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以琼玖 本章:第一章

    1

    重生之刃

    雨水混着血水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我蜷缩在垃圾箱旁,听着远处季氏集团上市庆典的礼花声。季风——那个我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正穿着我亲手挑选的西装,站在季泽年和沈梦璃中间剪彩。

    妈,别怪我。他蹲下来,将冰冷的匕首抵在我颈间,要怪就怪你太蠢,居然真以为我爸会碰你这种女人。

    剧痛袭来时,我死死盯着他腕上的胎记——那和沈梦璃的一模一样。

    苏小姐苏小姐

    我猛地睁开眼,刘妈担忧的面容在眼前晃动。梳妆镜里映出我二十二岁的脸,身上还穿着那件可笑的蕾丝睡裙——二十年前的新婚夜,季泽年借口公司有急事,连婚房都没回就走了。

    先生刚来电话,说今晚要回来。刘妈递来热毛巾,夫人您脸色很差...

    毛巾上的热气熏得我眼眶发烫。我竟然重生在了命运的转折点——今晚季泽年会第一次回家,因为两家父母催生催得紧;而三个月后,他和沈梦璃就会给我下药,让我意外怀孕。

    刘妈,我攥住她布满老茧的手,今晚的晚饭我来准备。

    阁楼药箱里,那包从缅甸带回来的绝精散还在。前世直到死我才知道,这包被沈梦璃调换过的药,原本是让我终身不孕的毒药。

    季泽年进门时,我正在烛光下切牛排。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和记忆中分毫不差,连皱眉时眉心的褶皱都那么令人作呕。

    爸妈让我们抓紧要孩子。他扯松领带,目光扫过我裸露的肩膀,你明白该怎么做。

    烛光在他镜片上投下诡异的光斑。我微笑着递过掺了药的威士忌,看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琥珀色液体。前世这杯酒本该是我的,喝下后我会昏迷三天,醒来被告知酒后乱性。

    听说沈小姐回国了我突然开口。

    酒杯在他唇边微不可察地一滞。这个微小的破绽,前世的我竟愚蠢地忽略了二十年。

    梦璃在哈佛读博,哪有空回来。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桌布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我低头掩去冷笑。此刻的沈梦璃就住在城东公寓,肚子里已经揣着季风的胚胎。三个月后,他们会把我的意外怀孕和她的留学归来完美衔接。

    主卧浴室水声响起时,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顾总对季氏集团的城南地块感兴趣吗我望着窗外暴雨,声音比雨丝还冷,明晚八点,帝阙酒店见。

    帝阙酒店3219房,我在落地窗前数着秒针。前世顾景川是唯一出席我葬礼的商界人士,他放的那支白玫瑰,在季家送的血色花海里刺眼得可笑。

    2

    帝阙密谋

    季夫人比传闻中大胆。

    低沉的嗓音惊得我转身。顾景川倚在门边,黑色高定西装裹着宽肩窄腰,领针上的黑钻闪着冷光。最致命的是那双桃花眼,看似多情实则淬着毒。

    叫我苏柠兮。我递过平板电脑,季氏在城南的标书原件。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屏幕,突然轻笑出声:有意思。但季太太为何要背叛丈夫

    我要季泽年身败名裂。我解开手机相册,沈梦璃的孕检单赫然在目,顾总不觉得,让季氏继承人变成私生子很有趣吗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窗外闪电划过,照亮他领口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三年前季泽年派人暗算的痕迹。

    条件

    我要沈梦璃生不下这个孩子。玻璃窗映出我扭曲的笑,作为回报,季氏在东南亚的航运线全归顾氏。

    他忽然逼近,龙涎香混着危险气息笼罩下来:苏小姐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指尖擦过我咬破的唇角,比季氏所有地契都值钱。

    监控画面里,季泽年的车正驶向城东。我看了眼腕表——21:17,比前世提前了四十三分钟。蝴蝶效应开始了。

    城南项目只是开胃菜。顾景川解开袖扣,露出机械表盘,季氏真正的命脉在这里。

    他调出的图纸让我浑身发冷。前世让我倾家荡产的海外基金,居然是季泽年用我的名义设立的洗钱通道!

