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还是得先把迫在眉睫的事情解决掉。
面对这两双眼睛,我干笑了两声含含糊糊地回答:“哈,哈哈,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一周不联系都算分手呢,更别说我们都有好久不联系了。”
及川彻:“你想单方面和我分手?”
“额,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也不知道我有了怎样的变化。”我视线心虚地飘移:“如果你发现我现在性格不好,有暴力倾向,还是个骄傲自大又任性的家伙,你也不会继续和我谈恋爱的。”
“我会啊。”
“说的这么好听,到时候你嫌我烦了,最后还不是要分手。”
及川彻往后一靠,双手环胸:“我以前的性格也不是很好,同样骄傲自大,同样非常任性,但小千夏还是很包容我的缺点,对我不离不弃。你当时能那么爱我,我也能拿出同等的爱意来回馈你,这点小毛病就想让我分手?”
“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职业很危险,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万一有一天我死在擂台上了……”
及川彻立刻制止我:“你不许说这种话。”
日向翔阳也按住我的手背:“千夏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好好,不说这个,反正……”我挠挠头:“交往的事,还是再想想吧,等后天我师姐比完赛,我就要回国了,到时候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我们双方都不能在需要对方的时候出现,感情始终会被磨灭的。”
及川彻:“……”
别说后天,他明天也要回阿根廷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
千夏不在的这四年里,他对千夏的喜爱并没有消磨,完全不比热恋的时候要少。
早在决定去阿根廷之前,及川彻就知道去国外追求梦想的路会无比艰辛,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曾有过迷茫和孤单,愤慨和难过,在负面情绪一层又一层奔涌而来时,他无比想要和千夏倾诉,也无比想念千夏的拥抱,思念层层累积,他想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他就这样熬到了现在,如今他好不容易遇见了她,她想让自己放手?
不可能。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及川彻紧盯着那双茶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也要等消磨之后再说,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任谁被这样坚定地告白一次又一次,心里都会感到动容的。
四年时间没有磨灭他对我的喜欢,反而还让这份感情越发深刻。
我动了动嘴唇,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口气,从我碗里夹了几块猪扒过去,“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赶紧吃吧。”
及川彻撇撇嘴,小声嘀咕:“又转移话题。”
但他无可奈何,不继续提分手这件事已经是对方做出的最大让步。
算了,千夏能回来就好,感情这种事是逼迫不得的,这个话题还是点到为止吧。
日向翔阳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见我们谈完了,并且气氛并不如最开始那样愉快,想了想,还是主动加入了聊天,聊起了大家毕业之后的动向。
及川彻比他要早两年毕业,不过他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决定要出国,而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打排球。
后来和阿根廷国家男子排球队前任二传手聊了聊,他觉得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但自己还没有拼尽全力,有些东西总要努力试过才知道,然后才下定了决定去阿根廷继续他的排球生涯。
而日向翔阳不同,他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去打沙排,所以他早早的就规划好了自己在巴西的任务,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当然,不论当时是因为什么才做出的决定,出国总是一件离开自己舒适圈的事情,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一切都需要适应。
及川彻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他忍不住感叹:“小不点还真是喜欢排球,你就没有一刻是犹豫的吗?”
“没有诶,为什么要犹豫?”日向翔阳挠挠头。
“……真是排球脑袋,连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嘿嘿,其他人也经常这么说。”
然后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我,翔阳说我现在好像变得很有名,居然连他的室友都在看我比赛。
及川彻不知道我的格斗水平,闻言有些惊讶:“真的假的?小千夏这么厉害吗?”
我忍不住嘴角上翘:“那当然了~”
虽然没看过我比赛,但这并不妨碍及川彻为我捧场地鼓掌。
……
果然还是得先把迫在眉睫的事情解决掉。
面对这两双眼睛,我干笑了两声含含糊糊地回答:“哈,哈哈,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一周不联系都算分手呢,更别说我们都有好久不联系了。”
及川彻:“你想单方面和我分手?”
“额,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也不知道我有了怎样的变化。”我视线心虚地飘移:“如果你发现我现在性格不好,有暴力倾向,还是个骄傲自大又任性的家伙,你也不会继续和我谈恋爱的。”
“我会啊。”
“说的这么好听,到时候你嫌我烦了,最后还不是要分手。”
及川彻往后一靠,双手环胸:“我以前的性格也不是很好,同样骄傲自大,同样非常任性,但小千夏还是很包容我的缺点,对我不离不弃。你当时能那么爱我,我也能拿出同等的爱意来回馈你,这点小毛病就想让我分手?”
