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上官家今晚的话……”

    陈砚不知道，看向了我。

    我看着上官家萦绕的黑气，微微叹气。

    “不知道，一切尽是天命。”

    我带着陈砚往外走。

    上官远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一双眼睛沉了下来。

    车上。

    “少爷，这刀……怎么办？”

    “此刀有灵，见到爷爷会高兴的。”

    “是。对了少爷，上官家今晚会有平安夜么？”

    我摇了摇头。

    “悔悟的太晚了，若是再早一点点，兴许会有转变。不过……算了，不管我们的事，走吧。”

    “是。”

    上官雅跑到了门前，情绪复杂的看着我们的车。

    她抬头看着天，眼泪一颗颗往下落。

    是在想秦闻声，还是为自己做的事而后悔呢。

    回到陈家，当晚见了爷爷。

    爷爷拉着我聊了很久。

    “你有什么委屈都跟爷爷说，爷爷替你去找场子！”

    “没关系，欺负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爷爷摸着怀里的刀，“没想到，还能看见它。”

    聊了一夜，一直到天亮，我刚要回去睡，电话响了。

    上官雅。

    犹豫着，还是接了。

    “陈阳……”

    电话里，都是上官雅的抽泣声。

    “能打这通电话，说明你昨晚没什么事。”

    “陈阳，爷爷，爷爷死了……”

    “嗯。”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那刀根本不是冲我来的，而是爷爷，对不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下个月爷爷就要过寿辰了！”

    我疲惫的靠在床边。

    “你爷爷替你换了命，从前的事，我都既往不咎了，好好活着吧。”

    “陈阳，我只有你了。”

    听到这话，我笑出声。

    “我可配不上你这大小姐，我就是个废物，你还是别太高看我了。”

    刚要挂，上官雅开始着急的吼叫。

    “陈阳！不要，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么？我跟秦闻声没发生什么，我……”

    我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所有的耐心，也都消耗殆尽。

    “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很好说话，我还有些手段，让你彻底张不开嘴。”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疲惫的躺进被子里。

    当初，为了因果，去上官家报恩。

    我对上官雅没有感情，可我也不会拒绝这段姻缘。

    五年，两条狗拴一块都有感情了。

    可我们没有。

    如果当初上官雅对我的恶意没有那么大，我想，我们应该会一对幸福的夫妻。

    可惜，她没有。

    想着想着，意识逐渐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