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引蛇出洞
时间倒回昨天晚上──
在小鱼的帮助之下,在邮轮上的人总算一个都不少的搭上了安全的船只,这艘船除了来不及在爆炸前上船的人,就是一些身t无碍的人。
伤患和老弱妇孺大多已经被送走,昏迷不醒的卢卡斯和明显重伤的艾薇雅则是被直升机载走,维杰跟拉姆也心情复杂的跟去--毕竟是被敌人救了。
陆梓优一上船就被自家老爸抓住训话,而被她撇下的那四只鬼也在旁边帮腔,叽叽喳喳的说她不懂事。
害老爸担心得等到最後一刻,被老爸念就算了,被这四只任x妄为的鬼念,就让人特别不爽,偏偏她又不能g麽……好希望有人来打断他们的训话啊!
陆梓优忍不住把求救的眼神投向柏克,但收获到的却是柏克面无表情,用口型说出来的「活该」两字,不禁震惊的瞪圆了眼,然後陆永威察觉她的不专心,恶狠狠的喊了声她的名字,吓得陆梓优继续垂着头听训。
看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柏克冷哼了声。
这不就是活该吗?最後在甲板上,她根本就不该跟来……
但说归这麽说,柏克还是往两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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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永威注意到有人靠近,就没再继续念,甚至是戒备的看着柏克──每次nv儿陷入险境,都跟这家伙有关,哪个当老爸会不谨慎小心?
柏克却彷佛没注意到陆永威板起脸,平静而且从容的问,「陆先生,不知道你对杜文泉先生的人际关系了解多少?」
说着,他看了眼不远处的杜家人,杨特助跟保镳也都在那边,当然,还有那只表情忧心忡忡,四下张望的鬼。
陆梓优才因为老爸终於放过她而松口气,柏克这麽一问,却让她想起了颜先生说有人要杀他老板的事,也猛然看向杜文泉的方向。
她完全忘记这件事了……幸好这段期间杜叔叔没出事。
杜文泉坐在一旁休息,他现在的脸se看起来好了不少,大概也是因为伤势不严重,而没有先走。
陆永威皱了下眉,「你问这个的意思是?」
「陆先生应该还记得颜先生的事情吧?」
「我跟船上的警察提过了,不过……这次要找出凶手恐怕很难,遗t虽然被运走,但邮轮毕竟是沉了。」遗留在船上的迹证,又或者监视录影画面,恐怕都随之消失。
「如果凶手的目标只是颜先生,一时查不到,那也就算了,可问题是……」柏克微微g了下嘴角,「我有理由相信那个凶手还有其他目标,而那个目标就是杜文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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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推论从哪来的?」陆永威眉头皱得更深。
柏克微笑,「是听颜先生亲口说的,他是歹徒之一,我是卧底,有接触很自然,他说他无意中发现有人要杀杜文泉,可惜他没见到对方的脸,只知道是男x。」
陆梓优瞪大眼,这不是颜先生跟她说的内容吗?医生怎麽会知道?
……不会是又偷听吧?
这种行为真是太不可取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怀疑颜先生是由於发现这个秘密才被杀,而对方不惜杀人也要保守秘密,显然对杜先生的杀意很坚决,对方很有可能不si心,还会再对杜先生动手。」柏克停顿了下,才又说,「基於这麽强烈的恨意,我想凶手是跟他们有关联的人,我才问杜先生的人际关系,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买凶杀人。」
陆永威沉y了下,决定姑且相信柏克,思索着说,「他基本上算是个好人,不过对待下属有点严厉,而且经济不景气,他先前已经裁掉一批员工,最近还打算再裁一批……我听他老婆说有收到一些措辞激烈的抗议信函,至於家庭生活方面,他是独子,前几年……嗯,他有个外遇对象,不过已经分手三四年了,没道理现在报复。」
「妻子那边?」柏克问得很直接。
陆永威摇了摇头,「周旻跟我妻子是朋友,依照我过去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跟人计画杀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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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是没有缩小范围啊……
陆梓优听到这里,只有这样的感觉,陆永威显然也这麽觉得,眉头皱得更深。
「总之,现在也只能先警告杜文泉了,至少要让他小心一点。」
说着,陆永威就要往杜文泉的方向走去,柏克却叫住了他。
「不如告诉他,顺便演场戏吧。」
听到柏克漫不经心的语调,再听他话语的内容,陆永威皱眉,陆梓优一脸疑惑的看他。
对上陆梓优的眼神,柏克露出有点坏心的笑,「没办法慢慢找凶手,就只能让凶手自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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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泉!」
「爸爸──」
