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将欲晚 本章:第22节

    “没有。

    ”萧琢看着眼前双颊绯红的宋枕棠,想去催玉荣快些来给她擦降温的药。

    宋枕棠不知道他想什么,此时虚弱但大声地喊:“敷衍!”

    萧琢无奈,“真的没有,殿下,臣没有生气。

    ”

    他放柔了声音哄着她,然而宋枕棠已经陷入自己的世界出不来了,很是委屈地撇了撇嘴,“你不能生我的气。

    ”

    萧琢难得见她露出这幅表情,喝醉了似的,平日里灵动的眼神这会儿透着些许的不精明。

    他忍不住问:“为何?”

    仿佛是有些害羞,宋枕棠揪了下袖口,小声道:“因为,因为昨晚你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了我。

    所以,你不能生我的气。

    ”

    这下萧琢没话说了。

    宋枕棠听不到他说话,顿时很没有安全感地往前凑了凑,可她本就在床边,这往前一挪,险些直接摔下床。

    萧琢眼疾手快地将人一捞。

    小姑娘就这样朝他扑了个满怀。

    熟悉的温暖将她裹住,宋枕棠挂在萧琢的身上,满意地命令:“就这样,你不许再松开。

    ”

    说完,她伸着脑袋在萧琢的肩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惬意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既是睡了,就该把她放回床上,他也可以离开了。

    理智在拉扯,可感受着颈侧温热的呼吸,萧琢到底没舍得放下。

    她生病了,需要照顾,此时离开也算是违背誓言。

    萧琢这样想着,又将怀中人抱紧了些。

    做贼

    26

    纵使将军府离着皇宫并不远,

    等紫苏带着太医踏进明华堂的时候,也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周太医,您再快些。

    ”

    紫苏想到刚才公主那副虚弱的模样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

    从下了马车开始就不断地催促。

    周正也是在太医院当了近三十年的差了,

    不知见过多少千钧一发的场面,此时倒是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生出一脑门的汗。

    谁不知道昭阳公主在帝后心中的地位,

    别说只是风寒,就是磕破皮也算大事。

    两人心里都急,此时风一般地卷进明华堂。

    紫苏并不知萧琢又回来了,在门口没瞧见玉荣,以为她还在屋里陪着宋枕棠,便没再多余敲门,风风火火地就闯了进去,

    “姑姑,我带着……”

    结果正撞见萧琢和宋枕棠抱在一起。

    甚至不是那种浅尝辄止的拥抱,

    而且面对着面,每一处肌肤都紧密镶嵌在一起的姿势。

    紫苏瞬间噤声,

    未说完的后半句话就此咽了下去,整张脸仿佛刚吞了个带核儿的果子似的,皱巴巴的,

    透着青又泛着红。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公主和驸马亲近的一幕,懵然一刻,

    她第一反应就是伸开双臂去挡周正的视线。

    然而周正也不是瞎子,早就看见了那贴在一块的两个人。

    相比于紫苏的畏惧和尴尬,他更多的是惊讶。

    京中谁不知道昭阳公主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

    两人还未成婚的时候,就有人私下打赌两人何日闹崩和离。

    实际上呢,

    人家夫妻两人如胶似漆。

    周正一边摇头感叹着,一边越过紫苏给二人见礼,“太医院周正,参见公主,参见驸马。

    ”

    听到太医院三个字,萧琢不动声色地将人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点头让人起身,“不必多礼,来给公主把脉吧。

    ”

    说完他也没有要把宋枕棠放下的打算,就这么抱着人坐到床边,然后从自己脖子上拉下宋枕棠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手上递了出去。

    周正十二岁学医,到现在四十多年,见过的病人无数,可怎么都没见过像这两人这样的,连把脉都要贴在一起。

    但人家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将军驸马,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只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从药箱里取了一块薄如蝉翼的手帕,垫在宋枕棠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说到底风寒也不是什么大病,周正诊了三回摸到的都是同一种脉象,心里当即松了口气。

    萧琢从他开始诊脉起,就一直盯着他没挪开过视线,此时立刻问道:“公主如何?”

    周正拱手道:“禀驸马,公主得的是风寒之症,应当是近日受了凉,寒气入体导致的头晕发热,臣这就开两剂药方,很快就能痊愈。

    ”

    听到这话,萧琢才算是也放下了心。

    他朝周正点了点头,然后对门口缩着脖子当鹌鹑的紫苏吩

    咐,“去给殿下煎药吧。

    ”

    紫苏突然被点名,恍惚了一瞬之后,立刻喏喏领命,带着写完药方的周太医一并退下了。

    而直到两人走出去之后,心里都始终是同一个念头:驸马什么时候同殿下关系这么好了?