“但你也看到了,我的职业很危险,受伤都是家常便饭,万一有一天我死在擂台上了……”
及川彻立刻制止我:“你不许说这种话。”
日向翔阳也按住我的手背:“千夏姐那么厉害,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好好,不说这个,反正……”我挠挠头:“交往的事,还是再想想吧,等后天我师姐比完赛,我就要回国了,到时候又要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面,我们双方都不能在需要对方的时候出现,感情始终会被磨灭的。”
及川彻:“……”
别说后天,他明天也要回阿根廷了。
但是那又怎样呢。
千夏不在的这四年里,他对千夏的喜爱并没有消磨,完全不比热恋的时候要少。
早在决定去阿根廷之前,及川彻就知道去国外追求梦想的路会无比艰辛,他一个人的时候也曾有过迷茫和孤单,愤慨和难过,在负面情绪一层又一层奔涌而来时,他无比想要和千夏倾诉,也无比想念千夏的拥抱,思念层层累积,他想她想的都快要疯了。
他就这样熬到了现在,如今他好不容易遇见了她,她想让自己放手?
不可能。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及川彻紧盯着那双茶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也要等消磨之后再说,在此之前,我不会放弃你的。”
我简直倒吸一口凉气。
任谁被这样坚定地告白一次又一次,心里都会感到动容的。
四年时间没有磨灭他对我的喜欢,反而还让这份感情越发深刻。
我动了动嘴唇,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叹口气,从我碗里夹了几块猪扒过去,“知道了知道了。好了,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赶紧吃吧。”
及川彻撇撇嘴,小声嘀咕:“又转移话题。”
但他无可奈何,不继续提分手这件事已经是对方做出的最大让步。
算了,千夏能回来就好,感情这种事是逼迫不得的,这个话题还是点到为止吧。
日向翔阳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见我们谈完了,并且气氛并不如最开始那样愉快,想了想,还是主动加入了聊天,聊起了大家毕业之后的动向。
及川彻比他要早两年毕业,不过他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决定要出国,而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继续打排球。
后来和阿根廷国家男子排球队前任二传手聊了聊,他觉得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但自己还没有拼尽全力,有些东西总要努力试过才知道,然后才下定了决定去阿根廷继续他的排球生涯。
而日向翔阳不同,他还没毕业时就已经决定了要去打沙排,所以他早早的就规划好了自己在巴西的任务,有条不紊地前进着。
当然,不论当时是因为什么才做出的决定,出国总是一件离开自己舒适圈的事情,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一切都需要适应。
及川彻同是天涯沦落人,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他忍不住感叹:“小不点还真是喜欢排球,你就没有一刻是犹豫的吗?”
“没有诶,为什么要犹豫?”日向翔阳挠挠头。
“……真是排球脑袋,连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嘿嘿,其他人也经常这么说。”
然后聊着聊着,他们又聊到我,翔阳说我现在好像变得很有名,居然连他的室友都在看我比赛。
及川彻不知道我的格斗水平,闻言有些惊讶:“真的假的?小千夏这么厉害吗?”
我忍不住嘴角上翘:“那当然了~”
虽然没看过我比赛,但这并不妨碍及川彻为我捧场地鼓掌。
吃完饭,是及川彻去买的单。
说来好笑,我当时那句“今天各位的消费就由千夏殿下来买单”其实已经脱口而出了,说完才想起来我的手机和钱包全都在我的笨蛋师弟那里,我现在身无分文,完全就是个穷光蛋。
而日向翔阳每天跑外卖的钱也不多,勉强够他生活,在场只有及川彻有这个能力去结账。
及川彻倒也没在意,他本来就打算请我们吃饭的,很自然就拿着卡去付钱,刷卡的动作实在是帅的很。
嗯,果然,不管什么男人,在为自己花钱买单的时候,帅气程度是翻倍的。
第二天。
日向翔阳白天没有去送外卖,他约了及川彻一起打沙滩排球。
我的比赛已经彻底结束,联盟的医疗队过来给我验伤,根据我受伤的情况,给我禁了三个多月的赛,让我这段时间好好养伤,以面对之后的冠军卫冕赛。
师父希望我在酒店里好好待着,他实在是不放心再把我交给笨蛋师弟,让我自己照顾自己。
但我是个闲不下来的,趁师父带师兄师姐去比赛,师弟又偷摸着不知道去哪里偷吃的间隙溜了出去,按照翔阳给我发的定位,打车去了昨天的沙滩边上。
我到的时候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和晚上不同,白天的沙滩上太阳照射下来的光芒都发白,又热又晒,日向翔阳手上套着防晒袖套,鼻梁上架着一副橙色镜片的眼镜,及川彻也做好了防晒,将太阳光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别说,还真别说。
这种紧紧包裹在身体上的运动套,确实方便了他们的大幅度动作,但同时也将两个人的好身材勾勒无疑,脸上的墨镜遮住眼睛,越发显得鼻梁高挺,再加上他们在打排球时嘴角扬起的明媚笑容,简直就是一场颜狗的盛宴。
我撑着太阳伞坐在场地旁边,心里暗暗感叹。
真不错啊,美好的肉……不是,美好的青年。
他们打了好几个小时,才心满意足地收工。
日向翔阳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我,连水都来不及喝,立刻伸直手臂往我这里扑。
他打完比赛就喜欢蹭我一身汗,我也下意识做好了接住他的准备。
而就在他要抱到我的那一瞬间,及川彻拉住了他的后领,咧嘴笑:“小不点,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别随便把汗蹭到小千夏身上。”
日向翔阳哭唧唧地往前扑腾,“及川学长简直和影山一样烦人。”
“呸呸呸,别说这么恶心的事情。”及川彻松开手,任由日向翔阳因为往前扑的惯性而倒在地上,摔了满身的沙:“我和小飞雄可不一样。”
日向翔阳翻了个身子,从沙地上坐起来,忿忿咬牙。
“好了,不闹了,时间差不多。”
咖色短发的青年单手撑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日向翔阳,露出一个笑容:“我要走了。”
日向翔阳一愣,抬头看他,墨镜遮挡住隐隐发酸的眼眶:“就要走了吗?”
