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26岁，没谈过恋爱，身体对女人毫无反应——程越一度以为自己病了。直到那个总来他餐厅吃饭的男大学生，在健身房里‘不小心’摸上他的腰，他才明白：原来不是他不行，而是他从来没试过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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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程越盯着手机屏幕，那行字像根刺一样扎进他的视网膜：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是六十五岁，市场价值直接归零。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眼角——还好，没有皱纹。但二十六岁零三个月的年纪确实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老板，三号桌的客人问今天的特制酱料能不能多给一勺服务员小林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不行，配方比例是固定的。程越条件反射地回答，手指却不由自主地继续滑动屏幕。评论区更精彩：二十五岁后代谢下降，腹肌消失超过二十五岁还没初恋的建议直接养老院预定。

    程越放下手机，环顾自己经营了两年的餐厅。木质装潢，暖黄灯光，开放式厨房里厨师们忙碌的身影——这是他全部的心血。大学毕业后他就一头扎进餐饮业，从学徒做起，到现在拥有这家在大学城小有名气的融合菜餐厅。他以为这就是成功的定义，直到那条该死的推送。

    程老板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常客张教授端着茶杯走过来，你的招牌红烧肉都有点咸了。

    程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抱歉，我让厨房重新做一份。

    不用不用，张教授摆摆手，年轻人嘛，偶尔走神很正常。是不是谈恋爱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锤敲在程越心上。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2

    晚上打烊后，程越坐在餐厅角落的卡座里，对面是他大学室友林昊——朋友圈里著名的情场浪子。

    所以，你二十六岁了还是个处男林昊晃着威士忌杯，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越的脸瞬间热了起来：小声点！

    兄弟，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林昊凑近，身上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但确实有点...不正常。你平时就没点冲动

    程越盯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回想自己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六点起床，检查进货单，监督早班准备，直到深夜盘点完库存才回家。他的生活像一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而情欲似乎被自动归类为非必要程序。

    我可能只是...太忙了。

    林昊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荷尔蒙需要刺激，老兄。你这样天天围着灶台转，再好的身体也会生锈。他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正好，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姑娘，周末组个局

    程越想拒绝，但那条推送的文字又浮现在脑海。他点了点头：...好。

    周六晚上的约会像场精心设计的面试。林昊带来的女孩很漂亮，谈吐优雅，聊起葡萄酒来头头是道。程越注意到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杯沿，据说这是某种暗示——林昊事前恶补的约会信号大全里提到过。

    但程越只感到一种奇怪的疏离。当女孩不小心把餐叉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故意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程越的第一反应是担心餐厅地板有没有擦干净。

    怎么样送走女孩后，林昊迫不及待地问。

    程越摇摇头：没感觉。

    见鬼，那可是投行精英，多少人的梦中情人！林昊夸张地挥舞双手，你是不是有什么...生理问题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程越头上。那天晚上，他站在浴室镜子前，审视自己178cm的身材。常年厨房工作让他比普通上班族结实些，但确实没什么肌肉线条。他试着想象某个性感女郎靠在这具身体上的场景，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也许真是缺乏锻炼...程越喃喃自语。

    3

    大学城新开的健身房叫极限，广告牌上肌肉发达的模特笑容灿烂。程越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刚办的会员卡。前台小姐热情地指引他更衣室方向，但他总觉得周围人都在看自己——那个穿着不合身运动衫、明显格格不入的餐厅老板。

    第一次来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越转身，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对方比他高出小半个头，穿着紧身运动背心，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有力。年轻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

    呃，是的。程越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我是许阳，体大的。年轻人伸出手，需要我带你熟悉下器材吗

