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寮的清晨总是从枣树下的闹剧开始。 七把叉蹲在最高的树杈上,枣树叶在他头顶沙沙作响。 他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青涩的草汁染绿了嘴角。 左手攥着根三丈长的竹竿,右手正鬼鬼祟祟地拨开枝叶——那枝桠尽头挂着个拳头大的蜂窝,金灿灿的蜜汁正顺着蜂巢纹路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