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毕业后我找了个有钱人，做了他的地下情人。
脾气稳定又多金，就是年龄有点大。
但我就喜欢老男人，会疼人而且经验丰富。
随便撒撒娇，睡睡觉，钱不就到手了。
至于宋时彦，他不过是我的一个舔狗罢了。
傍上有钱老男人后，我立马踹了他。
再次见面是六年后的高中同学聚会。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化的这什么妆，还穿这么暴露。
宋总管这么宽，该不会是还喜欢我吧。
······
高中同学群张浅黎发来信息，【这个周日晚上在星月酒店大家一起聚聚。】
接着她又艾特我，【路夕你也要来哦，前几次你都借故推脱了，这次可一定要来，这么多年没见，大家都很想你。】
高中时我和她关系不咋滴，因为她男神宋时彦喜欢我。
后来我又踹了她男神，她估计更加厌恶我。
说什么想我都是借口，无非是想取笑我，让我出丑。
我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回了个【好】。
到了聚会那日，我给自己化了个烟熏妆，配上黑色吊带还有黑色超短裙。
照了照镜子，看着还不错，有那股混社会的味了。
打车到了酒店门口，一时间不敢进去。
我既想见到宋时彦，又害怕见到他。
当初那么对他，他应该挺恨我的。
但早就陌路了，恨就恨吧。
我自嘲一笑，往酒店内走去。
刚到包厢门口，就听见此起彼伏的谈笑声。
你们说路夕今晚会不会来，当年她甩了宋时彦，跟了个老男人，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脸来参加这个聚会。
她既然答应了，应该会来。
你们说她要是知道宋时彦如今成了商界新贵，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
她自己下贱怪得了谁，听说老男人都玩得很花，真不知道她怎么受得了的。
没准她就喜欢那么玩呢，可能比较刺激吧，咱们没试过也不知道啊。
包厢内哄笑声不断。
直至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将它打断。
够了，同学会我不想听这些，谁要是再提马上滚蛋。
是宋时彦。
包厢内瞬间安静了不少。
他声音变得有些低沉还带着丝丝压迫感。
和六年前那个温暖阳光的声音截然不同。
可我还是一下子就能辨认出来。
我敛下万千情绪推开包厢门。
霎那间所有人的目光朝我涌来，包括宋时彦。
那么多人中我还是一眼就能看见他。
昔日的少年感早已不在，一身黑色西装更显得他身姿挺拔，眉眼间多了几分深邃。
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没有太多怨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只匆匆对视一眼，他就移开了视线。
我没太在意，落落大方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啊大家。
张浅黎激动站起身上前挽过我的胳膊，将我拉到她旁边坐下。
她面上带笑却言语犀利:路夕你怎么化这么浓的妆，还穿成这样，都快认不出你了。
我笑了笑，没有回她。
她却还是不肯放过我，再次挑起话题。
路夕，你还跟着那个老男人嘛。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丝毫不慌，淡淡开口:当然啊，他对我挺好的，除了名分什么都能给我，我怎么会离开他。
他们的眼里有鄙夷，有不屑，却都没说一句话。
张浅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宋时彦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身旁男人的眼神时不时瞟向我的腿，甚至有意无意的用手背触碰。
不太习惯挨着别人坐，我换个位置。
没看他们反应，我直接起身坐到了另一边的单独位。
可能是宋时彦提醒过他们，接下来倒没人再招惹我。
没忍住偷瞄一眼他，正举着酒杯喝着酒。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帅，只是多了几分高冷和霸气。
刚在门口听说他现在是商界新贵，看来这些年他过得挺好的。
不知怎么就看着他走了神。
再次与他视线交汇，我仓皇侧过头。
为了掩饰慌张，我从包里抽出一根烟。
低眸点燃了它，猛猛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再次偷瞄宋时彦。
他眉头揪成一团，眼底似乎结了冰。
难不成是因为我抽烟惹他不高兴，我似乎太自恋了。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再次猛吸一口。
没想到他直接起身夺过我手中的烟，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
只留下包厢内一脸懵逼的老同学们。