    程越犹豫了一下，握住那只手——温暖干燥，掌心有些薄茧。程越，就在对面开餐厅。

    啊！越味的老板！许阳眼睛一亮，我经常去你那儿吃饭，红烧肉一绝！

    程越这才注意到年轻人耳垂上有颗小小的黑痣。奇怪，他平时从不会记住顾客的这种细节。

    接下来的半小时，许阳像个尽职的导游，介绍每台器械的使用方法。他的讲解专业而不枯燥，时不时穿插几个健身段子。程越发现自己的紧张感渐渐消散了。

    最后是深蹲架，这是练臀腿的王牌动作。许阳示范了一个标准深蹲，运动裤紧绷出饱满的弧度，要试试吗我可以帮您调整姿势。

    程越站到杠铃下，按照指示将杠铃架在肩膀上。重量比他想象中沉得多，膝盖开始发抖。

    腰背挺直，臀部向后坐...许阳的声音突然近在耳畔。一双温热的手扶上他的腰侧，这里要收紧。

    程越浑身一僵。许阳的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拂过他耳际。一股清爽的柑橘混着汗水的气息包围了他，奇怪的是，这味道并不令人讨厌。

    对，就这样慢慢下蹲...许阳的手顺着他的腰线下移，轻轻按在臀部，注意这个角度。

    程越的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血液冲上耳根。他慌乱地完成一组动作，放下杠铃时差点砸到脚。

    第一次已经很棒了！许阳递来毛巾，眼睛弯成月牙，哥平时几点来我可以帮你制定个计划。

    一般...下午三点后，餐厅午休时间。程越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擦过许阳的手背，像被静电打到般缩了回来。

    完美！我正好那个时段没课。许阳掏出手机，加个微信方便联系。

    程越鬼使神差地扫了二维码。回餐厅的路上，他盯着手机里新添加的联系人——头像是一只咧嘴笑的金毛犬，朋友圈全是健身打卡和校园生活。他点开最新一张照片：许阳在泳池边，水珠顺着腹肌滑入泳裤边缘。

    程越猛地锁上屏幕，喉咙发干。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对健康体魄的正常欣赏，但胸腔里异常的悸动却无法解释。

    4

    接下来的两周，程越的健身计划雷打不动。许阳总是准时出现，从热身到拉伸全程指导。他的教学专业且保持恰当距离，但偶尔的意外接触总让程越心跳加速——纠正动作时擦过的手臂，递水时相触的指尖，俯身示范时领口露出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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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练胸肌。周四下午，许阳拍拍卧推凳。程越躺下，握住杠铃的瞬间就后悔了——这个角度让他直接对上许阳俯视的脸。年轻人因为用力而抿起的嘴唇，滚动的喉结，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肌轮廓，全都一览无余。

    我...我自己能行。程越移开视线。

    安全第一。许阳双手虚护在杠铃两侧，突然压低声音，程老板知道吗你流汗的样子特别有魅力。

    程越手一抖，杠铃差点砸下来。许阳眼疾手快地接住，笑声像清泉流过鹅卵石：开玩笑的啦！不过你这两个礼拜进步真的很快。

    5

    训练结束后，程越在淋浴间遇到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他们正热烈讨论着周末联谊。

    许阳那小子又拒绝参加了，一个寸头男生抱怨，他最近一下课就往健身房跑，肯定有情况。

    我赌是那个餐厅老板，另一个男生挤眉弄眼，你们没看见他教人家深蹲那样儿，跟孔雀开屏似的。

    水声掩盖了程越的抽气声。他匆忙擦干身体，却在更衣室门口撞见了话题中心人物。许阳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运动包里露出熟悉的保温盒——程越餐厅的外卖包装。

    给室友带的程越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许阳眨眨眼：自己吃。练后补充蛋白质很重要。他顿了顿，突然凑近，其实...我去您餐厅吃饭大半年了。每次都会点靠厨房的座位，就为了多看哥几眼。

    程越的大脑当场宕机。许阳身上飘来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年轻肉体特有的热度。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对方锁骨上的水珠，看着它缓缓滑进松垮的领口。

    可惜程老板不解风情。许阳后退半步，笑容里带着程越读不懂的情绪，没想到在健身房还能遇到。

    雨毫无预兆地砸下来时，程越正站在健身房门口翻找雨伞。夏季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转眼间路面就积起水洼。

    要搭便伞吗

    许阳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举着一把黑色长柄伞。没等程越回答，他已经自然地把伞倾向程越那边：顺路送你回餐厅

