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的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急忙低头看去,才发现桑余在咬她。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死死盯着他,瞳孔里映着漫天飞雪,也映着他错愕的脸。
这是桑余唯一的武器,她只能用牙齿深深陷进祁蘅肩头的血肉,咬得那样狠,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意、所有的痛楚都灌进这一口里。
祁蘅吃痛,本能地想要扼住桑余的喉咙,却对视上了那双充血的眼睛时,忽然又没办法动手。
因为他看见桑余的眼泪在混着血一起往下淌,可她又没有哭出声,只是咬得更深、更狠,像是要生生撕下他一块肉来。
祁蘅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恨到极致的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