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发束成短髻,扣上顶旧草帽,浓眉用炭条加粗,还在下巴、两腮黏上杂乱的络腮胡。
身着宽大褪色的工装褂,刻意佝偻着背,腰间胡乱缠着根麻绳,脚上蹬着沾满泥的解放鞋,俨然是个糙汉子。
腐臭的积水倒映着斑驳的砖墙,几个穿喇叭裤的男人倚着墙根吞云吐雾,皮鞋碾过空罐头的声响在狭窄巷道里格外刺耳。
她摸了摸藏在内襟的油纸包,里头躺着精心挑选的四个西红柿——表皮红得透亮,果蒂上还凝着空间里特有的晨露。
“生面孔。”
戴墨镜的男人突然开口,墨镜下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
他身旁扎小辫的姑娘嗑着瓜子轻笑,指甲上斑驳的红色蔻丹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苏岁岁垂眸从怀里掏出裹着旧棉布的西红柿,声音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