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设定
◎有在发过
◎520师徒档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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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角】
「喵咪!」
当他兴奋的指着角落咿呀咿呀的向自家妈妈嚷嚷自己的新发现时,妈妈只是眨了眨眼,看了看他指的角落又看了看他闪闪发亮的双眼,露出温柔又带点惊讶的笑容。
「抱歉呢,纲,妈妈看不到你的新朋友,可能他害羞只愿意给纲看到喔。」妈妈笑着0了0他的头,「不过纲很bang呢!交到了新朋友,一定要好好和人家相处喔。」
他不太懂妈妈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喜欢被妈妈说「好bang」的感觉,所以他用力点头保证自己会做到,并且用更加晶亮的目光望着被自家妈妈认可的「新朋友」——
一只黑se的、超大的漂亮猫咪。
从有记忆起,那位大朋友就会在他眼角能注意到的角落远远地望着他。
既不靠近,也不会明显的张扬自己的存在感,他的黑se大朋友就只是在自己能注意到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趴伏在那,偶尔甩动着乌溜的尾巴,用那对锐利炯亮的金hse兽瞳沉默地注视着他。
只有他看得见的大猫咪。
曾经,年幼的他步履蹒跚地想接近大朋友、伸出手想去0一0那看起来就非常柔顺反s着光的乌亮皮毛,但只要黑se大猫察觉他的企图,总会优雅的站起身,甩了甩尾巴一个轻巧迈步便穿过墙壁,不管他怎麽哭喊都不会回头看他一眼,无视的很彻底。
经过几次试验後,他学会了不能靠近牠,因为他害怕,万一他的黑se大朋友再也不回来了该怎麽办?
但,难道他从来都没有触碰过他的大朋友吗?
也不是。
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某些时候,可能是yan光绚烂的懒洋洋午後,可能是狂风骤雨的台风天,可能是无人在家的安静早晨某些时刻,黑se大猫会踏着优雅而无声的步伐凑近他,并在他试图用小短手触0那柔软脚掌时轻轻用尾巴扫了他一下表示牠不喜欢他那麽做,在他乖乖收手时用头拱了拱他的幼小身子,绕到他身後用自己的巨大身躯将他圈在其中,阖眼,头枕在交叠的前肢上,就这样静静地搁在他的手边。
这个时候,他会聪明的选择轻r0u大朋友的头而非顽皮地拉那条搁在他怀中的黑se尾巴,放松的将自己全身重量完全地压在那矫健而热烘烘的暖炉上——
喔,他今天发现,他的大朋友其实不是纯黑se的大猫咪,而是一只身上有着一颗一颗斑点的漂亮大猫咪呢!
「这个是黑豹喔。」看着他为自己的大朋友画的图,幼儿园老师笑容可掬的对他说道。
黑豹!!他震惊地瞪着窝在幼儿园角落t1an爪的大朋友,被对方送了一个睥睨的眼神後又继续无视他的趴在地上轻晃着尾巴打盹。
日子一点一点过去,他长高了一些些,但他的大朋友却还是那副优雅又慵懒的样子,有时出现、有时消失,行踪非常的捉馍不定。
大朋友一直对他采取这种似近似远的态度,一直到某天,某个灿烂的午後,他的小脑袋瓜才真的确信:
大朋友真的是他的朋友。
是书上说的,不离不弃的那种。
详细的情况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在公园玩着玩着、一个不注意便跌倒扑在地面,一阵疼,他哭了起来,泪眼朦胧的想找人帮他,但那天不知怎的公园只有他一人,就只有他、和自己的大朋友。他哭的更大声了,朝大朋友伸手希望牠能帮他,但大朋友却只是坐起身,一动不动,就只是静静的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哭。
他的手脚都擦破皮了,很痛、非常痛,眼泪哗啦啦地流的更凶了。
「你坏!你坏坏!不帮我、呜哇啊啊啊啊!」他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边後悔。
怎麽办?他对大朋友说牠坏坏,大朋友会不会不要他了?
