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门kou招徕客人的guu误以为殷旦是嫖客,不由分说将他拉j馆中。
尚未ru夜,比起第一次来时的re闹,听风馆略显冷清,清闲着的鸨母见客人来了急忙迎上前来,招呼dao:“这位公zi看起来yan熟得很,不知要dian哪位姑娘?”
“不是,不是!”殷旦急忙摆手说,“不是姑娘,我找的人是男的!”
鸨母会心一笑,“一看公zi就是识货的人,听风馆的小倌也是一等一的好,不比外边相姑堂zi里的兔爷儿差,不知公zi找的是哪个倌儿?”
“我不是来找小倌的,”殷旦一听知dao她又误会了,面红耳赤的解释,“我找的人会弹琴,前几日我在后院里碰见他,不小心坏了他的雅兴,这次……这次是来dao歉的……”
鸨母闻言,reqg立刻冷了xia来。
“公zi找的大概是我们馆里的琴师阮放,我让人带您过去吧。”说着招了一个粉衣的姑娘过来吩咐她带路。
“阮放不比一般人,他可不是chu来卖的,我劝公zi还是别招惹他的好。”鸨母好心的奉劝殷旦。
阮放住在听风馆的僻静chu1,粉衣姑娘带着殷旦七拐八拐了好一阵才到。
阮放正侧shen躺在廊上看雪,一只手托着tou,一只手拿着白瓷酒碟,衣襟敞开着,似乎全然不觉得冷。
见着殷旦来了,阮放抬tou冷冷的瞅了一yan,问:“怎么又是你?”
那一yan让殷旦的心又砰砰乱tiao起来,紧张得不知所以,张开嘴就乱起来:“我知dao你叫阮放,我那天nong坏你的琴,我是无心的,我那天以后一直记挂着你,我、我喜huan你!”
阮放没说话,殷旦shen边的粉衣姑娘“扑哧”一声笑了chu来,殷旦被她笑得一句话都说不chu来,只是呆呆的看着阮放。
阮放却没看殷旦,他从地上起shen整了整衣襟,吩咐那粉衣的姑娘:“是我到前面弹琴的时候了,zi衣,去把我的琴拿来。”
zi衣应声j屋将琴抱了chu来,和阮放一前一后的朝前院去了。
殷旦冲着阮放的背影喊:“我以后还可以来找你吗?”他握着的手心里都是汗shui,害怕得到否定的回答。
但前面的人tou也没回,甚至脚步也没缓一xia。
倒是zi衣笑回过tou来,笑嘻嘻的看着殷旦dao:“先生说,随便你!”
这一年的冬天,京城大雪连绵不绝,仿佛一心要淹了这浊世喧嚣。
听风馆的生意依旧re闹如常,门kou的灯笼映红整条花街。
殷旦日日风雨无阻的来,日zi久了,楼里的姑娘也认识他。殷旦一踏j听风馆,就有姑娘从二楼探来嗤嗤的笑他:“公zi又来啦,阮先生在后院等你呢!”
这样被戏谑多次,殷旦还是忍不住脸红。
阮放喜huan在后院弹琴,尤其是xia雪的日zi。多数时候阮放并不搭理人,殷旦只是在一旁看他便满心huan喜。
这次来,阮放并未弹琴,他盘膝坐在廊上,一边tang酒一边看雪。殷旦在他对面坐xia,忍不住问:“先生喜huan雪吗?”
“喜huan到谈不上,只是稀奇。”阮放端着酒碟,yan神落在满院铺地的白雪上,“我的家乡从不xia这么大的雪。”
“先生不是京城人士?”殷旦有些惊讶,这是阮放第一次对他谈起自己的shen世,“那你的家乡在哪儿呢?”
“家?”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