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齐盼山从来不信女儿有心脏病，他觉得这只是我吸引他注意力的手段。

    他把一个精致的礼盒随意递给我。

    「这是我给你的补偿，你就别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里面是一条手链。

    可这是赠品。

    真正的礼物，已经被楚暮雪戴上发朋友圈炫耀了。

    我回想起那些我视若珍宝的垃圾，忍无可忍，把盒子扔在他脸上，失控地大喊。

    「齐盼山，你真的以为我是傻子吗！」

    尖锐的盒子在他额头上划出了一道小口。

    齐盼山震惊地看着我。

    「你又发什么疯！」

    我翻出楚暮雪新发的朋友圈，质问他。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只配用赠品，我这不是垃圾回收站！」

    他神色躲闪，却还在嘴硬。

    「行了，说到底你只是想问我要东西，如果不是暮雪提醒，我还不打算送你东西，你还在这挑三拣四。」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拜金！」

    我难以控制地大喊：「齐盼山，我才是你妻子！」

    他厌恶地瞥了我一眼。

    「梁言霜，你用什么手段嫁给我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根本不会娶你。」

    我愣在原地。

    没想到在他眼里，这段婚姻是我挟恩换来的。

    我疲惫地眨了眨眼。

    「齐盼山，既然你觉得这段婚姻是累赘，那我们离婚吧。」

    齐盼山皱着眉。

    「梁言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我都向你低头了，你还想怎样。」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心心，爸爸还有一次机会。」

    「如果他还不珍惜，我们就离开。」

    我们开始冷战。

    还没离婚，日子总要继续。

    我收拾好自己，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去上班。

    刚到办公室，我就听到一阵议论声。

    我一看过去，声音又消失了。

    我不明所以，直到午休的时候，一个同事走到我工位上犹豫地开口。

    「言霜，这幅画里的人，是不是你啊。」

    我看着她手机里的那幅画，血液瞬间凝固。

    画里的人，是浑身赤裸神色娇媚的我。

    一瞬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

    我目呲欲裂，死死地盯着她的手机。

    「你在哪看到的」

    同事担心地看着我：「我昨天在一个画展上看到的，我一看到就觉得很像你，但是又不确定。」

    我看到这幅画的落款。

    是楚暮雪。

    这种私密的照片，只有齐盼山有机会拍下来。

    楚暮雪把我的样子画出来，齐盼山肯定是知道的。

    我想起之前在床上，他哄着我拍下这些照片。

    一开始我不同意，他就冷着脸，说：「梁言霜，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连这件小事都不愿意做。」

    然后他又软声诱哄。

    「只要你同意，我会更爱你的。」

    当时的我太渴望被他早点喜欢上，而且他说这些照片绝对不会流出去。

    所以我答应了。

    那晚在他的指挥下，我拍了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现在，那些照片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出来了。

    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