    看来季太太也不知道他俯身时呼吸扫过我耳尖,你名下有十二个离岸账户,足够把牢底坐穿。

    手机突然震动。刘妈发来照片:季泽年进了沈梦璃的公寓。我死死攥住手机,前世就是今晚,他们在我昏迷时完成了胚胎移植。

    顾总在警局有人吧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现在举报有人嫖娼如何

    3

    血色玫瑰

    他挑眉拨通电话:王局,城东雅苑有人吸毒。挂断后冲我晃了晃手机,升级版。

    两小时后,微博爆了。热搜第一是季氏总裁聚众吸毒,配图是季泽年被押上警车的狼狈样。而沈梦璃的公寓楼下,救护车红灯闪烁——她在逃跑时摔下了楼梯。

    季家老宅炸了锅。

    肯定是顾景川设计的!季泽年摔碎乾隆瓷瓶,那个杂种一直想吞并季氏!

    我低头搅动燕窝,任他们咒骂。前世今晚,我正傻傻地躺在医院保胎,而季泽年和沈梦璃在隔壁病房颠鸾倒凤。

    柠柠。季泽年突然握住我的手,掌心潮湿,幸好你没事。

    我差点笑出声。他当然要演深情——若我此刻提出离婚,季氏半数股权都会随嫁妆蒸发。

    老公,我反握住他冰凉的手指,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脸色瞬间惨白。绝精散的药效发作了。

    回房后,梳妆台上多了个黑丝绒盒子。顾景川的名片下压着枚微型摄像头——正是沈梦璃公寓楼道丢失的那个。

    手机亮起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沈梦璃在病床上尖叫保孩子,而季泽年甩开她的手说棋子而已。

    我抚摸着腹部前世剖腹产疤痕的地方,光滑无瑕。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我要沈梦璃全部体检报告,尤其是...子宫状况。

    窗外,今年的第一片梧桐叶飘落。前世这时,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沈梦璃的体检报告摊在桌上,纸页边缘被我的指甲掐出月牙形凹痕。私立医院的LOGO旁标注着IVF周期监测,日期正是我和季泽年所谓的新婚之夜。

    胚胎移植三次失败。顾景川的指尖点在子宫造影图上,她的子宫内膜像被虫蛀过的丝绸。

    4

    书房秘影

    我凝视着B超图像上那些黑色斑点,前世记忆突然闪回——季泽年书房保险柜里,锁着一沓相同的检查单,当时我还傻傻以为是亲戚的病历。

    季泽年知道吗

    他比医生更早拿到报告。顾景川从身后环住我,下颌抵在我发顶,有趣的是,第二天他就给你买了高额意外险。

    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他的气息缠绕着薄荷烟的苦涩。我们面前并排摆着三份文件:沈梦璃的病历、我的保单、季氏与海外代孕机构的合同。拼图逐渐清晰——他们要的不是孩子,是我的死亡赔偿金。

