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对这位学者的坚持多了一分敬意，同时也对诺恩的执着生出隐隐的担忧。

    实验室的光线偏冷，西周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仪器与屏幕。

    亚瑟靠在一把浮动椅上，细瘦的双手环抱在胸前。

    与其说他是个病弱的学者，倒不如说他是一位沉静又倔强的思考者。

    他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长袍，显得整个人有些单薄，但那双明亮的棕色眼睛却异常清澈，像极了远方未化的寒冰。

    “艾薇。”

    他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你知道吗？

    对我们来说，你是个奇迹，也是一个麻烦。”

    艾薇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的语气不带恶意，但也没有太多温情，反而有点像在剖析一个实验标本。

    “我……只是被卷进来的，”艾薇低声说道，“如果我真的能帮你们解决问题，那就值得了，不是吗？”

    亚瑟轻轻哼了一声，语调里透着一丝不屑：“你太天真了。

    帮我们？

    你根本不了解我们的问题有多复杂，更不明白诺恩那种盲目乐观的想法会把你推向什么境地。”

    艾薇被他说得有些不知所措，嘴唇抿了抿，忍不住问道：“那你呢？

    你又为什么反对我帮助诺恩？

    如果你们的文明真的在崩溃，为什么不尝试任何可能的办法？”

    亚瑟盯着她的脸，眼神忽然柔和了几分。

    他低声说道：“你想知道真相？

    好，那我告诉你。

    我们的问题并不是你能解决的。

    意识网络的崩溃是因为它己经失去了核心的平衡——那种维持创造力和逻辑共存的平衡。

    而你，只是被拉进来成为某种工具。

    更糟糕的是，诺恩从未考虑过你是否能承受这个实验的后果。”

    艾薇怔住了，她能听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