惊慌的尖叫声传出了船员休息室,把许多人吓了一跳,接着看到杜文泉的保镳匆匆奔过,带着医护人员往船员休息室去,大家都知道显然又出事了,一时间船上又有点sao动不安。
陆家父nv俩交换了个眼神,就往船员休息室去,小津跟巴特早就睡得跟猪一样,柏克交代了莱恩和亚森几句,也跟了过去。
来到船员休息室门口,三人就见到一群人围着一张上下铺,医护人员正在检视躺在下铺的人的情况──而那人正是杜文泉。
围在他旁边的除了老婆小孩,还有两名保镳跟杨特助,一名闻声赶到的年轻警察,最後是除了陆梓优跟柏克没人看得见的颜先生。
「呼x1急促、恶心呕吐、血压降低……」医护人员面se凝重的一边进行急救处理,一边询问,「这个状况是什麽时候开始的?」
陆永威听到医护人员的话,瞄到地上一滩呕吐物,皱了下眉,看向柏克,柏克察觉他的视线,对他笑了笑,又把视线投向人群。
就站在床边的周旻抖着声音回答,「大概五六分钟前……他说头晕头痛,还有点四肢无力,我以为他可能是今天晚上太累受凉,所以……问海巡人员能不能借休息室躺一下,他们很大方的同意了,可是没几分钟他就吐了,就、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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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这些症状之前有吃了什麽东西或药物吗?他有对什麽过敏吗?」医护人员又问。
周旻呆愣了下,想到什麽似的翻找起杜文泉的口袋,拿出个小塑胶药瓶。
「他血压高,大概刚上船的时候吃了降血压的药。」周旻的声音有点颤抖,「但他中午的时候也有吃药,什麽事都没有啊,刚刚拿到的热饮我也有喝,我没有感觉不舒服……我老公到底是怎麽了?」
医护人员接过药瓶,打开看了看,里面大约有半罐白se的药锭,乍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显然也不是食物中毒,无法判断出病因。
「目前还不能确定……」
就在这个时候,陆永威说话了。「文泉?文泉你想说什麽?」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戴着氧气罩一脸痛苦的杜文泉嘴巴开开合合的,像是在说话。
「是……是有人……对、对我下毒,是……」被氧气罩盖着,他的声音更显得闷闷的,很虚弱,话没说完就痛苦的喘着气。
下毒?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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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得心惊,但杜文泉始终没办法再吐出一个字,四肢甚至开始ch0u搐,医护人员连忙急救,这一回,杜文泉呼x1重新恢复正常後,便沉沉睡着了。
周旻几乎要虚脱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一手搂着不安的育和,一边红着眼眶说,「怎麽会这样?会是谁想杀文泉?」
年轻警察还来不及说话,站在门边的柏克就cha嘴了──
「你们不觉得他的症状跟邮轮上的颜秘书很像吗?」他目光扫过众人,g了下嘴角,「颜秘书是氰化物中毒,而氰化物中毒的症状,杜先生都有,当然,因为那些症状没有特异x,也不能这麽肯定……不过,我想一艘船上出现两种不同的毒药,还毒杀了两个有关联的人,这机率有点低吧?」
周旻等人都以为柏克是卧底,倒也没有多质疑他的话,反而一个个脸se凝重了起来,周旻更是脸sesi白。
「那、那我老公……是不是还有危险?」
「危险是一定的,不过,看你丈夫的样子,似乎知道凶手是谁,等他醒了,也就有答案了。」柏克无视年轻警察投来的警告眼神,自顾自的说,「现在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个凶手,杜文泉多活一秒,他曝光的机率就增加百分之一。」
年轻警察只能低声安慰,「杜夫人不用担心,凶手一定会伏法的,到时候杜先生也就安全了。」
杨特助也点头,「是啊,少爷一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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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保镳也连连附和。
被这般劝慰,周旻勉强打起jg神,微笑说,「希望如此,大家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文泉就好,不麻烦你们了。」
杨特助却摇摇头,「少夫人也累了一天了,不如我跟你轮班吧,三点半的时候交换?再说了,有人想要杀少爷,老李、小赵恐怕还要累一点。」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两名保镳得守着休息室,但这一夜发生太多事,两人一时间都面露苦相,两名警察想了想,便提议说他们也加入轮班,同样三点半的时候交换。
几人都没看见陆家父nv和柏克交换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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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船已经接近陆地,但船上大多数的人还在熟睡。