    伞不算大，两个成年男子不得不紧挨着走。许阳身上散发着刚运动完的热度，混合着雨水的清新。程越僵硬地保持距离，右肩却被雨水打湿了一片。

    这样会感冒的。许阳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揽住程越的肩膀将他拉近。现在他们几乎贴在一起，程越能清晰感受到许阳手臂肌肉的弧度。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许阳突然停下：等我一下。他冲进雨里，几分钟后拿着两罐热饮回来，姜茶，驱寒。

    程越接过罐子，温热从掌心蔓延到胸口。他想起上周和林昊的对话——你对那投行美女没感觉，肯定是因为身体不行。但现在，仅仅是许阳站在伞下对他微笑，他的心跳就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你脸好红，许阳歪着头，是不是发烧了他伸手想摸程越的额头，却被躲开。

    只是...有点热。程越低头啜饮姜茶，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过去对女性毫无反应，不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而是因为对象不对。

    这个认知像闪电劈开夜空。程越的手微微发抖，差点打翻饮料。许阳稳稳地扶住他的手，指尖温暖干燥。

    小心。年轻人轻声说，却没有立即松开。

    雨声渐大，世界仿佛只剩下伞下这一方天地。程越抬头，对上许阳专注的目光。那双眼睛里盛着太多他读不懂也害怕读懂的情绪。二十六年来建立的所有认知围墙，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缝。

    我到了。程越在餐厅门口停下，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沙哑。

    许阳收起伞，水珠四溅。他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显得格外年轻。明天见他问，语气轻松，眼神却异常认真。

    程越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了点头。看着许阳离去的背影，他突然想起冰箱里还有块上好的牛肋排——许阳上次随口提过喜欢红烧口味。

    这个念头让他既恐慌又隐秘地期待。程越站在餐厅玻璃门前，看着倒影中那个陌生的自己——嘴角上扬，眼睛发亮，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6

    程越盯着手机屏幕，搜索栏里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gay几个字烫得他指尖发麻。浴室水声哗哗作响，他锁紧卧室门，蜷缩在床角点开了第一个链接。

    幻想测试：想象与同性发生亲密接触时的身体反应…

    许阳在淋浴间的水珠顺着腹肌滑下的画面突然闯入脑海。程越的呼吸一滞，低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有了反应的部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槽。他咬牙切齿地对自己说。

    凌晨三点，程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幽光。历史记录里排着一连串不堪入目的搜索记录：男男行为注意事项如何判断自己是1还是0两个0能在一起吗。旁边是几个已经关闭的教学视频窗口。

    程越瘫在椅子上，浑身是汗。六分钟——从点开视频到结束，他只坚持了六分钟。更可怕的是，当视频中那个精瘦的男孩被按在墙上时，他不可抑制地将那张脸替换成了自己。

    完了。程越捂住脸。二十六年来建立的自我认知在一夜间崩塌。他不是性冷淡，不是荷尔蒙分泌不足，他只是——喜欢男人。确切地说，可能喜欢某个特定的小混。

    手机突然震动，许阳的消息弹出来：明天练背，给你准备了新动作～［狗狗眨眼表情包］

    程越盯着那个表情包，恍惚间看到许阳本人对他眨眼的模样——长睫毛像小扇子似的上下扇动，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一股热流又朝下身涌去，他愤恨地拍了自己不争气的大腿内侧。

    不去了，餐厅忙。他回复道，手指悬停在发送键上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加了个谢谢。

    放下手机，程越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餐厅营业执照照片上。照片里的他严肃拘谨，像个老派的教书先生。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男人，深夜在看同性色情片自渎

    而且还是个0…程越自言自语，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他回想起许阳在健身房的种种表现——教他深蹲时夸张的臀部摆动，做俯卧撑时故意放慢的节奏，还有那些不小心的身体接触。这不就是典型的0吗

    两个0怎么谈恋爱程越绝望地想。他打开搜索引擎，输入两个零号能在一起吗，结果跳出的第一个回答让他眼前一黑：建议姐妹淘，别为难彼此。

    7

    第二天健身房，程越全程避免与许阳对视。当许阳要帮他调整器械角度时，他像触电般弹开：我自己来！

    许阳的手僵在半空，笑容有些勉强：怎么了我身上有味道

    不是…程越盯着自己的运动鞋，就是…觉得老麻烦你不好。

    不麻烦啊。许阳歪着头，我喜欢教你。

    程越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想起昨晚视频里那个撒娇的男孩也是用这种语气说我喜欢你要我。太可怕了，许阳绝对是0，没跑。