    顾总连这都能查到我转身时嘴唇擦过他喉结。

    他眸色骤深,突然将我抵在落地窗上:苏小姐现在该担心的...冰凉的金属物件滑入我掌心,是季泽年书房的保险箱密码。

    那是个微型解码器,侧面刻着顾氏家徽。前世我至死都不知道,这个标志曾在季泽年的秘密账本上反复出现。

    季家书房弥漫着雪茄与檀香的腐朽气息。我蹲在保险箱前,解码器蓝光映亮额角的冷汗。当机械声咔嗒响起时,走廊传来脚步声。

    柠柠季泽年的声音由远及近。

    我迅速拍下箱内文件,反手将备用钥匙塞回《圣经》夹层。门把手转动瞬间,一摞并购案砸在地毯上。

    怎么不开灯他按亮壁灯,领带松散地挂着,脖颈有抹刺眼的红痕。

    我晃了晃手中文件:来找东南亚项目的批文。目光扫过他锁骨处的抓痕,这么晚还在加班

    他眼神闪烁,突然拽住我手腕:你最近常去帝阙酒店

    寒意顺着脊背攀升。我佯装羞恼:闺蜜生日派对而...话未说完便被他扯进怀里,古龙水也盖不住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离顾景川远点。他拇指碾过我下唇,力道大得几乎擦破皮肤,那杂种专门搞别人老婆。

    5

    针锋相对

    我垂眸掩去冷笑。多讽刺,前世他就是在帝阙酒店,亲手把我送给合作方赔罪。

    顾氏大厦顶楼,我将偷拍的文件推给顾景川。他扫了眼就笑出声:季泽年竟留着这个。

    那是七年前的股权转让协议,签署栏赫然写着顾景川父亲的名字。而见证人处,我父亲的签名墨迹已经晕开。

    当年顾氏危机,季家趁火打劫。他转动尾戒,露出我从未见过的阴冷表情,你父亲作伪证,说这份协议是醉酒后的玩笑。

    我浑身发冷。前世父亲突发心梗去世的时间,正是季氏吞并顾氏航运线的第二天。

    现在我们有共同敌人了。顾景川突然撕开衬衫,胸前一道长长的疤痕。这是季泽年送我的成年礼。

    他按下遥控器,投影仪亮起监控画面。沈梦璃的病房里,季泽年正往输液袋注射不明液体。护士进来时,他笑着将空针管塞进她口袋。

    知道他要做什么吗顾景川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比蛇还冷,他在制造医疗事故,让沈梦璃永远闭嘴。

    我突然想起那份高额保单——

    私家侦探发来沈梦璃的紧急联络请求。医院后花园里,她坐在轮椅上,腹部缠着渗血的绷带。

    苏姐救我!她抓住我手腕的指甲泛着青灰,季泽年要杀我灭口!

    我抽出手帕擦拭她唇边血沫:慢慢说。

    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她浑身发抖,是从黑市买的胚胎...

    我手帕上的镇定剂开始起效。看着她瞳孔逐渐涣散,我轻声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她突然诡异一笑,针头从袖口滑出,他答应让我亲手给你注射。

    6

    复仇终

    我早有准备地后撤,她扑空栽进灌木丛。暗处闪出的顾景川一脚踩住她手腕,针管内液体冒着可疑气泡。

    改良版蓖麻毒素。他碾碎针管,你丈夫品味真独特。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沈梦璃已经口吐白沫。顾景川拽着我躲进监控盲区,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抖得多厉害。

    游戏升级了。他舔去我虎口处的血珠,现在他要杀的是两个人。

    沈梦璃的葬礼在下雨天举行。我站在季泽年身侧,看他往棺木上放白玫瑰——和前世我葬礼上的场景一模一样。

    节哀。我压低黑纱帽檐。

    他转头看我,眼神陌生得可怕:你最近睡得还好吗

    还好吧,怎么了我故作半真半假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自从沈梦璃出事,我卧室的安眠药就被换成了致幻剂。可惜他不知道,顾景川每晚都从密道进来,把加料的牛奶换成温蜂蜜水。

    葬礼结束当晚,季氏股票突然暴跌。财经频道播报着季氏少夫人指控丈夫谋杀未遂。画面里是我提交给警方的录音——季泽年亲口承认要除掉沈梦璃。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顾景川在衣帽间堵住我,掌心贴着我后背的皮肤,季家真正的肮脏秘密藏在...

    话音未落,整栋别墅突然断电。黑暗中,走廊传来季泽年癫狂的嘶吼:苏柠兮!我要把你做成标本摆在婚房里!

