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给他热牛奶,喜欢抱他,喜欢黏着他,明明是自己最对不起他,偏偏他要反过来说。
要认真对自己好。
哪怕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铁石心肠,都要被他这份可爱融化柔软。
从医院里回来,裴长忌特意和王妈说了怀孕的事。
王妈没想到俩人进展的这么快,但又忍不住可惜:“也对,小黎身体不好,如果真怀了孩子,还不知道要差成什么样呢……你放心,这阵子我肯定给他好好的养着!”
于是王妈重操旧业,亮出她考了营养证的实力,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八菜一汤。
黎因从医院里回来以后吃饭更给力!!尤其是临过年前,肉眼可见人的小脸吃圆了一小圈。
裴长忌在家里办公了半个月,确定这人走路没问题,身体也好了许多后才开始慢慢回港口工作。
过年之前还有最后一次查账,等查账结束以后才能彻底在家里面放松。
他为了早点能回家陪老婆。
工作效率增加,每天中午打个电话回来查岗。
大部分时间黎因都在午睡。
迷迷糊糊接电话说一句:“我在乖乖睡觉哦,你也不要太忙了……”
然后就一定没有
南区北街医院。
前几天外头下的雪还没化,
社区医院不大是个五层小楼,瓷砖地面满是雪化的泥巴脚印。
诊室里只稀稀落落坐着几个打针的老人。
薛眠之在旁边被医生复位脱臼,哀嚎连连,
脑袋上也磕了个大包。
俩人原本只想出去买点画材就回来,半路黎因饿的受不了,
看到街边小店的炸串就想吃,薛眠之家的司机被薛老爷叫回去代驾,
俩人吃完饭应该打车回家。
他家司机也嘱咐了,让他们打车,
薛眠之拍着胸脯说上个假期下了驾照,
现在他开车非常6,
非要露一手。
吃完饭,黎因看他这么自信,
自然也快快乐乐的跟着上车,
过小路口跟着导航走错,在直行道想拐弯,被后面的车追了尾,还好车速不高,
不然薛眠之今天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
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扶着方向盘的手脱臼了,先通知了薛眠之的家属,他爸妈赶过来拎着他耳朵骂个没完。
“老子吃个饭的功夫,
你出息了?还敢自己开上车子了?!”薛父揪着他的耳朵。
薛母揪着另一个耳朵:“老娘差点吓死,
知不知道你保险还没上全?下次开车提前说啊!我赶紧给你上保险,撞死了还能赔点钱!”
“哎呦呦——妈,
疼!”
“还知道疼啊你!”薛母话说的不近人情,实际眼圈都红了,
精致的卷发因为跑过来风风火火,杂乱起来:“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让我和你爸怎么活?”
薛眠之撇撇嘴:“凑合活呗,妈,回去就给我买保险吧。
”
“臭小子!”薛父一身酒味被他亲儿子吓到清醒。
夫妻俩端着薛眠之脱臼的手端详半天,和医生确定好情况后才知道今天因为什么出了车祸。
“您就是裴会长的oga?久仰久仰——”薛父擦擦手,憨厚的脸上笑了笑,凑过来和他握手。
薛眠之不满:“他叫黎因!又不叫裴长忌的oga,您干什么啊。
”
“奥对对对,黎小少爷。
”他拍了下薛眠之的后脑勺:“你说说你!要是给人撞出什么好歹,咱们家底赔透了都不够。
”
薛母是个漂亮的大波浪卷女性,穿着皮衣貂毛,红唇惹眼,说话间关切的拉起黎因的手:“这孩子年纪这么小就结婚了?”
“……对的。
”黎因的手被她握起来。
之前他的手也被李黎姐姐握过,但薛母的手温温热热,只是抓着他的掌心拍了拍,母爱都快溢出来似的。
“啧,”薛母漂亮的眉头一皱:“你没事吧?眠之没伤到你?家里人呢,怎么没来?”
黎因这才恍然,一拍脑门:“我忘了。
”
进医院在忙薛眠之手脱臼,他身上也没什么明显的伤,只是安全带勒的有些胸口疼。
“那还有别的吗?其他感觉?”
黎因仔细想想,点头,薛父心惊:“别不是哪里撞坏了吧!”
边说着,边愤恨自己儿子开车不小心。
黎因在两人关切的目光中说:“刚才吃的炸串有点油,现在恶心想吐……算吗?”
薛眠之:“我也觉得!他家不会是地沟油吧?”
黎因:“别说了,更想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