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和你分开的,我也很努力得坚持了,想坚持到你来,想和你说话。但是,我没能等到……我不想别人拿我做文章来害你,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想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我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不能只有你可以保护我,我不能站出来保护你。”
祁镇冷着脸,“成我的错了?”
“不是,不是,还是我的错!”
祁镇问:“错哪?”
“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私自决定这么大一件事情。我让莫询先行一步给你报信,让剩余影卫跟着我,不是为了让你有所准备,是为了不让他们知道我的心思。这样做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怕你来救我,我太喜欢你了。”
“我不该不相信你,不等你和谈,直接在回鹘大营开战牺牲。这样做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因为那些回鹘人太过分了,另一方面是害怕他们开出的条件太过分,你为了我什么都肯应,然后天下人误解你。”
侍卫推开汤泉宫的大门。
祁镇往里走。
里面热气氤氲。
祁镇:“我很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的。我不想别人说你一点点的不好。”
“还有,我信里说我不后悔,心甘情愿,其实不是真的。我写信的时候,就哭了,砍完人就后悔了。原因还是因为我喜欢你,舍不得你。”
一条一条,说的颠三倒四的,但都不忘在最后表一表自己的心意。
祁镇扔掉两件大氅,抱着他下水。
不能这样。
这个家伙,聪明得厉害。
上次死遁,被他逮到,关了起来,期间就很会挑好听的话哄他。
撒娇,卖乖,装可怜,样样手到擒来。
他若是轻易原谅,那他岂不是下次还敢?
热水没过两个人的腰。
祁镇松开手。
林闫凭借自己的努力,还挂在他身上。
祁镇冷声,“下去!”
“不下!好冷好冷,我都还没有缓过来。子稷,我想好了,我这次回来哪里都不去了。你直接造个笼子把我关起来吧!你要是嫌笼子的造价太高,可以把我绑在你的龙床上!你要是觉得绳子用在我身上是浪费,可以用我的腰带,反正,我应该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祁镇以沉默回应。
林闫慌神,颤抖着说:“你是不是想和我分开?”
祁镇垂眸。
“那我不能同意!我现在可是本体!是如假包换的林闫!你那皇册玉牒上的是我的名字,不行咱俩去官府,让官府把我判给你。”
他这样哭着说着,没人能不心软。
祁镇叹了口气,托住他,“先下来。”
林闫感觉到他态度的软化,放下了自己的腿,但还圈着他的脖子,抱着他不肯松开。
祁镇声音压低,颇有警告的意味,“林闫。”
林闫松开了点,面对面看着祁镇。
祁镇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很漂亮,是一张能配得上他心中的林闫的皮囊。此刻眼睛红红的,小兔子一样,叫人怜爱。
“你这样叫我,是不是想打我?”
“没有。”
“你要是想打我,也不是不行,我们去床上打。”
“……”
林闫为了哄人,是脸皮也不要了,惊人之语,一句接着一句。
祁镇叹了口气,“非要我虐待你,你才高兴?”
林闫打量了祁镇片刻,眼睛里泛了点儿愉悦,但很快又沉下脸来,怒骂,“林闫!你这个大骗子!你还知道回来!不要以为你说几句花言巧语我就能原谅你了!你带给我的伤害怎么计算?!我是不是次次都要被你哄骗?你骗我骗个没完了是吧!”
祁镇噎住。
自己骂自己可还行?
话让他说完了。
惩罚都让他给想了。
祁镇毫不怀疑,现在要是他说关小黑屋,林闫能兴冲冲地钻进去。
林闫靠近祁镇。
水雾缭绕,两个人的身子渐渐回暖,呼吸也变得湿热,空气变得黏重。
“我替你骂了,你就别骂我了。夫君,我们这个距离,这个场合,不亲一亲,很说不过去的。”
祁镇提醒他,“我没有原谅你。”
“你好难哄。”
“这就不打算哄了?”
“哄,我还有七十个办法。”
祁镇垂眸,视线从他红润起来的唇上扫过,声音不自觉地有些哑,“哪七十个?”
林闫将自己嵌进他的怀里,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
他仰头在祁镇的唇上亲了亲。
祁镇冷眼,舌头都不伸也好意思说是办法?
“还有呢?”
“还有……69。”
“什么?”
林闫贴到祁镇的耳边,解释。
汤泉的温度瞬间暴涨。
祁镇控制了半天没有红的脸,彻底破防。垂眸望向林闫的眼睛里欲色浓重。林闫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了上去。
俗话说,再动人的语言,都不如切实的行动。
嘴硬心硬,亲一亲也就不硬了。
祁镇被林闫压到池边强吻,推他,推不开,喊他,他不理。
堂堂一国之君,在浴池里被撩拨得脸都红了,衣衫凌乱,头发也乱。
身子颤抖,“林闫!你…放肆!”
不能让他这样蒙混过关,根本就没说清楚!
