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益处吗？为何一定要有益处？」蛱蝶这句话是真的迷惑，牠凑近骈拇的稚neng脸庞翩翩飞舞，仔细凝视她。

    「你既然已经存在了，一定有某些道理。」这就是蛱蝶好奇的根源，牠特别容易栽入无法一目了然的谜团。

    「狮子啦豹啦，还有妖jg，会吃掉一些跑得不够快，隐蔽和警觉心不够的动物，反过来说，牠们衰弱时也会被别的生物吃掉。人类不一样，他们连刚刚出生的小动物也吃，好的坏的都吃，一个人打不过的，就用十个人去设陷阱围攻。只要是自己的後代，就算病弱残废，jg神有缺陷，都会努力养大，哪怕他们有害同类也在所不惜。所以人愈来愈多了。」蛱蝶绕着圈圈说。

    「这样合作很聪明，却让更多笨蛋弱者存活了，然後，为了养活十个弱者，剥夺一个未来可能长成强者的幼子生存机会。」蛱蝶想起在之前的村子里，见过几个人类仰仗t型和团t优势抢夺食物，那些人不靠自己狩猎，却去抢夺孩子手上的食物。

    弱r0u强食的法则通常不会出现在同一个族群里，那是相当反常之事，且违反「族群」本身的定义，因此妖jg不会住在成jg前的同族之中，反而是异种较容易杂居，因为妖jg除了自私自利以外，确实喜ai弱r0u强食的规矩。

    哪怕住在同族中也不会让这种焦灼的火焰熄灭。因此妖怪衍生出了一个习俗，在成jg前夕远离同族，刚羽化时无论何种妖jg都会非常饥饿，，难道就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这点你们慢慢讨论，我可做不了主。」蛱蝶自认谦逊地说。

    「对了，骈拇，怎麽不让蠪保护你呢？你的敌人不少呀！」即使不同种族，雄x保护雌x的观念还是很风行。

    「我吃人，可是我不饿的时候，不想杀人。」骈拇说。

    「我只要吃一个人就会饱好几天，可是蠪会把所有人杀光，然後我饿的时候就找不到猎物了。」

    北海若与蛱蝶默默相对一会儿後，蛱蝶开口：「我更正前面的话，骈拇b蠪聪明。」

    少年鬼族气得龇牙裂嘴，但又碍於北海若的存在不敢攻击蛱蝶，让某妖怪充分享受蝶假神威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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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蛱蝶会关注骈拇，之後又钓出蠪，并非为了替他们仲裁，只是单纯的无聊而已，现在故事既已厘清，蛱蝶就无意栈留了。

    离开那处草原後，蝶jg关於鬼族与少nv的最後印象，仍是他们在草丛里打滚吵闹的样子，彷佛两头刚刚离巢的幼兽。

    北海若望着从刚刚到现在心情一直很好的蛱蝶，心中却琢磨着其他问题。

    「鬼族都是那样寻找奴隶吗？」

    「怎麽可能？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朋友啦！」

    「朋友？」北海若有些惊讶地重复。

    「可是一个自称主人还把对方当成奴隶的异族也能说是朋友吗？」

    「所以初次见面时我就说过，北海你不懂这种情趣，不过像你我这样和和气气的也很好。」蛱蝶飞到路旁的枯枝上对北海若说。

    「那个小nv孩注定不会活太久，希望她能偶尔笑笑。」蛱蝶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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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会有别的神明来处罚她吗？」北海若问。他虽是海神，却从来不管物怪的琐事。

    空气中响起蛱蝶轻缓的笑声。

    「我听侜张说过类似的食人者，他们通常很年轻身t就衰败了，也很难找到对象繁衍，可能是近亲相交的次数太频繁，食人者身上多出许多很好辨识的特徵，b如骈拇枝指，更容易被人类扑杀，在我出生之前，据说食人者的数量又b现在多。」

    「但我亲眼看见的实例仅仅只是今日落单的孤儿而已。」

    羽虫往天上飞了一阵，北海若以为牠要离开自己，过了一会儿蛱蝶才降落在北海若等待的掌心中。

    「大概不被需要的东西都是这类命运。」

    「胡蝶。」

    「人类的味道是什麽呢？如果是那个小nv孩，或许我愿意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