    顾景川迅速将我塞进密室。透过监控屏,我们看到季泽年举着汽油桶,身后跟着十几个黑衣人——正是前世绑架我的那批打手。

    最后一课。顾景川往我手里塞了把伯莱塔,复仇最甜美的部分...他拉开保险栓,是让仇人自食其果。

    当季泽年踹开主卧门时,等待他的是满墙投影——他杀害沈梦璃的全过程,以及二十年前他父亲制造顾氏惨案的证据。

    7

    记忆觉醒

    惊喜吗我通过广播轻笑,这些正在全网直播。

    他疯狂扫射投影仪的瞬间,顾景川按下引爆器。不是炸药的爆鸣,而是季氏所有黑账在暗网同时公开的电子烟花。

    季宅大火烧了整整一夜。消防车刺耳的鸣笛声中,我裹着顾景川的西装外套,看火焰吞噬那些承载着噩梦的雕花门窗。

    季泽年的死亡报告只有薄薄一页纸。我站在太平间外,看顾景川用打火机烧掉那份文件,火光照亮他眼下的青黑。

    人工心脏停跳11分钟。他碾碎烟灰,死前经历了相当于20次心肌梗死的痛苦。

    我摩挲着手腕结痂的烙印,没有预想中的快意。走廊尽头,护士正推走盖着白布的遗体——那下面躺着的是我前世的噩梦,如今不过是一具皱缩的躯壳。

    顾景川突然扳过我的脸:别用这种眼神看他。拇指重重擦过我眼下不存在的泪水,你该看着我。

    消毒水气味中,他的吻落下来,带着硝烟与血的铁锈味。我咬破他的下唇,我们的血在齿间交融,像某种古老的血誓。

    顾氏祖训。他喘息着抵住我额头,仇人的尸体旁最适合定情。

    顾景川的私人岛屿上,我泡在注满药水的记忆修复舱里。液体涌入鼻腔的刹那,被洗去的童年如潮水涌来——

    六岁生日那天,穿白大褂的女人将我和另一个孩子推进金属舱。透过玻璃,年幼的季泽年正贪婪地盯着我们颈后的钥匙烙印。

    这两个纯度最高。他父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等骨髓配型成功,老的少的都能一锅端。

    剧痛中,一双小手握住了我。同样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男孩睁着桃花眼,睫毛上凝着冰霜:别怕,我带你逃。

    那是十岁的顾景川,也是我记忆中第一个舍命护我的人。

    想起来了现实中的顾景川关闭修复舱,毛巾裹住我发抖的身体,当年我们逃出实验室,你被苏家收养,我却被抓回顾氏...

    8

    血色契约

    我抚上他胸口狰狞的疤痕,突然明白为何前世我的葬礼上,唯有他献的白玫瑰沾着血——那是在季家监视下,他唯一能做的祭奠。

    季家倒台后,我们开始全球追剿残余实验室。在柏林地下诊所,我们找到了最完整的基因档案。

    原来如此。顾景川对着DNA图谱冷笑,季家专挑我们这种基因突变体下手,是因为...

    爆炸声突然打断他的话。钢化玻璃外,最后一位季家长老举着引爆器,身后是成排的冷冻胚胎。

    你们毁了百年基业!老人癫狂大笑,但这些备用零件会带着仇恨重生...

    顾景川连开三枪,却在最后一秒调转枪口——子弹击碎了我身后的毒气罐。紫色烟雾弥漫间,他扑向我撞开安全门,自己却被钢架砸中后背。

    我拖着他爬过五十米毒雾走廊,指甲全部翻裂。急救灯下,他染血的手摸向我腰间手枪:苏柠兮,给我个痛快...

    闭嘴!我砸碎消防柜取出解毒剂,直接扎进他颈动脉,你答应过要死在我后面。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改遗嘱的时候...记得把白玫瑰换成婚戒...