    房间内,萧琢虽然不知道两人心里在想什么,也能从他们刚才的表情里推测一二。

    实际上,他也并不愿如此,实在是宋枕棠枕在她肩头睡得太香,让他根本狠不下心去将人叫起来。

    她还病着,且论起来还是因为他才病的,所以该好好照顾她。

    萧琢这样想着,抱着怀中人的手臂又紧了紧。

    大约是他的胸口太舒服、太暖和,宋枕棠这一觉睡得很熟,直到底下人来禀,说是药已经煎好了,才被萧琢叫醒,“殿下,该喝药了。

    ”

    宋枕棠迷蒙着醒来,一睁眼先看到一片宽阔的胸膛,她愣怔了一会儿,瞬间醒了过来。

    入睡前都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有些忘了,但至少还记得自己是扑在萧琢的怀里睡着了。

    此时醒来她仍在男人的怀中,难道……

    宋枕棠问:“我睡了多久?”

    萧琢看了眼外头的日光,估摸了一下时间,“半个多时辰吧。

    ”

    睡了这么久?

    宋枕棠从萧琢身上撑起来,盯着萧琢的眼睛,犹豫了半晌还是问了出来,“你不会一直就抱了我这么久吧?”

    萧琢坦然的点头,“是啊。

    ”

    虽然心里隐隐猜到了,但听到萧琢承认的时候,宋枕棠还是有些惊讶,她不自觉地瞪大眼睛,小声问:“你,你怎么不把我放下啊。

    ”

    萧琢有些好笑地睨她一眼,明明现在人还坐在她怀里,明明自己也觉得十分舒服,却仍能理直气壮地问出这话来。

    也就只有备受宠爱的昭阳公主了。

    萧琢摇摇头,反问道:“不是殿下让臣抱您的吗?”

    宋枕棠一怔,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睡前说过什么话了。

    萧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于是道:“殿下睡之前,一直好喊着胸口难受,想要让臣给您揉一揉。

    臣自然不敢冒犯殿下,便想着叫婢女进来,殿下却整个人都钻进了臣的怀里,更不许臣松手。

    ”

    这世上最真实的谎言,就是说一半真一半假。

    宋枕棠果然被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情感上不愿相信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脑海中却有有些模糊的画面,证明着萧琢没有撒谎。

    等最后萧琢说完,宋枕棠双颊再度攀上红晕,她有些羞愤地指责,“你胡说!”

    萧琢十分坦然,“臣只是在陈述事实。

    ”

    宋枕棠被他气得无语了片刻,转而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再度问道:“那昨天晚上呢?”

    “为什么我今天起来的时候会在你怀里。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试图找出他眼底的心虚,

    若是旁人可能还会有些心虚,但可惜宋枕棠遇见的是萧琢。

    他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不是殿下自己扑过来的吗?”

    宋枕棠才不相信,萧琢轻蹙了下眉,竟是有些委屈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轻薄了,“殿下自己难道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之后是什么样?”

    这下宋枕棠没话说了,难道真的是她主动钻进萧琢的怀里的?

    她立刻从萧琢身上爬下来,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尖,下一刻又有些委屈,“我当时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你的身上又那么暖和,我难免想要凑过去嘛。

    ”

    说着说着,她就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假装自己理直气壮,磕磕绊绊地命令,“但是,你下次不能,不能再趁机抱我了。

    ”

    萧琢瞧着她这模样,用了极大力气才抑制住眼底的笑意,道:“是,臣遵旨。

    ”

    宋枕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重新躺回去萧琢腿上,又觉得脑袋有些晕。

    和萧琢吵架满身激情,一吵完又觉得头疼,她不想被萧琢看笑话,只自己偷偷揉了揉额角。

    萧琢看在眼里,无奈摇了摇头,唤人端药进来。

    紫苏早就在门外等着了,也能听到屋里两个主子打情骂俏的声音,她不敢擅自进来,只能祈求他们快些想起自己手里的这碗药。

    好在驸马还是记得正事的,一听到叫她进去的吩咐,紫苏急忙推门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两碗浓黑的汤汁。

    宋枕棠看过去,问:“怎么是两碗?”

    紫苏回答道:“太医听说驸马昨晚淋了雨,便叫婢女多煎了一碗,给驸马也祛祛寒气。

    ”

    离着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酸苦的味儿,萧琢闻言看了一眼那碗,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但又飞快藏了起来。

    他伸手去接紫苏的托盘,“你下去吧。

    ”

    紫苏下意识地看了宋枕棠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松手把托盘交给萧琢,俯身下去了。

    萧琢把托盘搁到床边的小桌上,端了其中一碗药递给宋枕棠,这才发现托盘上还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牛皮纸包。

    打开一瞧,竟是一包饴糖。

    他看向正在喝药的宋枕棠,拈出一块来递过去,“紫苏给你准备的,吃一颗压一压苦味。

    ”

    药碗里放了汤匙,但宋枕棠没有用,直接仰头一大碗灌进去,喝酒一般豪迈。

    她自幼就不怎么生病,也很少吃药,但却并不怕吃药。

    旁人避之不及的苦味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只是一颗糖果罢了,甜腻腻的什么都压不住,还会粘嗓子。

    所以她很少吃糖。

    但底下人总是担心她喝了药嗓子里会泛苦,即便她每次都不吃,还是会准备几颗饴糖备上。

    宋枕棠有些嫌弃地摆摆手,把空碗递回给萧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

    ”

    “至少把嘴里的苦味压下去。

    ”萧琢也已经把药喝完了,此时口舌都被苦得发麻,他劝道,“这药很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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