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戳脊梁骨的事,她一个字都不敢提。
临走时她打车去了以前的家,熟悉的防盗窗上已经爬上了新的绿植,林阙站到脚后跟酸痛,有以前的邻居大概觉着她眼熟,上前打招呼,她有点惶然,觉着自己简直会弄脏这片最后的安心处,很快擦干净脸上的泪转身离开。
平复情绪后从手机上随便找了个回程途中物价低的三线城市,设定为目的地后,悄无声息的告别了这里。
陌生的城市最适合疗伤,几乎是在走出车站的瞬间,林阙伪装的平静片刻间全线崩溃,决堤的苦楚犹如困兽冲撞,又好像压抑过后的强烈反噬,她上出租车的时候整个人哭成了泪人,只能给司机看手机上的地址,是个不到两公里外的酒店。
那人吓一跳,还想把她往警察局拉,一个劲儿劝她没什么过不去的,真有事就报警,总能捱过去。
她颓然的笑,勉强冷静下来,到了后出示核酸证明,办理入住,在门把手上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林阙冲了个冷水澡,感受体温一点点降下去,整个人陷入一种无眠放空的沉寂,她坐在推开的窗前一把藤编椅上,经济酒店差劲的隔音时不时在两侧搞出些动静。
她想了很多,安静的看着外面日出日落,中间还落了阵雨,清冷的水汽挟着泥土的味道,她一点点抽脱出来,很多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满脸是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有服务员敲门,大声问里面有人吗,林阙仿佛雕塑落灰的身体终于动了下,缓慢起身开门,外面的人吃惊的看着她冷白疲惫的脸,询问需要帮助吗,她已经两天没出来了。
竟然过了这么久。
她摇头道谢,回头拿包去外面找了家便利店,抱了一堆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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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岱玉庭那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阙躺在医院病房里刚刚醒来,有些呆滞的看着输液瓶,稍微动了下发现身上哪儿都痛,护士见她醒过来,过来给她测了个体温。
“赶紧让家属过来交钱,退烧之后再去测一次核酸,没有问题才能走,下次不能这么折腾了啊……”
手机震铃,她拿起来看了眼,接通,那边的语气有种滞重的生冷,“已经第五天了,什么时候回来。”
林阙第一次觉着这个声音好陌生。
“抱歉,”她清了下嗓子,“马上就回去了,先生,”又仰头看一眼快滴没的吊水,拔下针头,“明天午饭您想吃什么?”
对面好似被噎的一句话都没说,径直挂断了。
我有话说:
好了今天最多五更了再写点睡了明天继续发。
还差九百到一千四的!争取明天再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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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去
也许是动辄酩酊麻醉自己,林阙对于身体上的感知好像钝了许多,等护士满脸不理解的帮她补交完费用,她看了看自己愈发单薄的余额,在核酸检测点外坐了大半天,拿到结果后出院,坐了最近班次的火车重新回到那座城市。
走出车站的时候是凌晨三点,林阙看着初夏夜空逐渐涌斥小飞虫,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葱郁,徐徐展开的一切在林阙眼里都像工笔画一般,从未有过的脉络清晰。
她临走的时候没有带门禁卡,也不想此时进去让人无端猜想,干脆坐在这个每一寸都造价精昂的住宅区的花园人工湖前,眼前鼓动拥挤的草团前标注了设计师人名,每一簇都被赋予了额外的造价。
逼仄的工业森林审美,林阙看了一会,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审美被熏陶到逐渐趋向自我,难听一点讲就是挑剔刻薄。
期间巡视的安保过来,见是她后询问需要帮她跟男朋友联系下来接她吗,林阙道谢,“不用了,那不是我男朋友,是雇主,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休息的好。”
前者有点窘迫,林阙却从容很多,一直到她凝脂白玉般的侧脸被染上初升太阳的橙红时,不远处小路上有人惊愕的喊她,“林小姐,您怎么在这,不上去吗?”
走近后是新来的那位阿姨,她看清林阙模样后明显吓一跳,“怎么瘦成这样?不是请假回家了吗,出什么事了?”
