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跌跌撞撞交缠着两道身影,在这样静谧的夜色里,月光洒落进来,影子被拉得斜长。
两个人穿着的都是西装,西装的剪裁勾勒出优越的轮廓来,一双腿笔直修长,揉皱了几分带着凌乱的美,许浓衬衫的衣扣最顶端的两颗已经被解开了。
许浓的指节修长插入人的发间,扣在贺铭的后脑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唇瓣交缠在了一起,发出淫靡的水声。
急促的呼吸声显示他们此刻的欲望,许浓又被人抵在了门上,一只手从搂抱着的姿势变作抵在他的胸口防止他后续的进攻。
这样的失控感很刺激,也很爽,许浓的后背紧紧贴着屋门,双腿微微分开借力,唇齿交缠着掠夺着彼此口腔中的空气。
牙齿咬上唇瓣的刺痛感让许浓红了眼,稍微清醒了几分,他们总是懂得怎么撩拨起男人的欲望。
门锁被打开,漫长而又缠绵的接吻结束,两人分开,带出了晶莹的丝线,彼此的唇瓣都是殷红淫靡不堪的模样。
眼底带着侵略的情欲,微醺的状态下,两人都有些失控。
贺铭带着许浓进了门,许浓顺带关上了门将他抵在了瓷白的墙上,带着几分低低地出喘息声,眼睛里带着几分潮红。
许浓装纯情干净,始终是装不像的,林锦川那样的才是真正的干净,干净到没有人舍得去破坏这样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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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浓未成年的时候就和别人约过,这么多年来,约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也和其中的几个人玩过字母游戏,只是没做过下面的那个而已。
说他不自爱也好,其他的也罢,或许吧,加诸在他身上的罪名多了去了,只要他有这张脸,就会有人追逐。
别人做欲望的奴隶,而他就做那个掌控者,他没贺铭有钱,玩的游戏自然也不同,有时候他或许比贺铭还要恶劣。
至少贺铭的那些情人从贺铭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可即便如此,他在学校里,依旧是老师的好学生,同学的学习榜样,不觉得可笑吗?想想又觉得很合理。
许浓遇见林锦川以后,明显洁身自好了起来,约的次数也少了,也找到了更有趣的事情要做。
更遑论这段时日,林锦川和贺铭两个人几乎占满了他课余的时间。
或许是禁欲太久,像这样的失控,还是第一次。
既然想了,那许浓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要是眼前的是林锦川他还要犹豫一下,是贺铭那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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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之间,乌龟何必笑鳖爬。
“刚刚你在大厅里演奏的爱之梦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版本。”贺铭也不多作挣扎,神色认真地同他说道,整个会场都为之安静,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许浓身上。
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些人生来注定不凡,贺铭自认为是个满身铜臭气的商人,但他遇见的许浓,很特别,特别到他没有车房一类的物质去打动他,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并不喜欢这些,艺术生他见的多了,那些演员明星都可以称之为艺术生。
在这样浮华的世界里,像许浓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
“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许浓促狭地看了他一眼,一只手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上下翻飞地解着他的衣扣。
一条腿微微顶入贺铭的跨间,带着难以忽视的侵略欲。
“只对你一个人说过。”贺铭神色认真地告诉他,猝不及防的举动,搂过许浓的腰,凑到他的耳畔说了句,“你现在的样子很欠操。”
许浓这个人实在太过有趣,难以形容的有趣,若硬要比较,就像是不同环境下的瀚海,雨天或是晴天,白天或是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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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第一次那样难猜透一个人,许浓表现出来的,好像哪个都是本来的他,也似乎哪个都像是他的伪装。
但这样的感觉,并不讨厌,至少可以维持很久的新鲜感,贺铭没有去查过少年的过往,但似乎今夜所表现出来的东西,要比他想象中的丰富。
无论是技能上的,还是性事上的,他以为要将人拐上床要费一番周折,却未想许浓这样配合。
争锋相对的主动,不带半分羞恼,眼底都是侵略欲,这样的人让年至不惑的贺铭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沸腾。
想要去征服,想要去挞伐,想要人臣服,想要人哭泣。
今夜他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许浓,这还不够,他想要见到许浓的更多面。
衣衫半开肌肤裸露在空气中,带着几分若隐若现,这幅躯体根本不像四十岁的人的躯体,新鲜而美好,许浓的眸色微暗,倾身过去咬上了他锁骨处的肌肤,片刻的吮吸啃咬过后,留下了一个殷红的吻痕。
是他太久没有发泄过了,也或许是贺铭在酒里下了药,许浓更倾向于前者:“贺先生的模样,彼此彼此。”
许浓在贺铭的耳畔喘着气,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贺铭的耳廓,略带微凉的手透过布料抚摸过他的腰侧,很细也很精瘦,手感不错,体力应该也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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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在下面都是极品,许浓在心里评价了一句,