守在休息室门口的两个保镳,纷纷又打起了哈欠,老李喝了剩余的半杯咖啡,却觉得更想睡,十几分钟後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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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瞪了老李一眼,但也没有叫醒他,毕竟是个中年人了,t力不支也正常,又过了十分钟,休息室的门砰的被推开,杨特助焦急的喊声,差点把小赵吓得跳起来──
「怎麽了、怎麽了?」
「少爷又喘不过气了,你快点去找医护人员啊!」
小赵探头看了看,看见周旻趴伏在床边,彷佛在哭,便不再犹豫,往医护人员休息的地方跑去。
杨特助缓缓关上门,拿了另一张床铺上的枕头,几步走到床边,用力把枕头往杜文泉脸上按下去片刻後,枕头底下传来呜呜声和挣扎,但随着他力道增加,又慢慢归於平静。
明明动静这麽大,周旻仍然趴在床边,动也不动。
「没办法,我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之前几次都弄不si你,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看你si,我不想被抓。」
杨特助呼呼的喘着气,脸se涨红,踱步到桌边拿起还满着的咖啡要喝,却听到床上传来声音──
「哦,这就是你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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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杨特助很熟悉,但却不是应该出现的声音。
「把老板闷si,自己也喝下加了安眠药的咖啡,装作跟老板娘,还有老板的nv儿一样昏迷了。」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感觉声音已经来到背後,杨特助虽然这样喊,可是背上寒毛直竖,不敢回头,因为他检查过了,房间里除了他和杜家三口,没有其他人……
「我没装,我就是鬼,你转过头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杨特助心中惶恐,却更不愿意示弱,抓起旁边的椅子就往背後甩去,却甩了个空,而熟悉的说话声却是从他转身前面对的方向响起,然後,他感觉冰冷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脸。
「我已经被你打得头破血流,还被毒si了,你还不愿意放过我吗?」
杨特助不想转头,却不得不转头。
穿着一身黑西装,脸上血淋淋的颜秘书就正对着他。
「你、你、你不应该在这里……」杨特助想挣扎,却挣脱不开,「你应该要s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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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想知道我为什麽应该要si,还有你为什麽要杀老板。」
「因为你看见我把毒药放进少爷的药瓶里了!你别说你进少爷房间要讨论晚宴流程的时候没看到我在捡桌上洒出来的药!因为他不只要炒我鱿鱼,还要连我两个儿子一起资遣,我还有三个孙子、两个孙nv啊,他们的学费怎麽办?房贷车贷怎麽办?我老婆的医药费怎麽办?这根本就是b我们全家去si!」杨特助咆哮起来,「我当特助三十五年,我两个儿子卖肝二十年,他却用一句jg简人事打发我们,我儿子这个年纪失业是还可以找到什麽工作?去工厂做工吗?」
「但你杀了老板就能够改变这一切吗?」
杨特助面目狰狞的笑说,「就算不行又怎样?他毁我一家,我就毁他一家!」
而就在这瞬间,颜秘书的身影猛然消失,他这才意识到,刚刚房间里一片去黑,他却看得见家具和人,直到此刻房间才恢复正常的亮度,却不知何时多出了好几个人,有两个警察、小赵、柏克、陆永威,还有脸se铁青的……杜文泉。
杨特助一瞬间恢复面无表情,然而躲在门外偷看的陆梓优觉得,在y影之中的他浑身弥漫着颓丧。
但无论如何,杨特助被抓到现行,是无可抵赖的事实。
等船一靠岸,杨特助就被铐上手铐押下船,其他不明就里的人也没心情探讨,大家都只想要回家。
陆梓优站在甲板上,看着杨特助被押进码头上的警车,低声问,「医生,在休息室里,你从哪个时候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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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决定好要演戏後,就让杜文泉把身上有可能被下毒的东西拿出来,最後发现就是药瓶有问题,里面除了降血压药,还有氰化物药锭。颜先生会被毒si,应该是喝到加了料的饮料或吃到食物。
而一如陆永威所想,剩余的药物早就被扔进汪洋之中。
另外让人意外的是,杨特助也对警察承认,他本来还打算藉着绑匪们的手弄si杜文泉,才会有那一扑,也想过让他坠海。
颜先生则是终於明白了一切,感觉自己倒楣之余,却也放下了心事,等待被接到地府的日子。
