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孟卓 本章:第2章 2

    第2章

    2

    婆婆又打开录音,林萱甜腻恶毒的声音回荡在灵堂:

    把那个自闭症小怪物......处理干净点,做成意外......放心,江寒舟是不会发现的......

    江寒舟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眼前发黑,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不会的......他机械地摇头,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萱萱,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林萱脸色惨白,担心自己地位不保,连忙反驳:寒舟!你别信!这些都是沈薇的阴谋!她恨我抢走了你!

    阴谋那你解释解释这份文件婆婆嗤笑,将桌上的文件摔在地上。

    江寒舟低头,亲子鉴定报告上的字刺得他眼眶生疼。

    经DNA比对,林萱肚里的胎儿与江寒舟无血缘关系。

    非......亲生

    江寒舟浑身气压低的可怕,他缓缓抬头看向林萱,眼底猩红一片。

    林萱脸色惨白,嘴唇发抖,下意识捂住肚子后退:寒舟,你听我解释!这一定是沈薇伪造的!她恨我抢走了你,她......

    啪!

    江寒舟猛地一巴掌扇过去,力道大得林萱直接摔在地上,直接肿成半个猪头。

    贱人!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收紧,青筋暴起,你骗我你居然敢骗我!

    林萱呼吸困难,指甲疯狂抓挠他的手背,眼泪糊了满脸:寒舟......我、我没有......孩子真的是你的......

    那这是什么!江寒舟抓起亲子鉴定报告砸在她脸上,声音撕裂,你肚子里怀的是谁的野种!

    林萱被掐得翻白眼,双腿乱蹬,眼看就要窒息,江寒舟却猛地松手,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她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还没缓过来,江寒舟已经一脚踹在她肚子上!

    啊——!

    林萱惨叫,蜷缩成一团,身下渗出刺目的鲜血。

    江寒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得像是看一堆垃圾:疼吗

    他蹲下身,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昭昭被齿轮绞碎的时候,比这疼一万倍。

    林萱疼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寒舟......救救我们的孩子......

    孩子江寒舟冷笑,猛地松开手,任由她摔在血泊里,一个野种,也配活

    他站起身,再也没看她一眼,转身对门口的保镖冷声吩咐:

    把她关起来,不准给吃喝。

    林萱惊恐地瞪大眼睛,挣扎着爬向他:不!寒舟!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

    保镖已经粗暴地架起她,拖着她往外走。

    江寒舟背对着她,声音冰冷: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欺骗我

    还有你欠昭昭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地还。

    林萱的惨叫声渐渐远去,江寒舟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他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

    昭昭......岁岁......

    他错了。

    他真的错了。

    江寒舟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他突然逃回家,推开门却是渗着寒意的冷清。

    他呼吸几乎停滞,这个家以往最多的就是岁岁的欢声笑语,叽叽喳喳得像小鸟似的跟在人身后,昭昭会安静地坐在琴凳上听我弹钢琴。

    五年前,昭昭刚出生时,我抱着孩子,满眼温柔:寒舟,你看,他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样。

    他却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转身离开:一个自闭症孩子,有什么好看的。

    三年前,岁岁发高烧,我半夜哭着给他打电话,他却搂着林萱,不耐烦地挂断:别烦我,你自己处理。

    而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他的儿子死了,死在他亲手抛弃他的地方。

    他的女儿再也说不出话。

    他的妻子......走了。

    他终于意识到......

    他失去了一切。

    不,不会的,沈薇不会走的!她那么爱我,她不可能离开我!

    想到这,江寒舟找了魔似的跑回老宅。

    暴雨倾盆而下,他跪在门外,浑身湿透,像条被抛弃的野狗。

    路上他才得知董事会已经将他除名,全网都在骂他畜生不如。

    妈!求你了!告诉我沈薇在哪吧!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血与水交融。

    看到江寒舟,婆婆一脸冷漠,她撑着黑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错了她怒笑,昭昭能活过来吗岁岁能再次说话吗

    江寒舟的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

    我可以赎罪......我可以把一切都给她们......