“是啊,回去还有一堆的事要做呢,保重哦,小……”说到这里,及川彻一顿,还是改了口:“翔阳。”
“!”日向翔阳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瞬间瞪圆了眼睛,吸吸鼻子,伸手握住了及川彻伸过来的手掌,大声说:“谢谢及川学长!”
及川彻笑了一声,又看向我,晃了晃手机,朝我眨了一下左眼:“保持联络,小千夏。”
“好。”我朝他挥挥手:“下次见。”
他闻言,笑容顿时轻快不少:“下次见。”
及川彻最后再看了我们一眼,转过身,抬手挥了挥,朝沙滩外走去。
在巴西短暂的相逢,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了。
日向翔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半晌后,还是和我说:“千夏姐,其实,我很感谢这个时候能遇见及川前辈和你。”
“如果不是千夏姐的话,小夏送我的钱包可能再也找不到了,如果不是及川前辈的话,我可能在巴西,还会感觉到一点点,只有一点点的孤单。”
“但是现在好了,我的东西没有丢,千夏姐还回到了我们身边,及川学长请我吃了一顿很好吃的晚饭,他还和我一起打了球。”
他侧头看向我,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很开心,感觉自己又恢复了精神,又有动力继续往前走了。”
“……”我忍不住柔和了目光,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短发。
“那就好。”
“之后,我也会一直在的。”
……
等师姐比完最后一场,我们也要离开里约热内卢了。
这次我们俱乐部的战况都很不错,我打败了瓦伦特,成功登顶冠军,师兄和师姐也战胜了对手,积分排名分别上蹿到第三和第四,在彻底修养好之后,可以开启他们的冠军挑战赛。
如果顺利,也许我们俱乐部又能多几个拳王,当然,这也是在“如果顺利”的情况下,排名越高竞争对手越强,谁也说不准比赛之中会发生什么。
回去的那一天,日向翔阳来送我登机。
师父知道我这几天瘸着腿还要坚持去看这臭小子打球,看翔阳的眼神简直就像是看隔壁骑鬼火的黄毛。
师父说:“他就是那个还需要你用出场费去请客吃饭的穷小子?”
“咻。”
有几支箭精准无比地射在了日向翔阳的膝盖上。
我连忙解释:“师父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啊,翔阳以后会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国家排球运动员的啦!”
师父伸手用食指关节钻我的脑袋:“都说了不要恋爱脑!不要恋爱脑!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啊!”
“疼疼疼疼疼……这和恋爱脑有什么关系……不是,师父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啊,疼疼疼……”
日向翔阳在旁边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然后很坚定地将我和我师父隔开,护住我:“请、请不要这样对千夏姐!”
师父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最后冷哼一声,甩手去排队安检。
我安抚性地拍了拍日向翔阳的手臂,说:“没事没事,我师父和我闹着玩的,不用担心,就送到这里吧,我们走了。”
日向翔阳用力点点头:“千夏姐到了要给我发消息哦。”
“嗯,知道。”
“额,以及……”
日向翔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视线飘移到别处:“落地之后,千夏姐可能会遇到一些‘小惊喜’。”
我眉头一跳,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什么小惊喜?”
“千、千夏姐到了就知道了。”
“……”
这么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更是害怕。
回来的路程艰难,花费的时间很多。
在看不见阳光的黑夜,我们终于平安落地,回到了日本。
停在出口接机的人不是很多,但已经有体育媒体的记者和工作人员通过行程知道了我们是这一趟航班回国,于是早早地就在这边等着,想要约一个访谈时间。
而在一群班味儿十足的中青年接机的工作人员当中,有一个特别高,长得特别帅的人在其中格格不入。
我无意中和他对上视线。
他眼前一亮,伸手朝我挥挥。
“学姐!”
好好好。
日向翔阳。
小惊喜是吧?
这何止是小惊喜啊?
影山飞雄都来接机了,我还能在回国后瞒过谁?
啊?
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你还把在巴西见到我的消息告诉谁了!
日!向!翔!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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