视线模糊间,他看到他的大朋友耳朵动了动,眼神还是那样的炯锐沈默,牠缓缓站起身,甩了下尾巴,接着、转头就走。
头也不回的走了。
愣了半秒,他大哭,哭的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被抛下了。
他被大朋友抛下了。
彷佛被全世界抛弃似的,他哭的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要将全世界用眼泪淹没陪葬似的狠狠哭嚎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哭累了、倦了,眼睛又肿又痛,几乎快看不到东西,但身t似乎没有最初那麽re1a辣的痛了他打着嗝,委屈的0u嗒嗒,慢慢把自己从地面撑起来,一昂头,就见到他的黑se大朋友站在公园门口沈默地注视着他,那目光专注地彷佛从没离开过他似的。
——牠在等他。
大朋友一直在等他自己爬起来。
他又开始掉眼泪了,但他用力x1了x1鼻子,努力的、摇摇晃晃的从地面爬起来,抬头向前一看,大朋友还在那里,在夕yan下显得透明的不真实,但那目光中的温度却是那样的炙人,给了他好多好多的勇气。
他迈开了第一步、又一步,再一步,踉踉跄跄的,最後终於走到大朋友的身边。
「对不起,说你坏坏」他小声道歉了,泪眼汪汪地望着大朋友,「我、我会自己站起来,所以你会一直看着我的吧会一直在、不会离开吧?」他的手指不安又紧张的搅在一起,觉得自己又快哭了,「不要离开」
他的大朋友抖了下耳朵,尾巴甩着甩着突然就这麽塞进他的手里。
毛茸茸地。
愣了半秒,他破涕为笑,用小心的力道圈住了尾巴,却是捏了两下便松开了手。大朋友似乎不解地看着他,而他用袖子擦擦眼泪,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轻轻抱住了大朋友的头。
「我不要走你後面,我们要一起走!」他认真的说道。
大朋友凝视着他,张嘴轻轻叼住他的衣服,发现他没有显露任何害怕情绪、而是睁大眼好奇地望着牠的一举一动,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松口轻轻在他的怀里拱了拱,示意他一起走。
他露出了灿烂笑容,迎着夕yan是那般的炫目耀眼。
「我们回家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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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角】
当昂头发现自家灵魂t不在常待的位置和列恩大眼瞪小眼时,他还没意识到不对劲。
各类坊间书籍都是这麽说的:灵魂t等同於第二个自己,藉由许多的研究与访谈中不难发现:热情的会和自己的灵魂t意气相投,文静的会和自己的灵魂t相互依靠,而他和自己的灵魂t
在变成这副可笑的模样後,对方没有给他一个高傲的白眼已经很给自家主人面子了。
——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被各路仇家追杀、累到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的缘故。
对,灵魂t的状态会如实反应主人的身理状态,所以若自家的灵魂t在当时y撑着要给自己一枚白眼的话他其实也没那个力气和对方惯例的大打一场。
曾经的第一杀手掉落神坛,从以一挡百的杀神变成软绵绵手无缚j之力的小婴儿,寻仇的、挑战的、看他不爽的各路人马若没有趁这个机会来袭击他,那他真的要为他们的智商好好哀悼一下。
虽然因还未熟悉这种身型和人海战术而挂了点彩,但他仍是用绝对的武力值告诉里世界:
就算第一杀手掉下神坛,其身手水平仍是一般蝼蚁渣滓望尘莫及的高度。
当然,他不否认或许还要感谢一些老朋友暗中帮忙的缘故。
所以若g年後,当其中一位老朋友希望他能帮忙训练同盟家族中某位据称讨厌黑手党的小少爷时,秉持着人情债迟早要还的信条,他答应了,并在甫和学生见面的当下便给了他一场震撼教育。
结果到了当晚,他突然领悟到那位来自中国的同伴常挂在嘴上的那句「己所不yu,勿施於人」的意思。
他被自家灵魂t来了场震撼教育。
望着窝在床铺的自家灵魂tai理不理地用尾巴逗着一只在地面蹦哒的姜hse半透明小生物,他的呼x1滞了一瞬,无视那只不速之客直接望向睁开眸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灵魂t。
「你逗我玩?我的灵魂伴侣是个刚出生没几年的小p孩?」
他要退货。
自家灵魂t很不给面子的用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嗤声,收回目光将头枕在前肢上继续闭目养神,而姜hse小生物察觉他的出现,眼神瞬间灿亮,放弃眼前摇来晃去的黑se逗猫bang转而直接朝他飞扑过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只有互为灵魂伴侣的人才能看得见和0得着对方的灵魂t;见扑来的灵魂t来势汹汹,他略感不耐地轻哼一声,借力使力、将幼仔一把搧飞咕噜噜地滚了几圈才堪堪停在床脚边。
幼小的灵魂t发出非常可怜兮兮的鸣叫,半透明的身t渐渐雾化蒸发在空气中,约莫是回到自家主人身边了。
行吧,g他这行的早就不奢望什麽灵魂伴侣,但这种莫名心累的感觉是怎麽回事?他沈默半晌,跳上大床伸出手挠了挠自家灵魂t的耳朵,换来对方懒洋洋的一瞥。
「你已经见过那个小p孩了,对吧。」他用的并不是疑问句。
对方抖了下耳朵表示回应,敛眼顺服的趴在他身边继续睡牠的觉,完全不管自家主人的内心是如何的风中凌乱。
花了几秒认清事实,他叹了口气,回忆了下自家灵魂t频繁闹失踪的时机,推测那位灵魂伴侣现在不是三岁就是四岁
从早先的报告就知道,加百罗涅总部这可没有此年龄层的小p孩。
一个年幼的小鬼,却拥有极为强大的灵魂,甚至能在仍不成熟时便将自己的灵魂t无意识地送到陌生的他身边。
每个人都拥有灵魂t,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未能见到其他人的灵魂t,用任何仪器辅助都无法打破那道界线——
终其一生,许多人都未能见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世界上能一起走一辈子的人很少,能找到灵魂伴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但能让自己的灵魂t在尚未清楚灵魂伴侣是谁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灵魂t送到对方身边的更是稀有——
近乎奇蹟。
停顿半晌,他无声地笑了起来。
好吧,虽然是个小鬼,但看来还不是太过无用的人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