    顾景川昏迷的第三十七天,我铲平了季家祖宅。推土机碾过那些雕花门廊时,工人在密室发现一口青铜棺材。

    里面躺着季家真正的掌权者——季泽年的祖父,靠更换子孙器官活了120岁的怪物。营养液泡胀的尸体上,插着十二根导管,分别连接着不同血型的保鲜器官。

    找到了。律师递来泛黄的婚书,季老爷子和顾家小姐的联姻协议,背面写着...

    我盯着那张1912年的契约,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原来顾景川的祖母,正是季家最早圈养的基因携带者之一。

    所以我们是...我望向病房方向。

    表亲那算什么。顾景川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坐在轮椅上,脖颈还固定着支架,手里却举着两枚钻戒,比起共犯关系,血缘算得了什么

    9

    余生共度

    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他影子拉长笼罩住我。就像很多年前那个雪夜,十岁的他张开双臂,为我挡住实验室的追兵。

    结婚那天,顾景川在无名指纹了钥匙烙印。我嘲笑他幼稚,却在婚礼结束后,偷偷在相同位置纹了锁孔图案。

    顾太太在想什么清晨的阳光里,他端来黑咖啡,吻痕从锁骨蔓延到腰际。

    我在想...我抿掉他唇边的咖啡渍,如果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他抽走手机,将我压进羽绒被里,复仇是过去式,现在...晨光中他的睫毛染上金色,我们只谈余生。

    窗外,红玫瑰在初雪中怒放。而床头柜上,两把带血的钥匙静静躺在丝绒盒里,像某种古怪的定情信物。

    番外:坟前蹦迪

    季泽年的墓碑前,我放下一杯冰美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缓缓滑落,像极了他临死前额头上的冷汗。

    顾景川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墓碑上的照片——季泽年那张永远定格在三十六岁的脸,依旧英俊,却透着股阴郁的冷意。

    爸爸,这是谁呀三岁的小丫头奶声奶气地问,小手好奇地去摸墓碑。

    顾景川懒懒一笑:一个坏人。

    我挑眉,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摆在墓前——那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我靠在顾景川怀里,女儿坐在他肩上,笑得灿烂无比。

    季泽年。我轻声说,你看,你死了,我过得特别好。

    风掠过墓园,吹动我的长发。顾景川伸手替她拢了拢,顺势在我耳垂上亲了一下,低笑道:他要是能看见,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我轻哼一声,从包里又拿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展开——是季氏集团最新财报,市值翻了五倍。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指尖点了点报表,你当年拼死拼活想抢的航运线,现在全在我手里。

    顾景川低笑,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嗓音慵懒:季总,你老婆现在是我老婆,你公司现在是我老婆的公司,你……他顿了顿,看向怀里的小丫头,笑得恶劣,你连个烧纸的人都没有。

    小丫头眨巴着大眼睛,突然从爸爸怀里挣出来,摇摇晃晃地跑到墓碑前,小手啪地拍在季泽年的照片上,转头天真地问:妈妈,这个叔叔是不是很坏

    我微笑:对,特别坏。

    小丫头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放在墓碑上,奶声奶气道:那给你吃糖糖,下辈子要当好人哦!

    顾景川闷笑出声,我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临走前,顾景川单手插兜,站在墓碑前,懒洋洋地补了最后一刀——

    哦,对了,季泽年。他轻笑,你当年不是一直想让她怀孕吗他低头看了眼女儿,又看向我,眼底满是恶劣的笑意,可惜啊,她怀的是我的种。

    我踢了他一脚,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风卷起墓前的白玫瑰花瓣,飘向远方。

    而我们一家三口,背影渐行渐远。

    ——番外小剧场——

    季泽年(棺材里):(疯狂捶棺材板)

    顾景川(回头看了一眼,微笑):啧,真吵。

    苏柠兮(淡定):别理他,死人蹦跶不了几天。

    女儿(天真):爸爸,那个叔叔是不是在跳舞呀

    顾景川(愉悦):对,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季泽年:(气到诈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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