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道我的心愿，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再次见到凌哲，是在一场商务宴请中。

    新剧杀青，我和楚邵临难得能好好休息一阵。

    合作方发来了一份邀请。

    想着其中的宣传流程，我和楚邵临对视了一眼，认命地爬起来收拾衣服。

    没想到一进大厅，首先入眼的就是被围着的凌哲。

    他似乎没怎么休息，即使化妆也掩盖不了眼下的青色。

    这段时间他确实如自己所说，逐渐在圈子里查无此人。

    本身他的演技就没有很好，有之前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被一个个适合他的资源养起来的。

    脱离掉这些东西，他走下坡路也是必然趋势。

    我挪开视线，打算和楚邵临看看有没有新的赞助商。

    没想到凌哲发现了我。

    他小心地和那些贵妇一一道歉后，挡住了我的路。

    我有些烦躁，但大庭广众下不能失礼。

    身旁的楚邵临赌气似的捏捏我的手。

    从确认关系后，他越来越爱在这些事上闹一些情绪。

    但我知道他与凌哲完全不同。

    凌哲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底线，宣誓自己的主权。

    而楚邵临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现在无非是他自己演。

    我想起他的诡辩：

    艺术来源于生活，这样有助于我们理解一些角色当时的行为逻辑。

    我推了推他，示意自己等会儿就去找他。

    楚邵临也笑了起来，他现在已经有多部作品得到了广泛认可，即将上映的这部更是广受期待。

    年轻的导演，手握无数奖项，从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想要结交的视线。

    他自始至终都没看面前的凌哲一眼，给我指了个位置让我等会儿在那边找他，然后离开。

    凌哲沉默地看着我和楚邵临间的动作。

    他的眼神有些落寞，见我收敛表情转向他时，哑着嗓子开口：

    我以为他就是说着玩玩。

    我失了最后一丝耐心：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

    也许是我语气中的凌厉刺到了他。

    他抿了抿唇，声音干涩：

    其实那些年，你一直说因为我在薛导的剧里试戏，还有那番话才愿意帮我时，我总是会打断你。

    实际不是因为角色后面被抢走难受，而是那场戏我受人指点，那段话也不过是我问了相似的问题，那人给我的回复。

    我的心里有个呼之欲出的答案，随后开口询问：

    是楚邵临吗

    他点了点头。

    原来兜兜转转，我自始至终，都在被对的人所吸引。

    难怪后来我所推荐的实力派路线，凌哲不愿选择，反而走了流量这条路。

    因为你说那场试戏对你后来有很大的影响，也是你愿意帮我的原因，我就一直觉得或许你不是真的爱我。

    于是一再试探，不停耍小脾气，后来有一次酒局我去接你，看到楚邵临怕你出事守着你，那种眼神我再清楚不过。

    我手指微微颤抖。

    这件事楚邵临从没给我说过。

    因为太怕，也因为内心的嫉妒，面对谢珊我没有拒绝。

    没想到一步步，会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