林闫根本没有什么章法,胡乱吮|吸,一边亲,一边肢|体|交|缠,誓要将这个人一起拽进欲望的泥沼。
他迫切的情绪,炙热的思念与汹涌的爱意,如同一场可怕的海啸,没顶而来。
祁镇一开始还能绷紧理智的弦,即便呼吸粗重,也执拗得往一边躲。
可他哪是这个人的对手。
又不是不爱他,只是生气。
又不是不想他,只是克制隐忍。
再加上林闫实在是主动地没边,妖精一样,大概是用了什么妖法,两个人就从单方面的强吻,变成了两个人的湿吻。
从林闫主动,变成了两个人都很主动。
门外的徐福全在湖边的时候还不太明白,奔到这儿的路上,心里也有谱了。
旁人,陛下是不会这样的。
只有可能是那位回来了。
进去前,徐福全还担心,今晚林小公子要受苦了,保不齐还得挨鞭子。
现在看来。
没有什么是幸一幸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再幸一次,再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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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有山,就不用大家用好评换了,都到这儿了,该榨的应该都被我榨差不多了。
第090章公主都会有王子吻醒
殿门打开。
候在宫门口的人整齐有序得上前。
掌灯的掌灯,引路的引路。
林闫埋在祁镇的肩窝里,形似娇羞,轻轻耳语,“陛下应该不生我的气了吧?刚刚那么热情。”
祁镇面无表情,“再胡言乱语,我就把你丢这儿。”
林闫立马识趣闭麦。
从汤泉宫到寝殿没几步路,祁镇抱着林闫走过去的。
寝殿还是林闫当初住着的时候的样子,一点儿没变。殿内点了熏香,香香的,暖暖的。
祁镇将林闫放在床上,转身要走。林闫想都不想就拉住了祁镇的手,仰着头,眼尾的潮红还未散去,胭脂似的。一双眼睛楚楚可怜得盯着你,
只盯着你。
祁镇垂下眼眸,视线落在林闫的手上。
林闫就像是被他的目光烫到一般,抽回手,意图解释,张了嘴,又觉得不如摆烂,“你去哪儿?”
祁镇伸手掌住林闫的后脑勺,俯下身子,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他一下。
亲得人心脏都被勾了一下。
“倒水。”
哦……
不走啊。
是他草率了。
祁镇倒了杯水,递给他。水温偏热,这个时节喝倒是正好。
林闫喝完以后递给他,“再来一杯。”
祁镇又给他倒了一杯,林闫喝完还要。
祁镇眉头微蹙,“很渴?”
“不是,我觉得我一会儿应该还会用到嗓子。”
祁镇起身的动作微顿,扫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怕尿床?”
“那我不喝了。”
祁镇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了坐到床前,面无表情。
林闫往他面前挪了挪,“你怎么到现在都还冷冰冰的?还生我的气,不高兴?”
祁镇问:“你还有没有想说的?”
祁镇的眼睛黑漆漆的,林闫心里有点儿打鼓,觉得自己如果不说点什么,可能就要血溅当场。
“你提点一下我?”
祁镇握住他的手指,然后将整只手都握住,“不痛吗?”
林闫的心被捶了一下。
酸涩,满胀。
“不痛吗?伤成那样。从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和我嚷过疼。是尝不到疼?还是说,我不值得你和我嚷一声疼?”
“林闫,我们不能同担吗?”
你还有情绪是要瞒我的吗?
殿内烛火明亮,温暖,将祁镇勾勒的高大,英俊,深情。
林闫扑过去抱住他,把脸埋进他怀里,哽咽,“我疼的。”
祁镇将他团紧,“其实我最气的是我自己。看穿了你,却还是没能救下你。”
他到现在都记得,林闫身上哪里有伤,伤情如何。
“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害怕和担忧更多,我怕这是一场梦。”
他做过太多次相似的梦,梦境的最后,林闫都会变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也怕,你又走。”
林闫的心狠狠一疼,用力抱紧祁镇。
“疼不疼?”
祁镇也紧紧地回抱他,“不疼。”
林闫再用力,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用力到自己都觉得胳膊疼,也被他勒得有点儿疼,喘不过气,“你还不疼吗?”
祁镇只好说疼。林闫泄劲,“那就不是梦。”
祁镇松开他,轻抚着他的脸,仔细地打量他的眉眼,“现在是你自己的身体?”
“嗯,我帅吗?”
“帅。”
祁镇亲亲他的额头,往下亲亲他的鼻尖,又亲了亲他的唇。
“好看。”
林闫这幅好皮囊,被人从小夸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彩虹屁,但都抵不上祁镇一句“好看”。
美得心里冒泡泡。
“想你。”
林闫主动贴上祁镇的唇,温|软的舌主动地勾着他纠|缠。
“子稷,你饱了吗?”
祁镇垂着眸,眼底是浓郁的黑,像风暴即将来临的乌云。
林闫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侍寝之人,不可弄脏龙榻。要不要试一试,我会不会吃到床上。”
祁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