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愤怒。
“你们和户美之前应该也打过比赛。”我问:“他们也是这样的?”
“嗯,确实他们用了点小手段,抓着木兔桑的失误不放,一直在嘲笑指责他,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赤苇京治颇为头疼的说:“那一局是木兔桑消极状态最长的一局。”
打斜线一直出界,打直线一直被接,木兔桑整个人都快枯萎了,还好最后用老办法让木兔桑重新恢复了振作,之后也没有再受他们的干扰,25:18直接结束了那场比赛。
赤苇京治看着场内明显已经被影响心态的山本猛虎,还有其他被隐隐影响了的成员,眼里有着一丝担忧。
手段是不光彩,但只要裁判没有警告和判犯规,场上的一切都是可以发生的。
要坚持住啊。
在户美选手的不断干扰下,山本猛虎的失误开始多了起来,但音驹毕竟不是突出个人的队伍,这一个零件的小失误还可以由其他队友补上。
发现这一点的对手心里并不着急,只是不断用话语打压着少年的心态。猫又教练发觉再这么下去整个队伍的氛围会开始变得很奇怪,于是申请了暂停,由黑尾和研磨两个人稳定了所有人的心态后,再继续开始第一局下半场的比赛。
我对山本猛虎这个人也算比较了解,他看上去凶巴巴的跟个不良少年似的,但其实心地善良,勤勉刻苦,在女生面前很害羞,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怎么敢和我说话,十分羞涩腼腆。
他的心性也算成熟,不过到底只是高一的孩子,再想努力稳定自己,也会在某一个时刻被抓到破绽。
第一局的最后一球山本猛虎在后排,这一球已经拉扯了有一会儿了,他有些心急,一直在加快自己的速度,让研磨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当研磨在想,等对面将球打回来后,必须要传给福永招平缓和一下节奏时,对面朝着黑尾铁朗拦网的指尖一扣,球直接被弹飞到远处去。
其实这一球丢掉没事,现在音驹才是比分领先的那一个,只不过山本猛虎眼里只有球,他一下就蹿出了场外,被椅子绊了一脚,伸手接住球的同时,人也重重地摔在好几把椅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夜久卫辅很担心他的状况,却又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烦躁地“啧”了一声,还是去把山本猛虎救起来的球托住,传给研磨。
户美哪里能想到这一球能被救起来,他们反应过来,球已经被福永招平扣在了他们的场地上,音驹拿下了第一局的胜利。
黑尾铁朗在裁判吹响哨子时,立刻和队友们一起跑出场外,查看山本猛虎的情况。
他半天在地上没起来,现在一看,少年的膝盖上磕掉了一块皮,最严重的应该是手上,以不太正常的弧度弯曲着,表情痛苦,冷汗布满额头。
有人已经去叫医生了,赤苇京治从看台上站起来,蹙着眉头说:“好像是摔在椅子上,摔得太重,骨折了。”
“肩膀的位置。”我紧了紧指尖,对赤苇京治道:“赤苇,我下去看看。”
赤苇京治点点头,跟上我的脚步:“我和你一起。”
不知道骨折的程度怎么样,如果很严重,一定要及时住院,在医生的规划下复位、固定、复检,尽量不留下后遗症,但如果不严重的话,现在及时处理,可以减掉很多的麻烦。
可能现在场上的情况我去掺和不太好,但我实在害怕体育馆的医师处理不好骨折的问题。我在格斗场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其中有一次被打的狠了,手肘处嵌插骨折,再加上其他伤,我的状态并不好。
而那次刚好碰见是新来的医生上班,他确实给我做了紧急处理,但骨折的问题一直处理不好,让我吃了很多苦头,还差点耽误治疗。
抱歉,在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相信医生,但是就让我去看一眼,在游戏里任性一回,我想确认我的朋友的身体状况。
比赛入口的地方是允许观众进来的,只不过跨过围栏就必须要有工作人员的证明。
我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拿出猫又教练塞给我的牌子,指腹抵住上面的棱角,对维持秩序的员工说道:“我是音驹的经理。”
他们没见过我,但牌子确实是组委会发的,又看到猫又教练在那边朝我招手,他们犹豫了片刻,还是让我进去了。
赤苇京治就在场外等我,叮嘱我说:“千夏,凡事别着急,冷静一点。”
我点点头,直奔着那边的山本猛虎而去。
他已经被人扶起来了,膝盖没什么问题,就是磕出了血,最关键的还是胳膊。
黑尾铁朗看见我来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让出位置,“千夏,你看看阿虎的情况。”
我的手指在山本猛虎的肩膀位置摸了摸,他连忙和我说:“结城学姐,我的肩膀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抬得起来,你看。”
他尝试抬手,却抬到一半就抬不起来,锁骨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很明显的凹陷。
“嘶……”
还给他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已经不怎么疼了?”