    接下来的两周，程越的躲避战术逐渐升级。他更改了健身时间，专挑许阳有课的时候去；收到共进晚餐的邀请就用要盘点库存搪塞；甚至在餐厅看到许阳进来就躲进厨房。

    五月的最后一个周五，程越正在后厨检查新到的松露，服务员小林慌慌张张跑进来：老板，那个常来的体育大学男生又来了，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程越的手一抖，昂贵的黑松露掉在了地上。跟他说我不在。

    我说了…小林为难地绞着围裙，但他就在门口坐着，说等到打烊也行。

    打烊时间，程越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走。他悄悄推开后门，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个正着。

    抓到你了。许阳靠在墙边，手里转着车钥匙。他今天穿了件黑色无袖衫，露出的手臂肌肉在路灯下泛着蜜色光泽。

    程越的心跳骤然加速：你…你怎么在这

    该我先问吧许阳向前一步，程越下意识后退，后背贴上了冰冷的砖墙。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有…

    撒谎。许阳又逼近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一拳距离。程越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气，混合着些许汗水的咸涩。健身房改时间，微信不回，连餐厅盘点都能连续做两周

    程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许阳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亮，像某种盯上猎物的野生动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认知可能出现了严重偏差——这哪是什么贴心小0，分明是头蓄势待发的狼。

    我…我们撞号了。程越脱口而出。

    许阳愣住了：什么

    事已至此，程越破罐子破摔：我知道你也是0！两个0怎么谈恋爱说完他自己先脸红了，这话听起来活像个思春期少女。

    许阳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奇异的愉悦上。他低头闷笑，肩膀一抖一抖的，最后干脆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后巷回荡。

    笑什么！程越恼羞成怒。

    许阳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突然抓住程越的手腕：来我家。

    什么

    就今天吧许阳的眼神变得深邃迷人，我要亲自证明给你看，我们到底合不合适。

    程越的大脑当场宕机。等他回过神，已经坐在许阳的摩托车后座上，双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腰。风呼啸而过，许阳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他心尖发颤。

    8

    许阳的公寓比想象中整洁，浅灰色调装修，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开放式厨房里摆着程越餐厅同款的调味罐，茶几上甚至放着一本《法式烹饪技巧》——程越写的行业手册。

    坐。许阳把程越按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倒了杯红酒给他，先喝点，放松。

    程越机械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精滑过喉咙，在胃里燃起一小团火。他盯着许阳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宽肩窄腰的线条在灯光下像幅古典油画。

    二十分钟后，许阳端出两份牛排，配菜是程越餐厅招牌的烤蔬菜。尝尝，按你食谱做的。

    程越切了一小块，肉质鲜嫩多汁，火候恰到好处。…很好吃。

    我练了很久。许阳微笑，每次去你餐厅都偷偷记下味道，回家试着复制。

    程越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低头猛吃，避免与许阳对视。两人安静地吃完晚餐，许阳又给程越倒了半杯酒。

    现在许阳放下酒杯，直视程越的眼睛，说说你为什么觉得我是0

    程越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

    你那些行为…深蹲示范啊，俯卧撑速度啊，还有…那些撩人的小动作…

    许阳挑眉：所以你觉得，主动撩人的一定是0

    不是吗程越反问，那些视频里…

    视频许阳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

    程越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整张脸涨得通红。许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慢慢靠近，直到膝盖抵上程越的。

    程老板，许阳的声音低哑，你该不会是为了确认自己，特地去看了钙片吧

    程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阳轻笑，突然抓起起程越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上：

