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这几日守着桑余,朝堂上还有竭尽全力与那些世家老臣周旋,连着几日下来都有些心力交瘁。
今日下朝,陆淮安一早就侯在祁蘅回宫的路上。
上次陆淮安纠缠桑余之事,祁蘅是动了杀心的。
但念及他是晚宁唯一的哥哥,便又将杀意忍了下来。
昨日晚宁为了桑余放血为药引,如今祁蘅看着陆淮安,也做不到忽视不见,怕寒了陆晚宁的心。
“陆卿在此做什么?”
“微臣在等侯陛下。”
祁蘅径直往前走,陆淮安急忙跟上。
“什么事?”
“臣这几日去扬州查调官盐之事,却意外得知,那批私盐是被京城的胡商偷偷运到了……南疆。”
祁蘅的脚步停住,眸色骤然转冷,回头看向陆淮安那双狐狸眼。
他深谙,陆淮安这话是什么意思。
扬州一脉,一直都是是大司马执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