“嗯、嗯!就是最开始摔倒了才很疼,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确实没有到骨折那么严重,是肩关节脱位,而且还是后脱位。
我心里紧张的弦一松,一只手握住他的腕部,一只手握住他的肘部,和他打趣道:“福永不是说打排球不会死人吗?你倒好,是不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球摔死的人?手臂放松。”
我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愤怒。
“你们和户美之前应该也打过比赛。”我问:“他们也是这样的?”
“嗯,确实他们用了点小手段,抓着木兔桑的失误不放,一直在嘲笑指责他,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赤苇京治颇为头疼的说:“那一局是木兔桑消极状态最长的一局。”
打斜线一直出界,打直线一直被接,木兔桑整个人都快枯萎了,还好最后用老办法让木兔桑重新恢复了振作,之后也没有再受他们的干扰,25:18直接结束了那场比赛。
赤苇京治看着场内明显已经被影响心态的山本猛虎,还有其他被隐隐影响了的成员,眼里有着一丝担忧。
手段是不光彩,但只要裁判没有警告和判犯规,场上的一切都是可以发生的。
要坚持住啊。
在户美选手的不断干扰下,山本猛虎的失误开始多了起来,但音驹毕竟不是突出个人的队伍,这一个零件的小失误还可以由其他队友补上。
发现这一点的对手心里并不着急,只是不断用话语打压着少年的心态。猫又教练发觉再这么下去整个队伍的氛围会开始变得很奇怪,于是申请了暂停,由黑尾和研磨两个人稳定了所有人的心态后,再继续开始第一局下半场的比赛。
我对山本猛虎这个人也算比较了解,他看上去凶巴巴的跟个不良少年似的,但其实心地善良,勤勉刻苦,在女生面前很害羞,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不怎么敢和我说话,十分羞涩腼腆。
他的心性也算成熟,不过到底只是高一的孩子,再想努力稳定自己,也会在某一个时刻被抓到破绽。
第一局的最后一球山本猛虎在后排,这一球已经拉扯了有一会儿了,他有些心急,一直在加快自己的速度,让研磨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正当研磨在想,等对面将球打回来后,必须要传给福永招平缓和一下节奏时,对面朝着黑尾铁朗拦网的指尖一扣,球直接被弹飞到远处去。
其实这一球丢掉没事,现在音驹才是比分领先的那一个,只不过山本猛虎眼里只有球,他一下就蹿出了场外,被椅子绊了一脚,伸手接住球的同时,人也重重地摔在好几把椅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夜久卫辅很担心他的状况,却又不能让他的心血白费,烦躁地“啧”了一声,还是去把山本猛虎救起来的球托住,传给研磨。
户美哪里能想到这一球能被救起来,他们反应过来,球已经被福永招平扣在了他们的场地上,音驹拿下了第一局的胜利。
黑尾铁朗在裁判吹响哨子时,立刻和队友们一起跑出场外,查看山本猛虎的情况。
他半天在地上没起来,现在一看,少年的膝盖上磕掉了一块皮,最严重的应该是手上,以不太正常的弧度弯曲着,表情痛苦,冷汗布满额头。
有人已经去叫医生了,赤苇京治从看台上站起来,蹙着眉头说:“好像是摔在椅子上,摔得太重,骨折了。”
“肩膀的位置。”我紧了紧指尖,对赤苇京治道:“赤苇,我下去看看。”
赤苇京治点点头,跟上我的脚步:“我和你一起。”
不知道骨折的程度怎么样,如果很严重,一定要及时住院,在医生的规划下复位、固定、复检,尽量不留下后遗症,但如果不严重的话,现在及时处理,可以减掉很多的麻烦。
可能现在场上的情况我去掺和不太好,但我实在害怕体育馆的医师处理不好骨折的问题。我在格斗场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其中有一次被打的狠了,手肘处嵌插骨折,再加上其他伤,我的状态并不好。
而那次刚好碰见是新来的医生上班,他确实给我做了紧急处理,但骨折的问题一直处理不好,让我吃了很多苦头,还差点耽误治疗。
抱歉,在一般情况下我都会相信医生,但是就让我去看一眼,在游戏里任性一回,我想确认我的朋友的身体状况。
比赛入口的地方是允许观众进来的,只不过跨过围栏就必须要有工作人员的证明。
我想了想,还是从包里拿出猫又教练塞给我的牌子,指腹抵住上面的棱角,对维持秩序的员工说道:“我是音驹的经理。”
他们没见过我,但牌子确实是组委会发的,又看到猫又教练在那边朝我招手,他们犹豫了片刻,还是让我进去了。
赤苇京治就在场外等我,叮嘱我说:“千夏,凡事别着急,冷静一点。”
我点点头,直奔着那边的山本猛虎而去。
他已经被人扶起来了,膝盖没什么问题,就是磕出了血,最关键的还是胳膊。
黑尾铁朗看见我来了,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让出位置,“千夏,你看看阿虎的情况。”
我的手指在山本猛虎的肩膀位置摸了摸,他连忙和我说:“结城学姐,我的肩膀已经不怎么疼了,也抬得起来,你看。”
他尝试抬手,却抬到一半就抬不起来,锁骨和肩膀连接的地方有很明显的凹陷。
“嘶……”
还给他疼得抽了一口凉气。
“已经不怎么疼了?”
