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珠宝店，父亲鬼使神差的买了个玉兔子。
匆匆付完钱，借口工作，开车来到医院。
慕玲玲背后跺脚，她不明白父亲突然的冷漠。
居然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刚喊两句，父亲已经发动了车子。
“快点，再快点。”
他有好多话要当面问我，身上的大片淤青，害怕惊恐的眼神，还有残破的身体......
我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病床，空无一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护士叠着换下的床单，上面还染了刚刚慕玲玲拽针头，扯下来的皮肉。
“怎么沾上这么多血，这个女孩是真能忍啊。”
父亲才回忆到，刚刚我一直捂着手背。
心头微颤，“瑶瑶为什么不肯对我说......”
前台处，父亲询问。
却被告知我已经被人接走了。
主治医师冒着星星眼，“先生，您就是刚刚那位女士的父亲吗？您女儿实在是太优秀了。”
“全球最顶尖的医学研究团队负责人亲自来接她，托您女儿的福，我们也能有幸见一面。”
“先生......先生，能不能把您女儿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实在有太多的医学问题想问她......”
父亲愣在原地，话语飘进耳朵，化成一记重锤，砸向心间。
“瑶瑶不是沉迷网络吗？怎么会是医学专家?”
狐疑间，主治医师已经拿出了报纸。
“先生，慕医生一直是我崇拜的对象，你看，她研究获奖的新闻我随身保留，用来激励自己。”
“只不过她好低调，一心扑在研究上，也不来领奖。”
父亲摩挲着报纸，手已经忍不住打颤。
新闻上的时间，虽然久远，但印象深刻。
那天，慕玲玲的裙子沾上墨渍，非要让我帮她清洗。
我洗了三遍，她还嫌太脏。
第四遍时，我行色匆匆要出门。
可慕玲玲嚎啕大哭，埋怨我嫉妒她裙子好看，没有用心洗。
父亲二话不说，拎起湿漉漉的裙子，摔在我身上。
上面的珠宝，刮伤了脸。
“给你妹妹洗个衣服，至于这么推三阻四的吗？”
“这么急急忙忙要出去，我看你心里就没有这个家，没有你妹妹！”
“不洗干净，别想出门。”
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此刻只有懊悔。
“原来瑶瑶只是想出门领奖，我还把她锁在卫生间里，饿了一天......”
“我真该死啊。”
“啪！”
响亮的巴掌拍着父亲脸上，也惊愕了旁人。
此刻，已经围上来一群医生，央求父亲能给出联系方式，为他们答疑解惑。
主治医师悻悻着，“先生，我们没有恶意，只不过是这么多年终于见到慕医生本人了。”
“您可能不知道，在医学界，能认识慕医生，能得到她的指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主治医师疏散众人，恭恭敬敬递上名片。
“先生，您是慕医生父亲，以后有什么事情打这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记忆闪回，原来送我去网瘾班的前一天，我不是沉迷网络游戏，而是在研究医学成果......
心跳加快，气血翻涌。
翡翠兔子在手掌心里按出了深深印记。
掏出手机，可翻遍了通讯录，才发现没有保存我的电话。
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