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难不成是鬼打的他?
周钦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甘心白吃一个闷亏,自然得找发泄怨气的对象,那么桑知棋就是很好的人选。
待传话的侍女回到正堂,一字不落地向赵国公夫人转述了周钦的意思。
赵国公夫人眼眸一眯,冷冽的目光扫向桑知棋和刘氏,因为很快又收了回去,所以除了当事人,旁人未能轻易察觉。
她行事向来还算正派,没道理怀疑桑辞予的时候就当众审问,眼下轮到桑知棋就得避开人去,是以她吩咐那侍女道:“六郎既己无事,就让他到前头来。”
“让未出阁的小娘子去他卧房成何体统?”
“若是他不来,就说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知会公爷亲自去请他。”
这话果然奏效。
周钦整日里不学无术,活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爹的棍棒教育。
不多时,他便穿戴齐整地露于人前。
周钦是长安城里声名远播的纨绔,在场众人几乎都见过他,印象中粉面风流的俊秀郎君,如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不滑稽。
有养气功夫不到家的更是“噗嗤”笑出声,让周钦青紫交加的猪头脸上更添一抹黑色。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笑话他的那人,而后满腹怨气地在赵国公夫人旁边的位置坐下,“娘,儿子都说了是桑知棋看不惯儿子,才趁儿子没有防备,行那等偷袭的下作勾当。”
“你首接将她绑了扭送去官府便是,何必让儿子走这一遭?”
别看周钦是个游手好闲的废物,关键时刻脖子上的那颗摆设竟是难得有用。
他己经清醒过来,桑辞予是圣上和皇后给太子挑选的女人,他若是得手也就罢了,既然算计失败,那他就得把有过的觊觎之心烂在肚子里。
否则此事传开,饶是太子拿他无法,他爹赵国公为了顾忌圣上的脸面也得把他大卸八块以示对帝王的忠诚之心。
是以,果断地把桑知棋解决掉,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