“嗯、嗯!就是最开始摔倒了才很疼,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确实没有到骨折那么严重,是肩关节脱位,而且还是后脱位。
我心里紧张的弦一松,一只手握住他的腕部,一只手握住他的肘部,和他打趣道:“福永不是说打排球不会死人吗?你倒好,是不是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因为接球摔死的人?手臂放松。”
山本猛虎低下头,可能是怕我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会担心,又抬起头,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说:“不会的,我身体很好!去医院的话很快就能恢复!”
其实他自己也很慌张,刚刚的疼痛实在是太剧烈,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打排球了”的疑问,但这个想法现在可不能说出来,他们已经很担心自己了,如果再说这些话,前辈们会更担心的。
“别哭哦,研磨会笑话你的。”
“他才不……”
“咔!”
“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同时山本猛虎也惨叫了一声。
“!!!!”
这下瞬间给周围的人吓得心脏骤停,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松开山本猛虎的手臂,示意他动一动:“你看看现在还疼吗?”
他抬起上臂,胳膊转了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真,不疼了。”
说完,他又抡了抡胳膊,畅通无阻,丝毫没有疼痛感传来,惊喜地说:“不疼了!我好了!谢谢学姐!”
黑尾铁朗收起那副惊愕的样子,赞叹地在旁边为我鼓掌:“妙手回春啊大夫!”
他就记得结城千夏很擅长跌打损伤的,瞧瞧,瞧瞧这个复位手法,专业。
医生和担架姗姗来迟,工作人员想让山本猛虎躺上去,现在就坐救护车去医院,他连连摆手,说自己已经没事了。
医生将信将疑地给他做了检查,发现之前脱位的地方确实已经安了回去,位置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大家还是劝他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像这种情况,就算山本猛虎留下来,他们也不敢再让他上场了。
在众人的劝说下,山本猛虎还是蔫巴巴地上了担架,被工作人员迅速抬走,直井教练不放心,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看事情已经被迅速解决,山本也得到了妥善的照顾,研磨默默松了一口气。
神经放松下来,他也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少年的视线放在我身上,轻声问我:“千夏之前,是不是也经常会受伤?”
“还好吧,不说打格斗,搞运动的身上也都经常会受伤。”
我余光看见他担忧的表情,停顿片刻,继续说:“不过这些都是我师傅教我的,他说有些时候医生没有办法及时返场,周围也没有能帮助自己的人,自己学会自救很重要,所以就跟着学了,不是久病成医,不用担心我。”
孤爪研磨点点头,注意到我缠在手腕上的牌子,又说:“第二局比赛,会很快就结束的,千夏就留在场上看吧,别走了。”
“不用不用,赤苇还在外面等我呢,他也很担心山本的情况,我得和他说说。”
“……嗯。”
孤爪研磨看着我离开人群,越过缝隙看见赤苇京治脸上带着浅笑,等着我去到他的身边。
他金色的眼眸微暗,收起了纷杂的思绪,准备迎战第二局比赛。
————————
小装一下!
好孩子千万不能学,一定要去医院听医生的建议噢!有些严重的骨折不是“咔”一下就回去的,可能还要打钉子打石膏,千夏老格斗家了,也学过紧急救护一类的东西,自己手臂脱臼了能自己按回去,咔咔的,有信心才会上手的。
今天有二更,八千左右,收满六千了,最近招待回来的亲戚码字时间比较少,下次七千收八千营养液加更叭!雷也马上满了,很快又可以加更[撒花]
&128273;[62]62个排球:62个排球[二更]
我回到赤苇京治身边,他在外围已经看到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也听到了医生的诊断。
见我回来,他还是问了一句:“山本同学的伤情怎么样?还好吗?”