    晚了。婆婆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从来都不是我儿子。

    什么

    我儿子十八岁就病逝了,你只不过是江建国用来遮掩丑闻的私生子。

    婆婆的声音像毒蛇钻进他的耳膜。

    父亲猥亵儿子,儿子不堪受辱自杀,这么大的事,被传出去......公司早就倒闭了。

    但幸好,他有个跟长子长相相似的私生子,不惜自杀来逼我认下你。

    江寒舟的瞳孔剧烈收缩。

    明明父亲告诉他的是,他出生没几天就被卖到国外。

    记忆中那个相处了十几年的女人父亲说是派来照顾他的养母。

    因为父亲告诉他,他的生母夜夜思念他累坏了身体,怕受到的刺激太大。

    江寒舟从来没敢去打扰,直到某一天,父亲说他可以跟母亲相认了。

    没想到,也是假的。

    江寒舟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沈薇呢他忽然抓住婆婆的手,哭喊,她在哪我要见她!

    婆婆甩开他,眼神冰冷:她带着岁岁走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不可能!江寒舟猛地站起来,流着眼泪,她那么爱我!她怎么可能离开我!

    爱江母讥讽地笑了,江寒舟,你是不是忘了,这些年你是怎么对她的

    江寒舟呆滞地跪在地上,想起了一切。

    新婚夜,我穿着婚纱,红着眼眶问他:寒舟,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而他只是冷笑:别做梦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你。

    昭昭三岁生日那天,我小心翼翼地问:你能不能陪他吹个蜡烛

    他头也不抬地回:一个自闭症孩子,懂什么生日

    而现在。

    婆婆冷冷地看着他:江寒舟,你活该。

    江寒舟不知跪在江宅多久,他才跌跌撞撞地冲向机场。

    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她的。

    他疯了似的拨通我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直到手指发颤。

    终于,接通了。

    沈薇!江寒舟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但他不在意,求求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电话那头,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隐约可闻,我的声音却比冰还冷。

    江寒舟。我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平静得可怕,昭昭死的那天,你在哪

    江寒舟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挤压住。

    我......

    你在放烟花庆祝你的新孩子。我替他回答,声音轻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在电话里告诉我,昭昭死了就死了,男孩就该学会坚强。

    不是的!我......江寒舟喉咙发紧,眼泪砸在地上,我当时不知道......我不知道是林萱害了他......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刺骨,你只是不在乎。

    江寒舟双腿一软,跪在了机场冰冷的地板上。

    沈薇......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用一辈子赎罪......我可以......

    不必了。我没有丝毫动摇,你的赎罪,昭昭听不到了。

    那岁岁呢!他绝望地嘶吼,岁岁还需要爸爸......

    她不需要,她问过我,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

    江寒舟的胸口像是被活生生剖开,痛得他几乎窒息。

    沈薇......求求你......我......

    飞机要起飞了。我很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江寒舟,这辈子,下辈子,都别再见了。

    通话切断。

    江寒舟呆滞地跪在原地,耳边只剩下机械的忙音。

    4.

    飞机起飞后,我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忽然想起故人。

    十八岁那年,江寒雪吞了一整瓶安眠药。

    他在遗书里写:爸爸说得对,我是恶心的同性恋。

    而当时我正躺在医院洗胃,因为我们约定好了一起死。

    但我活下来了,带着他的戒指和他留给我的钱。后来,江家领回一个和寒雪长得八分像的男孩,他们说这是从小在国外养病的江寒舟。

    那年我十九岁,刚刚失去寒雪半年。

    第一次见到江寒舟时,我几乎窒息。

    他皱眉的样子,走路的姿态,甚至连发旋都和寒雪一模一样。但当他开口,那种傲慢冷酷的语气立刻打破了幻觉。

    江寒舟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我,眼神冷得像冰。

    你就是沈薇他讥讽,为了攀附江家,连亲妈都能逼死,真够恶心的。

    我当时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

    因为他说得对。

    我妈的确是为了那所谓的婚约跳海的,她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说:小薇,江家是你的靠山,你一定要听你江姨的。