「他开门把小赵支开的时候。」柏克眯眼看着混杂在人群里的某些人,忽然说,「等等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蛤?」陆梓优被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弄得一脸困惑。
柏克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却看到陆永威沉着脸靠近,终究还是把话收回去,「你爸过来了。」
陆梓优转头看了下,本来要往她爸的方向走去,却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是说,医生你这样下船会不会被认出来啊?你怎麽说也是通缉犯……」
柏克挑挑眉,「你明天……不对,今天中午就会知道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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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另有安排,总之会没事是吧。
陆梓优顿时放心了。
看她明显松口气,柏克忍不住笑,那句一直想要说,却说不出口的话,很自然的流泄而出了。
「傍晚四点,来诊所附近的那个公园吧。」
陆梓优愣了愣,然後露出一脸紧张,「要、要g嘛?」
这麽正式的邀约,总觉得……毛毛的。
看出她的心思,柏克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说──
「要跟你说一件我考虑很久的事。」
停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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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赴约,後果自负。」
也不管陆梓优的反应如何──或者该说他有点担心对方的反应会出乎意料,导致无法应对,柏克说完,就转身加入莱恩等人,下船去了。
柏克等人下船後,莱恩就被一个看似警察队长的人请到一边,柏克看了看,见到警察身边还有个佩戴着十字架的中年男子,以及搭乘另一艘船的格蕾丝,挑了下眉。
莱恩注意到柏克的目光,悄悄对他们摆了摆手。
「走吧。」柏克接过旁边一名nv警微笑递来的n茶,淡淡的说,带头往前走,四周的警察就像没看到他们似的从旁掠过──陆梓优要是在旁边目击这一切,肯定惊奇。
其实如果仔细看,可以看见他们身边飘着淡淡的黑雾,那足以让警察们误以为他们也是警员。
「我们这样走掉好吗?」巴特频频回头,「不等莱恩先生?」
「他都叫我们走了,有什麽不好。」亚森说得冷淡。
「可是……」巴特顿了下才说,「那边气氛看起来很凝重,莱恩先生不会被教训吧?毕竟他跟我们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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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相信神、拥有能力,还愿意挺身而出的人是越来越少,卫斯理家的蠢蛋可是不能流失的重要资产,就算有什麽不满意的,他们也没胆子说。」柏克嘲弄的g了下嘴角,「ga0不好还得反过来附和奥古斯丁。」
柏克一点也不担心莱恩,他知道那几个人八成是在谈怎麽收尾……
好b透过加在食物中的药物──柏克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嫌恶的皱眉,没有再碰。
在船上,他就发现有不少警察,又或者来支援的社工,身上都有着浅淡的教会气息,而这样的人拿着的食物,怎麽想都不觉得能吃。
教会方面会怎麽无所不用其极的掩盖自己出的问题,经过这几百年打交道的经验,他再清楚不过。
以劫船的方式暴露「其他存在」,肯定会造成冲突,而紧接着就是失控。
虽然紊乱的社会会让人寻求信仰,可当无能的一面被揭穿,权力反而会消失得更快;政府就更不必说,一旦人群失控,哪里还有政府说话的余地?为了维护自己,在处理这件事上,教会与政府绝对会联手把事情压下。
至於异类这边,b起冲突,更想要的是平稳。
如果情况相反,那个首领今天就不必借助米和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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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克没有关注太久,就在几人要离开码头时,被从另一艘船上押下来的首领,经过柏克等人身边。
他突然停下脚步,定定的凝视柏克他们──
「我闻到你们的气息了!」首领冷冷的说,「你们以为这样的障眼法对我有用吗?」
柏克撇撇嘴,并不是很想理他,但首领却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为什麽你们要帮他们?如果你们帮我,一切就会不同了,明明我们b他们优越,明明该站在这个社会的巅峰……」
「额,我一直觉得我是普通人啊,只是鼻子b较好一点。」巴特嘀咕,「我连陆小姐都打不赢呢。」
亚森依然面无表情,「虽然能力有时候挺好用的,但那又怎样?我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控制着别人过日子。」
「那是因为你们都习惯这些人类的游戏规则!」首领咬牙切齿的说,「明明我们有能力制定规则的!但现在被压迫被伤害被踩在脚下的人总是我们!你们难道不会不甘心吗!你们难道没听到那些人说我们都该si吗?你们难道不希望能够被平等对待?」