她不欲多言,贴心的帮阿姨拎着刚刚买回来的蔬菜,“没带门禁卡,正好看清晨空气挺好的,就坐了会。”
出电梯后输密码开门,阿姨从林阙手上接过袋子,声音扬起,“怎么手这么凉!你这是坐了多久,不能仗着年轻这么折腾的呀,我去给你煮个汤……”
林阙身上只拿了一个包,推拒说自己回房间洗个澡就好,身上在医院的衣服还没换,结果还没等说完,阿姨的嗓门又高起来了,“医院?怎么还去医院了?林小姐……”
林阙无奈的打断她,声音低下来,“岱先生习惯安静一点,您小点声,我自己收拾下就行,您赶紧准备早饭吧。”
“啊,”阿姨嘘声状,一副珍惜自己薪资的模样,“谢谢你哦,我这人就是这毛病。”
结果林阙刚一转头,就看见岱玉庭穿着身运动装,从另一边健身房出来往这边走,黑色衬的他肩宽腰窄手长腿长,即使停住脚步,整个人的气场依旧像匀长冷风侵袭过来,只不过不一样的是林阙心口的荒野不再有心花摇晃。
那些大朵的雀跃伴随着酒精被她在喘息哭泣间,丢在了连锁酒店的劣质木地板上,灿烂的腐掉了。
“早上好,”她神色自若。
岱玉庭视线落在她细瘦腰身,这几天堪堪压下去的莫名躁怒片刻间重掀,声音夹着冰粒一样,不咸不淡,“去哪了?”
林阙装作没听到,径直朝房间走,又一副没脾气的样子轻声合上门,直到整个人被温热的水浸透时,才轻盈又凝涩的长舒一口气。
看吧,原来也没这么难。
岱玉庭很快发现小姑娘好像变了些什么东西,首次察觉是在楼下泊车时,前面的通道被堵住,司机去前面问说是有业主进车库的时候蹭了别的车,等待的时候有个安保过来敲窗,“先生。”
岱玉庭微顿,那人递进来一个医院挂号卡,“这是您家阿姨的,那天掉在楼下了,您方便的话转交一下,这东西丢了好像挺麻烦的。”
他接过来,是个陌生城市的医院,语气有点冷淡,“弄错了吧。”
安保疑惑,“就是那位挺年轻漂亮的女生,她那天在楼下坐到天亮,我过去问的时候说是您家的阿姨,不是吗?”
岱玉庭面色骤寒,不知道是被那句话刺中了,掀眼看过去,“她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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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办公室py下(前奏
林阙被李昌修一个电话从浅眠中震醒,对面也没说干什么,只让她随便找点温热的吃的送过去,快一些。
结果这边刚挂电话,物业就敲门,说是电梯整修维护,大概半天不能用,物业临时抽调了人手在楼下,如果有什么需要拿取的,叫她们就好。
她道谢后回到厨房,将早上阿姨离开时煲的砂锅粥装好,转身去衣帽间避开带logo的随便找了身衣服,开门后拐进楼梯间。
李昌修这边结束了早会后,刚把一叠项目文件让人拿进来,一转头就看见上司面无表情的冷白俊脸,大脑极速转动后抢答,“我马上问一下。”
话音没落,身后秘书敲门,温声细语的,“有位林小姐,说来送吃的,您要现在用吗?”
岱玉庭眼尾扬了下,“人呢?”
秘书被问懵了下,“她放下就走了,现在大概在等电梯吧?”
李昌修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去拦一下,您稍等。”
林阙被重新带回来的时候,一路上窥视的目光跟探照灯一样,直到boss的办公室一关,哗然声才似浪潮般卷着白水花漫开。
“她那身是miumiu吗?风格像但是款还没见过哦~好喜欢,但是一身够我一个多月……”
“她好漂亮,刚刚在我帮她挡了下电梯人家笑了下,冷冷清清的贵公主风,感觉在施舍我,结果我还蛮开心,再次无比痛恨自己颜狗属性。”
“不笑的时候娇弱感好足,我们岱总又在集卡吗?这次这位尤为让我心动,”有个穿格子套裙的痛心疾首,“我怎么就没钱,怜爱妹妹了。”
“有点眼熟诶……”凑在一起的上班人摸鱼时候最兴奋,林阙那个被扒的帖子很快从app里被找到,“是她,但是从面上看不出来仗势欺人的感觉。”
“但是找人养着的女生能是啥好人,”刻薄声渐起,“估计当初吃回扣被发现,混不下去了改靠脸了吧,越夸我越逆反,这年头有张脸了不起吗?”