    多可笑啊。

    我本该恨他,但每次看到他侧脸在阳光下勾勒出的轮廓,我都会恍惚。

    婆婆知道我只是在他脸上寻找寒雪的影子。

    我闭上眼,耳边是岁岁平稳的呼吸声。

    她靠在我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角,像是怕我消失。

    空姐轻声问我需不需要毛毯,我摇头,只是更紧地抱住岁岁。

    江寒舟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

    我爱的从来就不是他。

    治疗中心在瑞士的一个小镇上,环境安静,适合岁岁养病。

    医生是个温和的中年女人,她蹲下身,轻轻握住岁岁的手。

    你好呀,岁岁。

    岁岁缩了缩,躲到我身后,小手死死抓着我的裙子。

    我蹲下来,捧着她的小脸,轻声说:岁岁,这是医生阿姨,她会帮你......找回声音。

    岁岁的眼睛红了,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气音:妈......妈......

    我鼻尖一酸,差点哭出来。

    医生嗓音温柔:慢慢来,不着急。

    那天晚上,岁岁睡着后,我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雪山发呆。

    手机震动,是婆婆发来的消息:

    林萱流产了,江寒舟疯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完,直接删除。

    三个月后,岁岁终于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虽然声音很小,但医生说是巨大的进步。

    妈妈......她拉着我的手,小声问,哥哥......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我喉咙发紧,蹲下来抱住她。

    哥哥变成星星了。我轻声说,他在天上看着岁岁呢。

    岁岁眨了眨眼,忽然说:那爸爸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爸爸......做了错事,所以不能和我们在一起了。

    岁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

    妈妈不哭。

    我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江寒舟找到瑞士的时候,正是深冬。

    小镇坐落在雪山脚下,白茫茫的一片,冷得刺骨。

    他站在铁门外,手指冻得发青,却固执地不肯离开。

    护士来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陪岁岁画画。

    沈女士,外面有位先生说是孩子的父亲,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

    我笔尖一顿,画纸上的线条歪了一瞬。

    岁岁抬头看我,小声问:妈妈,是谁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一个不重要的人。

    我放下画笔,走向窗边。

    透过玻璃,我看到江寒舟站在雪地里,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大衣,肩头落满积雪,嘴唇冻得发紫。

    他抬头,目光直直地撞上我的眼睛。

    那一瞬间,他像是终于找到了救赎,踉跄着向前一步,却被保安拦住。

    沈薇!他的声音嘶哑破碎,隔着风雪传来,求你......让我见见岁岁......

    我面无表情地拉上窗帘。

    第二天,他还在。

    第三天,第四天......

    他像一具行尸走肉,固执地守在治疗中心门口,不吃不喝,只求见我一面。

    护士们窃窃私语,说这个男人疯了,说他可怜。

    可我知道。

    他不配可怜。

    一周后,岁岁发高烧。

    医生说是受了惊吓,可能是那天江寒舟的出现刺激了她。

    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岁岁烧得通红的小脸,心脏被狠狠揪住。

    门外传来脚步声,护士轻声说:那位先生还在等......

    我猛地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

    江寒舟站在走廊尽头,一见到我,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沈薇......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嘴唇颤抖,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我错了......他声音哽咽,额头抵在地上,沈薇,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让我赎罪......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笑了。

    赎罪我轻声问,江寒舟,你拿什么赎

    他抬头,眼眶通红: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公司、财产......我的命......

    你的命我嗤笑一声,你的命值几个钱

    他僵住,脸色惨白。

    我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江寒舟,你知道吗我从来就没爱过你。

    他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捅了一刀。

    你......你说什么

    我直起身,语气冰冷:我嫁给你,只是因为你这张脸。

    长得像寒雪。

    江寒舟瞳孔猛地收缩。

    可惜,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江寒舟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声音撕裂:你骗我!你明明......

    我明明对你百依百顺我甩开他的手,冷笑,那不过是因为婆婆对我有恩,而你是她‘名义上的儿子’。

    江寒舟,你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替身。

    他跪在地上,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泪砸在地上。

    不......不可能......

    我转身要走,他却猛地扑过来,抱住我的腿。

    沈薇!至少......至少让我见见岁岁......