宋时彦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看了我一眼，不仅没松手，手中力道又加深了几分。
直到出了酒店他才放开我。
我埋怨地看向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腕。
你发什么疯，手腕都被你掐青了。
宋时彦声音冷得像冰:路夕，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你这化的什么妆，还穿这么暴露。
好吧，看来不是我自恋。
我勾了勾红唇，眨了眨眼:宋总管这么宽，难不成是吃醋了，该不会还喜欢我吧。
说完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被我看的有些不自在，把头转向一旁。
我注意到他的耳尖泛起一抹薄红。
这么久了，还是不经撩。
我转身准备离开，刚走没几步，他却在身后喊住我。
路夕，当初你说不想再过苦日子，所以找了个有钱人，我不怪你了。
现在我有钱了，有能力给你想要的生活，你还愿意回到我身边嘛。
他的语气甚至带了几分乞求。
我浑身一僵，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
宋时彦，你怎么可以没有自尊到这种程度。
短暂地内心剧烈挣扎后，我转身走向他。
食指覆上他的薄唇，玩味道:可是我比较喜欢老男人，花样多，玩得比较刺激，体验很好。
你太年轻了，什么都不懂，我不太喜欢没经验的男人。
他脸色骤冷，可我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继续刺激他。
贴近他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而后轻声开口:傅老头最近出差去了，要不你给我一百万，我陪你睡几天。
果然不出所料，他一把推开我，脸色又冷了几个度。
他眼尾泛红，朝我怒吼:路夕，我他妈就是犯贱，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喜欢你。
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很久。
宋时彦，希望你真的…真的不要再喜欢我。
失魂落魄回到家中，我妆也没卸，澡也没洗。
坐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你别说，烟还真是个好东西。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傅渊发来的信息。
【我今天下午就回来了，想我了没宝贝。】
机械地回了他一个【想】。
傅渊要回来了，我不能以这副模样面对他。
他会不高兴的。
想到这个，我匆忙从地上站起来，卸了妆又洗个澡。
收拾好自己后，已经快六点了，一夜未眠，头有些昏昏沉沉。
好想睡觉，可闭上眼睛后脑海中全是宋时彦那句决绝的话。
但这次他应该会彻底忘了我，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恋爱，结婚，生子。
而我，这辈子都只是傅渊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可我不后悔做这样的决定，毕竟我就是喜欢老男人嘛。
原本以为傅渊一下飞机就会来我这，没想到这次他先回了家。
我面无表情看着和他的微信对话框。
【宝贝，我先回家一趟，晚点过来找你。】
他是有老婆的，曾听他说过两人没什么感情，之所以不离婚也是因为孩子。
我压根不在意这些，只要我在他面前乖乖的，不惹他生气就好。
回了一个好的乖巧表情包，我就把手机扔在一边。
这个月还没和我妈视频，等他过来我要先和我妈视频。
大概晚上八点的时候傅渊才过来。
他是有我家钥匙的，但不是我给的。
这都不重要了，反正经常睡。
每次钥匙插进门锁时，我都会有片刻恍惚。
以为是我妈回来了，可每次都不是。
傅渊一进门就从后面抱住我，宝贝
，好想你。
老手不安分的顺着我的腰往上游走。
一开始很抵触他这样的亲密接触，到后来慢慢习惯了。
甚至还学会迎合他，取悦他。
我转过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红唇轻轻一吻。
我先和妈妈视频好不好。
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点了点头。
十分钟时间。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一个备注为小徐的对话框。
我尽量平静地接了过来，点了视频通话。
又是一如既往的过了很久才接。
我妈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但精神看着却不错。
她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妈。我强忍着泪水喊了一声。
小夕，怎么这么晚给妈打视频。
我想你了。