“关节已经复位,大概是没什么问题了。”我说:“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及时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在那个位置看到了,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手法看起来也很规范。”赤苇京治感叹道:“感觉千夏什么都会,好厉害。”
在大家都在手忙脚乱的环境中,只有她一个人冷静地走过去,处理突然发生的事故,一边谈笑着放松大家的心情,一边把事情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
赤苇京治在旁边看得很清楚,山本猛虎受伤后,他们虽然把自己的情绪压在心里,但同伴严重的伤情让他们都很慌张。
肩膀受伤对排球运动员来说是很严重的打击,他们不得不往最坏的情况下,害怕同伴受伤严重,害怕同伴留下后遗症,害怕同伴以后再也打不了球。
这些想法如同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户美学园的人是阴险,但他们同样也不愿意看到山本猛虎出这么严重的事故,场上的气氛实在不好,两边学校的学生基本都是胆战心惊的。
直到结城千夏的出现,场上音驹的成员们才安定了一些,自发地散开一条路让她进去查看情况。也许他们自己都没有发觉,他们对结城千夏非常信任,即使她并不是排球部的一员,他们也将少女包容进了自己的小圈子,会无条件给予她信任,会听取她的想法,也会很听她的话。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赤苇京治回想起黑尾和自己说过,劝了好几次千夏加入排球部当经理,这样平常也不会两个社团来回,也能名正言顺留在场内看比赛。可她每次都拒绝,说她没办法去当经理,实在是干不来,对这个职位敬谢不敏。
结果今天,她直接就拿出了属于“社团经理”的那块工作牌,一路跑了进去,在他们最慌张的时候成为他们的主心骨。
赤苇京治完全不会觉得结城千夏这是说一套做一套,反而在看到她义无反顾冲进去的时候,看着她的背影颇有感触。
善良冷静,敢于担当,心系同伴,他在这个背影里看到了很多,同时也很佩服她能够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稳住局面,还有这个能力去做出处理。
在赤苇京治眼里,她就像是一颗明珠,到哪里都在闪闪发光,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他也会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着,忍不住去触碰。
可在即将要触碰到那华美的表面时,他又心生胆怯,害怕自己平平无奇的双手与之并不匹配,自惭形秽。
赤苇京治走在我身边,看着我的侧脸,忍不住问道:“千夏觉得,木兔桑是一个怎样的人?”
“嗯?开朗活泼外向,特别有活力,像个大太阳?”我思索片刻,又补充道:“而且扣球很帅。”
“黑尾和研磨呢?”
“黑尾?比较可靠,很容易和别人拉近关系,情商也特别高。研磨的话,平时比较社恐,但善于观察,心思敏捷,思维很活跃。”
赤苇京治点点头,都是很中肯的回答,他们确实是这样的。
他忍不住心里升出一种期待,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和小心翼翼,最后问:“那,千夏觉得……我如何?”
我抵着下巴,多了些思考。
咦,他没有直接问我对他的印象,而是问了一圈我身边的人,最后才问的他自己。赤苇这么问,是不是有点别的意思?
不对劲,有点不对劲,这个问题得慎重。
我想了想,才回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气质,对人很体贴,打球又厉害。做完实事又不声张,让人感觉很踏实,怎么说呢……我怕我很多词都形容的不准确,总的来说就是觉得你特别好,虽然很笼统,但确实是这样的,我找不到你不好的地方。”
赤苇京治的眼睛伴随着我的每一句话一点一点亮起来,连带着,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差点脱口而出:“如果,千夏,我说如果,我喜……”
我等着他说完。
但是他说到这里却停顿住,薄唇紧紧抿着,我觉得他是想继续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面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不再开口了。
“赤苇?”我再等了等。
赤苇京治却攥紧了手指,朝我不是很自然地笑道:“我是说,我喜欢吃烤肉,待会儿要不要一起去?”
我:“ovo?”
可是,您,不是喜欢吃,芥末拌油菜花吗?
烤肉不是,木兔喜欢吃的东西吗?
我停顿了几秒,才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刚刚想说的事这个吗?”
赤苇京治别过脸,不让我看见他心梗的表情,扶着额头点点头,应声说:“嗯,是这个。”
“当然好呀,我们一起去吃呗。”
“……嗯。”
看他的心情更低落了一些,我“嘶”了一声,目光充斥着疑惑。
怎么回事,不是他要去吃烤肉的吗?怎么又不开心了?身体不舒服吗?我有哪个细节没注意到吗?
我不由得再次琢磨起来,试探性地朝他伸出手,问:“赤苇,要不要我牵着你点?”
“……”
赤苇京治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这只手,动作微微一顿,他本该拒绝,却还是用指尖虚虚地搭在我的指尖上。
我没有在意,直接牵住他的手,少年愣了愣,慢半拍才回握住,脸上的温度连他自己都觉得烫。
赤苇京治低下头,立起来的衣领遮住他大半张脸。
我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心想果然,他肯定是身体不太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