“好啦好啦,人家又不来我们这上班,而且这些事都传开了,估计以后也没法回她那行,你说说岱总怎么没帮忙处理一下……”
林阙对这些浑然不知,她正安静的窝在岱玉庭冷色调办公室的沙发上,听着身后高管跟助理汇报工作,一群人见岱总没有避讳的意思,一起刻意无视了她,正在上司面前争执疫情期间风险评测的新标准,到底应该是收紧到什么地步。
从她的视角看出去,整个上海被前夜的雨冲刷的熠熠生辉,灰金色的大楼边框反射阳光,落在她脚侧的柔软地毯上。
完美的几何构成,林阙指尖不自觉的勾动,仿佛自己正在工位的数位板前描图,下一秒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起,唇瓣被不客气的吻咬到肿红。
厮磨片刻被放开时林阙胸口起伏,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软在他怀里,下意识的看看一旁落地玻璃,看起来有点担心百叶窗的遮挡效果。
岱玉庭忍着几天没碰她,此刻抱在怀里才发现小姑娘实在瘦的厉害,前几天刚刚量过修好的衣服腰身,现在要手掌覆在上面才能感受到弧线,微翘的臀瓣蜜桃一样柔嫩。
下一秒那张挂号卡被送到她眼前,林阙面上毫无波动,她对于岱玉庭对自己近乎监视般的掌控欲逐渐放弃抵抗,轻描淡写的想从他掌心里把东西收回来,“拿错了,扔掉吧。”
接着被人反握住手,堆叠在腿根的裙摆掀开,林阙没撑住他的几秒玩弄,勉强抑住哆嗦的呻吟,两条细腿掩在白色花朵一样的裙摆里,无力的搭在他的西装裤上,“先生……”
她好多天不肯叫他名字了。
我有话说:
先满足一下我的变态想法,然后接着我要速速拉过一年时间
(你们没有别的文要看吗!都到处投投!我马上要差十章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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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失控
林阙要被他磨的发疯,又因为身侧大块无挡的落地玻璃,整个人使劲往岱玉庭怀里缩,可身上那人偏偏恶劣的把她腿叠在胸前,花户被办公室里的冷气刺激到瑟缩。
好漂亮。
小姑娘身下是层叠纯白,这些天身上瘦了不少,可挺翘的乳还软乎乎的缩在他手心,一副不堪承受的可爱模样,撞一下抖一下,伴随着哭吟呜咽穿出来。
“怎么了?”岱玉庭见她失焦的眼睛停留在上空,整个人像啜满汁水的冷藏果类,鲜活却干瘪的矛盾感直直的刺进他眼底。
“喜欢这里?”他手指拨弄林阙被撑薄到一层肉膜的穴口处,见她难耐的哆嗦,将人抱起来朝办公桌走去,慢条斯理,“那好可惜,聘用你可能会有些难。”
“但我不介意在这里给你开个特岗,不需要干别的,”他把人放到檀色办公桌上,林阙被冰的猛缩了下,岱玉庭倒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捱过片刻,拍拍她被捏出指痕的小屁股,“张开腿给我操就够了,挂职一助,不是喜欢伺候人吗,让你伺候个爽。”
这是林阙要跟安林签合约时谈定的职务,她没想到岱玉庭能做到这地步,连这种事都查清楚了,还变本加厉的借此羞辱自己。
明明不是他说的这么脏,不是。
岱玉庭视线一刻都没从她的脸上移开,他在等她崩溃,大哭,或者声嘶力竭的反抗,再或者像回卷的浪一样翻腾着要斗智斗勇,想从他这里霸占一亩三分地。
都可以。
他前几天对着空荡荡的住处,想不过是个小姑娘,还能翻出什么水花儿,再闹无非也就是那点事,关狠了万一真关出事来。
可谁知人回家一趟,跟被抽了魂一样,说什么都点头,怎么都行,唯一一次提意见是跟他说李昌修发过来请假五天半扣的工资错了个小数点,月底打钱的时候别弄错了。
眼底澄澈干净,像浅谭寂寥,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对于他安排好的一切也照单全收,吃穿住行迅速踏入他搭建的轨道,短短几日,像换了另一个人。
在林阙被套进奢品外壳时,那些他恶劣围剿强迫她臣服的一部分,悄无声息的在岱玉庭眼前消失了。
他对这种小把戏有种隐约的纵容,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时间可以无限拉长,所以在岱玉庭耐心告竭时,在他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第一次越线将人带进公司。
弱点伤人向来一击致命,轻戳两下就会泛起绵密痛感,岱玉庭如愿以偿的看见林阙眼眶迅速泛红,一些看的人发慌的情绪呼之欲出。
谁知这些好似假象般,片刻后一切清零,她隐忍着哭哼了两声,乖乖的抬起胳膊攀在他肩膀上,被狠撞了两下后使劲摇头抽泣,“不要了不要了……”
没有他想要的。
“不想吗?”他温声,手掌一下下顺着她打摆的后背,面无表情哄骗,“可以提要求。”
可她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