他们这样的人,哪怕愿意对别人用上三分的心思,都有人愿意为之神魂颠倒。
偏偏要在彼此的身上耗,这是一场双向的狩猎游戏,毕竟驯服兔子有什么意思,驯服猛虎才更有趣。
贺铭发出了一声低笑,眼前的人实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精神需要时刻紧绷才行,贺铭掣肘着许浓,力量骤然爆发,位置颠倒过来,许浓很快又被圈在了贺铭的怀里。
两个人的较量,都已经出了汗,偏偏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贺铭去解许浓衬衫衣扣,寸寸往下到了要紧的地方,勃起的欲望被掩藏在布料里。
轻而易举的,贺铭就将他的西装裤脱了下来,一双白皙的腿显露出来,整个人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那个人见了你跟见了鬼一样,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是你的前情人,叫做张昊,哦,是个小明星,你忘了?”许浓略带几分狡黠地说道,“我可没做什么,是他非要招惹我。”
他让人滚了,张昊非要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许浓也没做什么,就是看张昊指着自己的手指很碍眼而已,就顺手掰断了。
“再不滚,断的就不只是手指了。”许浓微微抬眼,眼底一片冰凉,仿佛他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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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色厉内荏,一脸惊恐还骂骂咧咧,很快吸引了不少的视线,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贺铭的情人间的争风吃醋。
“我要去告你,你就等着吃官司吧。”张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脸防备,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脸上渗出了生理性的冷汗。
许浓越发来了兴致,他忽然觉得狐假虎威也很有趣,这样的烂摊子,贺铭肯定会给他收拾,他从沙发上起身步步逼近,张昊就步步后退,随时就要惊恐跑路的样子。
“好啊。”许浓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容,忽然觉得有时候欺负一下小老鼠也挺有意思。
或许是谁惊动了贺铭的到来,明目张胆的偏爱,或许方才的场景被他看到了几分,许浓分明看见了贺铭眼底汹涌的欲望。
方才自己的模样,很带感吧?许浓收敛了神色恶人先告状,走到贺铭的身边告诉他:“刚才他欺负我。”
张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贺铭的模样泫然欲泣,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贺铭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不知道是哪个小金主带他过来的,最后张昊连带着金主一起滚了。
英雄救美的戏码也不错吧,许浓心想,现在的自己算是众矢之的了,在旁人看来在贺铭的心中地位一定不低。
“贺先生要听我弹钢琴吗?”许浓的余光看向了大厅中那架闲置着的三角钢琴,就当是对贺铭方才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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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浮华的世界里,有钱都能使磨推鬼了,也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往上爬,哪怕作为有权有钱者的附庸,毕竟笑贫不笑娼。
“好。”贺铭握了握他的手,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今晚带许浓过来也算是有所收获,看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变脸倒是变得快,金丝雀伪装得挺像。
许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时候音乐是会说话的,指节翻飞,流淌出的音符吸引住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
他仿佛天生该光芒万丈,贺铭像将这样的许浓私藏,这样强烈的悸动,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这夜的两个人都像是吃了什么助兴剂似的疯狂,带着微醺的酒气,散发着雄性的荷尔蒙,整个人都沉浸在欲望中,又或许他们就是欲望本身。
在车子的后座上纠缠着,前面的司机选择性失聪。
一路上跌跌撞撞,纠缠到了屋子里,
“在我面前装了这么久,浓浓。”贺铭的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指腹微微摩挲过他的唇瓣,眼含温柔地同他说话,“我技术很好,一定让你舒服,所以我在上面好不好。”
“我年轻,技术也不差。”许浓在年龄上给人会心一击,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对峙着,沉吟许久过后,许浓似是妥协了似的,“好,让贺先生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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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补充了一句:“一定要让我舒服啊。”
就当这段时间他玩的很开心对贺铭的回报,许浓没做过下面的那个,也不是说完全接受不了在下面,只是以前没有这个机会,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让他躺下的,许浓嘴挑,能让他提起兴致的人都要挑选,何况是让他躺下的人。
听说在下面很爽,前后双重的快感,许浓对此感兴趣了许久,现在有这个机会,试试也无妨。
许浓如是想着,顺手捏了一把贺铭的腰。
啧,手感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