    那你看的那些教学视频，有没有教你这个他引导着那只颤抖的手向上移动，越过紧绷的腹肌，停在下方边缘。

    程越的呼吸变得急促，掌心下的肌肤像烧红的铁。许阳的嘴唇贴近他耳畔，热气拂过耳垂：亲自感受一下，就知道我们撞不撞号了。

    理智的弦啪地断裂。程越的手顺着许阳的引导，随即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满意你所感受到的吗许阳咬住程越的耳垂，感受到怀中人的轻轻颤栗。现在，轮到我了…

    9

    程越被推倒在沙发上时，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清醒念头：

    那些视频根本没教他这个。然后许阳的吻就落了下来，热烈得像场山火，烧尽了他所有犹豫。

    许阳带着红酒的醇香，灵巧地撬开程越的齿口。二十六年初吻的冲击让程越头晕目眩，他笨拙地回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许阳的肩膀。

    放松，许阳在换气的间隙低声哄道，跟着我就好。

    他的手掌顺着程越的腰线下滑，轻易解开了牛仔裤扣。当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小小程时，程越惊叹一声，弓起了背。

    反应这么大许阳轻笑，看来程老板真的压抑太久了。

    程越想反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奇妙感觉击中咽喉，化作一声呜咽。许阳的手法娴熟得令人发指，拇指打着圈，食指轻轻按压系，时不时加重力来回剐蹭。

    等等…程越慌乱地抓住许阳的手腕，却使不上力。多年的单身让他的身体像个干燥的火药桶，稍加撩拨就濒临爆炸。

    许阳坏心眼地加快了节奏：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答案是很短。程越在许阳手中崩溃得又快又狼狈，像被暴风雨击垮的帆船。高潮的余韵中，他模糊地听见许阳在耳边说：现在信了吗我们很配的。

    程越羞耻地捂住脸，却被许阳温柔地拉开。年轻人眼里盛着令人心碎的柔情，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别躲，你都不知道我等你发现自己的心意等了多久。

    许阳抱起瘫软的程越走向卧室，途中还不忘关掉客厅的灯。月光透过纱帘，在床上洒下朦胧的光晕。程越被轻柔地放在床中央，看着许阳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先是T恤，然后是裤子，最后是那条该死的小库裤，释放出蓄势待发的小狗狗。

    程越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教学视频可没告诉他实物会这么…寺庄。

    害怕了许阳俯身撑在他上方，肌肉线条在月光下如同希腊雕塑。

    程越诚实地点头，又摇头：就是…没经验。

    我会慢慢来。许阳吻他的眉心，随时可以喊停。

    但程越没有叫停，只是跟着许阳的节奏——从初遇到接触，接着就是探索人的内在，不断变换着节拍，任由许阳带着他感受一次次的人生乐趣。

    凌晨时分，精疲力竭的程越趴在许阳胸口，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许阳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背，时不时低头亲亲他的发顶。

    所以，许阳突然说，你现在确定我是什么型号了吗

    程越掐了一把他的腰，换来一声夸张的痛呼。闭嘴。

    许阳笑着翻身压住他：我觉得还需要再验证几次…

    10

    当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时，程越先醒了。他轻轻挪开许阳搭在他腰上的手臂，蹑手蹑脚地下床。腰部传来陌生的酸痛感，提醒着昨晚的疯狂。

    厨房里，程越发现冰箱塞满了他餐厅常用的食材。灶台上摆着两套情侣马克杯——印着主厨和主厨的狗。他忍不住笑了，拿出鸡蛋和培根开始做早餐。

    早。许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个温暖的拥抱环住他的腰。程越回头，对上那张灿烂的笑脸。

    我做了早餐。程越说，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许阳尝了一口煎蛋，眼睛亮了起来：完美。就像你一样。

    程越红了脸，低头切培根。许阳突然握住他的手：程越，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吧

    刀叉碰撞的清脆声响中，程越听见自己说：嗯。

    许阳欢呼一声，抱起程越转了个圈，差点打翻咖啡。我会对你好的！天天去餐厅帮忙，学做你爱吃的菜，健身时给你当私人教练…

    程越笑着捂住他的嘴：

    先吃早餐。

    阳光洒满餐桌，两个马克杯靠在一起。程越想起那条说男人过了25岁就是65岁的推送，突然觉得荒谬至极。他的幸福人生，分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