妈在这边挺好的，你在那边要乖一点，妈困了，就先挂了。
也没等我说话，我妈就按断了视频通话。
傅渊每次给我十分钟，可实际上我妈总找各种理由匆匆挂断。
她一定是不想让我担心。
傅渊收回了手机，用爬满老茧的手擦拭我的泪水。
你妈很好，只要你乖乖听话，她就会一直很好。
他的语气听似淡淡，却是满满的威胁。
意思是只要我不听话，他又会打的我妈满身是伤。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哭。
我不敢表露一丝不满，轻声回应:好，我听话，我不哭。
他不舍得伤害我，却会用我妈的人身安全一次又一次的威胁我。
那现在我们可以办正事了嘛，宝贝。他贴近我的脖子深吸一口气，宝贝，你好香。
刚说完他将我打横抱起到了床上。
他说过他不喜欢木头，所以我在床上变着花样让他享受。
他也不喜欢做措施，所以我都是事后吃药。
第二天一早，傅渊早早离开去了公司。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在所有人面前，我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喜欢老男人的拜金女。
时间长了，我甚至差点以为这就是事实。
但其实我是被逼无奈。
六年前。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考得很不错，我妈给我办了升学宴。
那一天我很开心，前来的亲戚朋友都是满满的祝贺。
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却改变了我这一生的轨迹。
那天我和我妈从酒店回来，天色已晚。
我妈说要去超市买点调味品，让我先回家。
拧钥匙时我被人从后面用纱布捂住了嘴巴，挣扎几下后意识很快消沉。
再次醒来浑身一丝不挂躺在我家床上，而旁边是一个陌生老男人。
小腹的疼痛告诉我已经失去宝贵第一次，我当时的绝望没人能体会。
我用被子裹紧身体不停抽泣，这一举动吵醒了身旁的老男人。
他皱了皱眉，捏了捏鼻尖，不要哭了，吵死了。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强奸。我哽咽道。
老男人却一点不慌，哦，你要告我，你是想让你妈死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妈全身是伤，头发凌乱，一看就是被打的。
你把我妈怎么样了，你个禽兽。我双眼红红的死死盯着他。
而他只是云淡风轻起身穿衣服，反正都睡过了，多睡几次又会怎样，只要你乖乖当我的情人，你妈就不会有事，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你也可以选择报警，只要你敢拿你妈性命做赌注。
好，我答应你，你别伤害我妈。
他说的对，我已经和他睡过了，多睡几次也一样，可是要是拒绝他的要求，我妈却会有生命危险。
我叫傅渊，你不用上大学了，只要跟着我，你会衣食无忧。
不是询问，而是命令，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从此我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也没有上大学。
宋时彦约我出去玩那天，我故意让他开车送我。
我知道自己会忍不住流泪，所以特地戴了个墨镜。
宋时彦，你以后别找我了，你这么个穷小子能给得了我什么，靠学习谋出路太漫长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但是傅总可以给我想要的一切。
宋时彦满脸不可置信，伸手拉住我，小夕，你在开玩笑对吗，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一把推开他，我现在是傅总的女人，你这样和我拉拉扯扯，他会生气的。
为了让他相信，我隔着车窗吻了傅渊。
宋时彦发了疯般拉开我，我看到他眼睛很红，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可我却不得不逼自己狠心，为了我妈，也是为了他。
我已经配不上他了，他的前途还是一路光明，而我的人生早已遍地荆棘。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穷。
丢下这句话我就上了车，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他低着头茫然站在原地。
傅渊对我的做法很是满意，一手开着车一只手在我的腿上游走。
做的不错，我的女人只能属于我。
六年来，傅渊每个月让我和我妈视频一次。
前几次我妈身上都是伤，后来我慢慢学会讨他开心了，我妈的身上终于不再有伤。
我终于明白，只有不停取悦他，让他开心，我妈才可以过得好一点。
……
就在我以为一辈子就这么度过时，直到有天傅渊在我睡着时接了一起电话。
可我压根没睡，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他这人还是很谨慎，哪怕认定我熟睡的情况下，还是去到阳台接电话。