    我低头看他,忽然觉得可笑。

    见她然后呢让她知道,她的父亲是个连亲生儿子都能抛弃的畜生

    江寒舟浑身发抖,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呜咽。

    我......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我冷声打断,岁岁现在很好,她不需要你。

    而你。

    江寒舟,我恨不得你去死。

    那天之后,江寒舟消失了。

    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三天后,护士惊慌地跑进来,说有人在治疗中心后山的铁轨旁发现了江寒舟。

    他......他好像是想卧轨......

    我手指一颤,茶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我没去看他。

    但几天后婆婆打来电话,说江寒舟没死成,只是被火车碾断了双腿,截肢了送回国。

    他疯了......婆婆的声音疲惫,一直喊着你和岁岁的名字......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林萱呢

    婆婆冷笑:他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那女人摔成了植物人。

    现在,他因为故意伤害罪,要坐牢了。

    我挂断电话,看向窗外。

    岁岁正在草地上追着一只小黑猫玩,笑声清脆。

    那只猫是上周捡到的,瘦弱可怜,右腿还有伤。

    岁岁抱着猫跑过来,仰头问我:妈妈,我们可以叫它‘昭昭’吗

    我怔了怔,忽然眼眶发热。

    好。

    一年后,我在新闻上看到了江寒舟的消息。

    他因在狱中自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照片里的他坐在轮椅上,眼神空洞,瘦得脱相,再也没了当年不可一世的模样。

    我关掉新闻,抱起脚边的黑猫。

    窗外,阳光正好。

    岁岁在花园里奔跑,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

    我们终于自由了。

    5.

    12年后。

    今年的春日来得比往年早。

    我蹲在花园里修剪蔷薇,黑猫蜷在脚边晒太阳。

    妈妈!岁岁抱着画板从屋里跑出来,十八岁的她扎着马尾辫,笑容明亮,我的心理学申请通过了!

    我擦掉手上的泥土,接过录取通知书。

    上面那几个儿童心理学治疗专业大字让我鼻子泛酸,激动又欣慰。

    谁也没想到那个被确诊不会再说话的小女孩不仅脱胎换骨,走出阴影,重新回到阳光下;还将去守护许多像她小时候的孩子。

    哥哥也会为我骄傲的,对吧

    她忽然小声问,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画板边缘。

    画上是她临摹了千百遍的昭昭,腼腆地笑着。

    当然。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下午妈妈要陪我去游乐园吗

    我一愣,目光看向远方。

    白云下,转着天蓝色的摩天轮。

    八年前,婆婆为了庆祝岁岁恢复正常,在镇中央建了座最大的游乐园,命名X&Z,寒雪和昭昭名字的字母。

    又过了几年,国内来了消息。

    江寒舟死在游乐园重新开业的那天晚上。

    他出狱时已经老的像六十多岁,双腿截肢,坐在轮椅上像个干瘪的骷髅。

    没人认得他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江氏太子爷,保安只当他是流浪汉,赶了他好几次。

    可那天夜里,他突然出现在喷泉池边。

    监控里,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昭昭五岁生日时拍的,孩子抿着嘴笑,手里攥着游乐园门票。

    江寒舟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然后,连人带轮椅栽进了水里。

    喷泉池很浅,甚至淹不到小孩的腰。

    但他没有挣扎。

    葬礼那天,婆婆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国看看。

    我正给昭昭梳毛,黑猫舒服地打着呼噜,尾巴一甩一甩。

    不了。我说,岁岁在准备毕业论文,走不开。

    那天深夜,江寒舟的轮椅孤零零漂在喷泉池里。

    保安发现时,他已经被水泡得发白,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张碎掉的游乐园门票。

    新闻只用一句话带过:某前企业家意外溺亡。

    岁岁毕业那天,我们去了阿尔卑斯山脚野餐。

    黑猫突然蹿进一片蒲公英田,尾巴尖沾着毛茸茸的种子。

    岁岁笑着去追,惊起一群白蝴蝶。

    妈妈!她回头冲我挥手,声音清澈得像山涧溪流,你看,蒲公英飞起来像不像雪花

    我望着阳光下飞舞的绒毛,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寒雪把蒲公英别在我耳边说:等春天来了,我们就结婚。

    风掠过耳畔,黑猫蹭了蹭我的掌心。

    远处传来岁岁的笑声,和融化的雪水一起,叮叮咚咚流向远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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