巴特觉得不太对,正要开口,柏克懒洋洋的声音就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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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什麽被平等对待,其实只是你想变成制定规则的人,你想反过来把人踩在脚下,就别再说得冠冕堂皇了。」柏克的表情不以为然,
「生理能力上的差异说明不了什麽,生命的本质都一样,真正的不同,是在於这里。」柏克说着,指了指他的头,「有你口中总是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样的人,也有她这样的人……」柏克看了眼呆站在甲板上的陆梓优,嘴角g了下,「你口口声声说你b一般人还要优越,但在我看来你b她差多了,她能够对我们一视同仁,而你呢?」
柏克对首领上下打量了眼,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首领瞬间暴怒,挣脱了抓住他的警察,要冲向柏克,但很快的就被拉回去。
左边那一个对他龇牙咧嘴,露出了狼一般的犬齿,充满威胁之意,接着他感觉被抓住的右手臂像要被捏碎了一样痛,他瞪向右边的中年警察,对方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力道却没有半分放轻。
下一秒,首领就被拖上警车了。
柏克等人也完全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这边的争执只引起微小的注意,在柏克他们离开後,更是彻底恢复平静。
站在甲板上的陆梓优完全没有察觉这一切,只是恍恍惚惚的发着呆,机械式的跟着她爸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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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他会说什麽?」陆梓优抖了半天,总算说出话来,但眼神还是有点失焦。
「训话吧。」国华表示。
「加一。」茶茶表示。
嗯,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很有可能……
「我觉得会更严重一点,应该是关禁闭之类的……也可能是把你抓去改造,你实在太会惹事了。」丹丹有不同意见。
额,拜托不要,如果是这样她都不知道要赴约b较好还是放鸟b较好……
在丹丹不吉利的发言之後,四周沉默下来,良久,阿群才用一种「你们很奇怪的语气」开口──
「额……你们三个nv的不觉得这有一种要告白的感觉吗?」
蛤?本来跟着老爸下船去的陆梓优一听,不禁愣愣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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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跟丹丹也同时看向他。
六只眼睛用看笨蛋的眼神看阿群,让他往後飘了好几步,但又觉得自己很有道理,挺起x膛解释。
「拜托,你们少nv心都si掉了是不是?啊漫画里不是都这样,一男一nv约见面,还是在公园这种地方,又说考虑很久的事,总不可能是要跟你决斗吧?」
陆梓优想像了下,却想像不出个所以然,於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难道他没有做什麽会让你脸红心跳的事吗?」阿群翻翻白眼,「他那麽保护你,不可能对你没有半点意思吧?」
陆梓优皱皱眉,有是有,可是她觉得那是她抵抗力太弱了,而医生又太……随兴?
「阿群你说的是有道理啦,如果是男高中生,我就觉得是要告白……」丹丹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但那个是恶魔欸,能用我们这种人类的思考模式去想吗?」
此话一出,阿群也皱眉了。
而就在这时候,茶茶举手了,怯怯的说,「那个……反正你都要去赴约,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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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啦……但,什麽都不知道就去赴约,好可怕。
丹丹瞄了瞄一脸苦相的陆梓优,拍板定案,「既然大家都这麽好奇,我们也去,去看戏……不对,是去帮你壮胆,就这样决定了。别忘了约会啊!」
然而,这一大段的事,都被修改掉了。
因为医生的邀约冲击力太强,她压根忘记,陌生人的东西不要吃这句叮咛,在跟老爸一起被带到候船室等作笔录时,领到一份早餐立刻就嗑掉了──
现在回想起来,陆梓优发现自己喝了早餐的饮料後就陷入一种迷茫的状态,有人来帮她做笔录的时候,与其说是做笔录,不如说是引导修改她的记忆,所有「不合常理」的事物全被合理化,或者淡化到以为已经遗忘。
结果就是如此悲剧……
这种理由,是要她怎麽拿来解释?
明明就被提醒过了还出包,只会更凄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