起初声音很小，我听不到在说什么，到后来似乎发生了争吵。
隐隐约约间我好像听到了他喊我妈的名字。
害怕他又对我妈做什么，我睁开眼睛顿时警觉，仔细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明天上午郊区咖啡馆见，我们好好谈谈。
这句话说完他就挂了，意识到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赶忙闭上眼。
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慢慢躺下。
郊区咖啡馆，他是去见谁呢。
在他出门后，我一阵乔装打扮，戴上了假发和墨镜，确保不会被他认出来。
我让司机开快点到郊区咖啡馆，到了后我一眼就看见了傅渊，和他约定的那人还没来。
在他右手边的位置坐下，提心吊胆怕被他发现，我甚至不敢抬头。
过了十分钟左右，终于有人在他对面坐下。
傅渊，再给我一百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我心脏一颤，这个声音居然是我妈。
她不是应该被傅渊关起来了，怎么会在这，还出口找他要钱。
下一秒傅渊开口了，季明慧，这些年我给了你多少钱了，你全拿去赌博，我就是再怎么有钱，也经不住你这么挥霍。
你睡了我女儿这么多年，我找你拿点钱怎么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全身一僵，我妈这什么意思。
傅渊最终还是妥协了，最后一次，钱我过几天打给你。
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妈倒没急着走，她悠闲地喝着咖啡。
我摘掉假发和墨镜，在她对面坐下。
看到我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尴尬。
小夕，你怎么在这。
我觉得你有必要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这，妈。
刚才我和傅渊的对话你都听到了她试探性地问我。
我没回她，直直看着她的眼睛。
既然你都听到了，妈也就不瞒你了，傅渊是我的初恋，他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所以我俩设计让你成为他的情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她的初恋，一起设计让我成为他的情人。
所以你根本没有被他绑架，伤也是假的。
她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
难怪他有我家钥匙，也是你给他的是吧。
她把头瞥向一旁，算是默认了。
我可真是傻，居然被骗了六年
。
若不是偶然间听到他们的通话，或许我会被骗一辈子。
我浑身颤抖，声音哽咽，妈，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我每天就像个提线木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小夕，妈也是没办法，当初赌博欠了太多钱，老板说再不还，就要剁了我一只手。
这些年你跟着傅渊不也过得挺好，他除了给不了你名分，其他方面也没亏待你，咱们女人得聪明点，有钱最重要。
我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她的话像刀子般剜进我心脏。
钱最重要，为了钱你可以卖女儿，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她被我说怒了，要不是我老了，这种事能轮得上你他看上你也是因为你太像年轻时候的我。
一字一句都让我恶心无比。
她早就不是我印象中的慈母形象。
什么时候变得呢，父亲去世后，还是染上赌瘾后。
我颤抖着起身，走向咖啡店外。
她在身后喊，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像以前那样，否则你妈这一百万拿不到手。
突然感觉头好晕，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好模糊。
走出咖啡店一段距离，我身体甚至站不稳，有些摇摇欲坠。
在我快要倒下时，一只大手揽住了我的腰。
下意识抬头朝这个人看去，模糊的视线里，是宋时彦紧蹙的眉头和微微紧绷的下颚线。
他将我扶到路边长椅上坐下，好一会儿才开口。
路夕，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不是应该过得很好吗。
宋时彦语气没有嘲讽，而是满满的心疼。
我抬眸看向他，冷声道:和你没关系，宋总是忘了自己说的话了
他表情瞬间凝固，薄唇轻启:好，算我多管闲事。
我踉跄起身，离他远去。
他是我六年黑暗生活唯一的光，他要永远生活在阳光下。
