追回榕榕,要好好表现,做个好丈夫,好女婿,你们一定要监督我啊。”
李老师顾老师听着一愣,万万没有想到易瑾恒能当着她们的面,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看来榕榕在他心里份量真的是极重了。
杨怡君也是一愣,没想到易瑾恒能在外人面前把话说的这么真诚谦卑,脸色不由微微松动。
李老师和顾老师连忙应和说那是肯定的。
易瑾恒一路将李老师和顾老师送到校门口。
下车时,李老师不由问:“老杨,下午打么?”
杨怡君看了眼易瑾恒,淡淡的说:“看情况吧。”
“我们叫上老肖,下午过来找你。”
杨怡君住的别墅就在学校对面,走几步路就到了,她那儿有麻将室,地方宽敞,非常舒服。
易瑾恒又把杨怡君送回家,别墅有自家的车库,他直接将车子停了进去,帮着杨怡君拎东西进门。
冯正看到他,讽刺一笑:“我就知道有些人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易瑾恒才不接话,问杨怡君东西放哪儿,将那几个大袋子放好。
冯昌民看易瑾恒来了,十分高兴:“瑾恒来了。”
“我正好遇到杨老师,送她回来。”
冯正听着冷笑出声。
冯昌民不看儿子,立即说:“快中午了,在这儿吃饭吧。”
易瑾恒不由看杨怡君神色,便说:“不了,我还是……”
“都已经这个点了,再忙也要吃饭。”杨怡君打断他说。
易瑾恒立即说:“好。”
“来,先陪我下一盘。”冯昌民正好缺人下棋。
易瑾恒立即陪冯昌民下棋去了。
午饭是杨怡君和王姐一起做的,准备的非常丰盛,大部分都是易瑾恒平日爱吃的。
“我就知道,这以后啊,肯定是女婿最重要。”冯正现在还吃着流食,在旁边看着酸死了。
“就你话多。”杨怡君冷声斥儿子,转头看易瑾恒,“你多吃些,那么瘦。”
“好的,老师。”易瑾恒表现的很乖顺。
冯正看着更觉刺眼,心想这个人果然一如既往的虚伪会装。
他们刚吃完饭,李老师和顾老师就来了,自然是找杨怡君组局打牌的。
“老肖呢?怎么没来?”杨怡君眉头一皱。
“她孙女儿病了,没去幼儿园。”李老师说。
“这少了一个人,也没法打啊。”
“我打了一通电话,其他人这会儿也都没空。”顾老师说。
“一时半会儿怎么找人。”
冯昌民是不会打麻将,而且他一直认为麻将是恶习,绝不可能给她们凑牌搭子。
冯正突然心生恶意:“易瑾恒不是在么?”
三位女士突然就看向他,都同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李老师忍不住生出一丝希望:“瑾恒,你会打么?”
易瑾恒神色微僵:“会一点点。”
杨怡君可不想为难他:“他肯定还有工作,再另外找人吧。”
易瑾恒看冯正像看笑话一样看自己,又看了眼岳母,缓缓说:“我下午倒是没什么事情。”
020
关于讨好岳母2
榕榕下班时,接到兄长打来的电话,说妈妈让她去幼儿园就依依。
她疑惑了一下,还是说好。
她发信息给易瑾恒,说自己回青藤雅苑别墅了,结果自己接到依依时,他也没回消息,她只好带着依依回家。
回到家时,护工正在给兄长按摩,父亲在花园拾掇他那些花。
依依立即跑到爷爷身边,要帮他浇花。
“妈呢?”幼儿园很近,平时都是妈妈去接依依的。
“在楼上打牌。”冯昌民看着女儿,神情意味深长,嘴角含着笑意
榕榕还有些莫名,往楼上去。
刚靠近麻将房,就听到麻将的声音,还要妈妈说胡了之后得意的笑声。
她想着进去给李老师她们打个招呼,谁知一进去看到易瑾恒坐在其中一位,竟跟妈妈他们在打牌。
她怔了一下,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你回来了。”易瑾恒像是在很认真的做牌,对她笑了一下。
“……”榕榕有恍如梦中之感,她知道他偶尔有应酬或者跟关徐行聂震他们聚会,会打打牌,但打的都是扑克。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难以想像他会跟三位五十好几的女士打几十块钱的麻将。
“榕榕,你去给瑾恒看看牌。他做那么大生意的人,麻将居然打的这么差,一下午就看他送炮了。”杨怡君边理牌边说。
“哦。”她也是不打牌的,但从小耳濡目染看妈妈打牌,多少会一些。
她坐到易瑾恒身边,先不可思议的看他,感受到她的目光,他对她眨了一下眼睛,笑的颇有意味。
再看他手里的牌,一个乱字了得。
难道他不会打?榕榕本能觉得不大可能。
“快来帮我,我实在对此一窍不通。”易瑾理说有煞有介事,仿佛真的很烦恼。
榕榕凑过来:“你牌都没有理好。”
她挨着男人,伸手给他理牌,理好牌后发现他的牌其实还不错,清一色只用换三张了。正好摸到六条。
“打这个。”榕榕说。
易瑾恒很听话:“五万。”
“碰。”李老师立即碰牌。
杨怡君刚要摸到非常心水的牌,看那被碰的五万,拧拧眉看女儿。
随后易瑾恒再摸一张条子,将手里的八筒换掉。
本来杨怡君就坐下家,易瑾恒再打八筒时,又让李老师碰了一张。
杨怡君拧眉:“榕榕,你会不会打牌?”
榕榕平时不打牌,规则还是很清楚的,她很认真的研究着手里的牌,自然的回:“就是这样打啊!”
易瑾恒似笑非笑的看她,不置可否。
谁知下一轮李老师摸牌,喜笑颜开:“胡了,碰碰胡自摸。”
大家开始给钱。
“我看你也不会打,就不要瞎指挥。”杨怡君脸色不善的说。
“……”榕榕一脸无辜。
“我自己来打吧。”易瑾恒浅笑。
榕榕只好不说话,坐在旁边看他摸牌,他的牌还是很乱,她几次都想伸手给他理,看母亲不善的脸色,还是做罢。
看了一会儿,她发现他打牌很有门道,要说没有做牌吧,偶尔也做做,但并不致力于胡牌,而是在专注喂牌。
他喂牌还颇有技巧,几乎都是妈妈快要听牌的关键时刻喂,偶尔还会给顾老师和李老师喂个一张。
“胡了,自摸,清一色。”杨怡君一推牌笑的颇为得意。
“……”榕榕震惊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易瑾恒叹气:“老师今天的手气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