我听了我妈的话，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
只是某天我突然向傅渊提议喝点红酒，待会儿会更有氛围感。
他满脸坏笑，好啊，听宝贝的。
一杯酒下肚他就倒下了，因为我在他酒杯上抹了迷药。
看他晕了过去，我将他拖到床上，又用他指纹解锁了手机。
找到他那晚打电话的手机号，发了个信息。
【路夕不在，你现在过来，有急事商议。】
我妈还真是对他言听计从，一个小时不到就来了。
我特意没关门，她推开门就嚷嚷。
【有什么事，怎么这么晚把我喊来，大老远的。】
我在门后举着木棍对着她的后脑用力一击。
没有挣扎，一下倒地。
然后我关上门，将她也拖上了床。
我让他俩死在一块，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毕竟是初恋，多么美好。
随后我面无表情拿起水果刀朝傅渊心脏刺去，一下子鲜血四溢，他的胸口衣服被染红了一大片。
到我妈了，我颤抖着却下不去手。
我大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直到最后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我太没用了。
我去警局自首了，把事情前前后后全都交代了。
询问我的是个女警官，可能同为女人，她很同情我的遭遇。
她说:我理解你，可是你完全可以采取法律手段，这样激进的做法是不对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要判刑的。
我抬头看她，眼中带泪笑了笑:无所谓了，我这辈子早就被他们毁了，他那样的人渣就该死，反正我也没有以后了。
她长叹了口气，对我摇了摇头。
后来我听说傅渊没死，但成了植物人，估计永远不会醒了，而我妈醒来看到傅渊浑身是血躺在她身边，被吓得精神失常。
我最终被处七年有期徒刑。
我的事情上了新闻，所有的真相水落石出。
宋时彦来看我了，原则上非直系亲属是不可以探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隔着玻璃坐在我对面，我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眼睛。
小夕，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多，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你就不会受这么多苦，真的对不起。他声音颤抖而嘶哑，还带着哭腔。
我眼眶酸涩不堪，胸口痛得几乎窒息。
哑着嗓子开口:阿彦，你没错，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老天对我有点残忍，这辈子我们注定无缘。
不，我会等你出来，这辈子我只想要你一个。
我终于鼓起勇气与他视线相对，他明明眼里蓄着泪，还是努力朝我挤出一个笑。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又怎么配。
你忘了我吧，找一个干净的女生，好好过日子。
说完这句我放下电话，背对他站着，眼泪决堤。
透过玻璃听见他大喊:小夕，我会一直等你。
之后宋时彦的妈妈也来看过我一次，她言里言外的意思就是无法接受一个我这样的儿媳。
毕竟我当了傅渊六年情人是事实，故意伤人是事实，要坐七年的牢也是事实。
换成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让她儿子娶一个这样的儿媳，我很理解。
所以我不怪她。
要让宋时彦彻底放弃我，唯独只有我死。
……
明明是盛夏，我却还是觉得这夜冷得刺骨。
我蜷缩在地上，脑子闪过和宋时彦第一次说话的画面。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笑得很阳光，同学，我是宋时彦，可以加一下你微信吗。
我不喜欢加男生微信，但看到他，我玩心一下子上来了，想要捉弄一下他。
可以啊，你先叫声姐姐听听。
他脸唰一下红了，但出乎意料乖的很，压低声音喊了声姐姐。
后来的相处中，我发现他真的和别人很不一样，对待女生很绅士，很尊重女生，对他有意思的他也明确拒绝，表明自己已有喜欢的女生。
他会在我心情不好时想方设法逗我开心，他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我幻想过和他的未来，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学，毕业结婚，生子，很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这一切终是不能实现。
我没有上大学，也不能和他在一起。
宋时彦，再见了，你要好好地，幸福地活着。
我站起身朝前方的墙撞去，没有丝毫犹豫。
意识彻底消沉前，我好像隐隐约约看见宋时彦在对我笑。
我也跟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