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还是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邢潭珍藏已久的拉菲。
白予初面前的高脚杯上,被满上红色液体。
“想当初,我们连喝啤酒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如今,物是人非。”苏木感慨。
“这都多少年了。”白予初递杯。
苏木将杯子轻轻一扣。
“祝我们的重逢。”白予初一饮而尽。
喝了红酒还是不解瘾,又把冰箱里的果酒都拿了出来解褐。
空瓶子和易拉罐七倒八歪地散落了客厅一路。
人也歪七扭八地倒在客厅的落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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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可以看到星星在眨眼睛。
白予初枕着苏木的大腿,睡眼朦胧地说:“如果我死了,也能重生的话,换我来找你如何?”
“那还是别死了,无论是哪种死法,都挺折磨人。”苏木感慨。
如果是毫无遗憾地死亡也还好,如果死不瞑目,那真是绝望而让人唏嘘。
“我是说万一。”白予初喝得脸都通红,“对了,你在那边也有爱人和家庭吧?如果不尽快回去,他们会担心你的吧?”
苏木不可否认。
“那确实还是不要重生了,总不能插足你们的感情吧。”白予初自言自语。
“要不,你投胎成我儿子?”苏木用手指算了算,回答。
“那简直太诡异了。”白予初赶紧摇头笑,没忍住,拍了拍苏木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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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扯了许多话,后来两人不知不觉地就入梦了。
直到天亮,苏木被一声电话声吵醒。
苏木清了清嗓子问:“喂,你好。”
“哦,邢总,我打错了。不好意思哈!”对面先是抱歉,很快挂了电话。
“谁呀?”白予初眼睛还没睁开,声音也迷糊混沌。
苏木望向屏幕,是赵笙。
而手机却是白予初的。
“你拿着的,好像是我的手机。”白予初还没彻底清醒,脑子在宕机几秒后突然叫了起来。
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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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初夺过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赵笙,一下子焉了下来。
过了一分钟,赵笙又打开电话。
这一次,白予初接的。
“予初,你什么都不用说。哥都懂,哥知道你的取向,也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不过,和邢潭我总是有些意外哈哈哈哈哈哈。。。。”
见白予初脸色由红转白,苏木忍不住伸手按下免提。
“邢潭太风流了,我怕你最后又是伤心一场。”
苏木有点难堪地看了一眼煞白着脸的白予初。
“哎呀,我在瞎扯什么!上次跟你说起的昆士兰的新型药物研究所让你去做个会议研讨呢。”
“哦,什么时候?”白予初头痛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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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一。”
挂断电话,白予初从拥挤的沙发里爬了下来。
两个醉酒的人挤了一夜,腰也酸麻。
“去哪里?”苏木眯着眼睛问。
“我去洗个脸。”
刚进厕所,苏木就跟着上来。
白予初一边刷牙,一边望着玻璃中的苏木,那男人笑得廉价。
“干嘛?”白予初问。
“没想到赵笙还挺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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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初不自然地低下头。男人的目光让他产生了某种错觉。
胡乱将嘴里的泡沫漱干净,白予初望着镜中人,却发现男人笑地有些风流,顿时一阵剧烈地心跳加速,忙问,“你到底在笑什么?”
苏木扬起下巴,“你怎么用我的牙刷用得如此自然。。。。。”
白予初顿时脸红着不知所措。
真是喝多糊涂了,居然胡乱用了苏木的牙刷。
苏木终于不笑了,伸手取了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靠近白予初,稍弯下腰,就可以和白予初平视。用白毛巾将白予初嘴边还残留的白色泡沫,一一擦去。
毛巾触碰过的地方,又麻又热,脸也好像不是自己的。
“以前你不是也经常借我内裤穿,礼善往来。”苏木连忙安慰。
“我借你的内裤都是新的!”白予初夺过毛巾,慌乱地转过身,继续洗脸,边洗边说,“不好意思,你拿个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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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介意。”苏木嘀咕。
白予初假装自己没听到,自顾自擦脸。一张脸又白又嫩,初晨的光打在没有毛孔的肌肤上,脖颈上还有被遗忘的水珠子,滑到漂亮的锁骨窝里,跳着舞。
苏木移不开眼睛,一个奇怪的念头就冒出来了。
这样沉醉的、明艳的风景,如果可以日日看,夜夜看,看一辈子,会不会看厌?
如果能试一下,就好了。
苏木越过白予初,假装若无其事地将白予初刚放下的牙刷,取过来。
“脏死了!”白予初一把夺过牙刷,惊讶地问:“你家没有新牙刷吗?”
苏木愣住,迟钝地说,“我不知道邢潭这家伙放哪里。”
“我去柜子里找找。”白予初转身,打开柜门开始翻找,边找边嘀咕,“这柜子怎么都空的,邢潭是不用生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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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又把牙刷放回去,无奈用漱口水漱了口。
一个个柜门打开又关上,苏木也不帮忙,就这样静静看着白予初找。
如此活灵活现的白予初,真是新鲜。
白予初有些费劲儿地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时,刚一开柜,好几个卷纸从上面噼里啪啦地滚了下来。
“小心!”苏木将白予初一把拉入怀中,卷纸砸在苏木宽厚的后背,又滚落在地。
白予初从苏木怀里抬起头,目光就这样无法逃脱一般,深深陷入苏木关切的眼海。
“疼吗?”白予初下意识地问,问后白予初也意识到,掉下来的是软的卷纸,又不是炸弹。
“没事,你有没有砸到哪里?”苏木反问,边问边摸了摸白予初的头发。指缝间的头发又密又滑,洗发水的味道还保留着,暖暖的香味。
白予初偏了偏脸,下一秒,脸就被苏木捧住了,又热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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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舍不得放开似的,他的目光从白予初的漆黑的圆眼睛,再到鼻尖那颗星星一般的痣,又落到樱桃红的唇。
大脑就这样宕机了。
苏木用鼻尖靠近,去试探。一寸一寸地嗅吸,牙膏是水蜜桃的味道,很好闻。
白予初被突然的靠近逼得,只好闭上眼睛,然而感觉却越发清晰。
彼此的唇就在咫尺,想贴近却无法相触,就像曾经他们的阴阳永隔,似乎一接吻,所有可触及的实感,就会如同粉红泡沫一般,消散无影。
“闭眼。”苏木叮嘱。
白予初乖乖闭眼,苏木就理所当然地再靠近一分。脸埋在白予初的脖颈,一路轻蹭向深处,从而到肩与锁骨的凹陷,停下来,苏木终于按耐不住,在此处,小心地落下一个轻吻。
白予初脊柱一颤,身体深处的某一开关,被打开。
苏木抱紧白予初的身体,再抬头,白予初的目光已经开始涣散,黑瞳里开始浮上情欲的色彩。苏木干脆撤下自己早就松了的藏青色领带,一边展开,一边低语:“别看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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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很快覆盖住白予初的眼睛。苏木的私心过于明显了,他连邢潭都嫉妒,不想让白予初看到以邢潭的面貌而呈现的苏木。
眼前的视线一片漆黑,白予初只好把落空许久的双手无助地攀上苏木的肩膀。
身体已经近到不行,苏木只要低下头,就可以拥有一切。苏木猛地拖住白予初的腰,将白予初一把抱起,白予初被迫坐上洗手台边的大理石台面。
原本的身高差就此消失,苏木将自己塞进白予初两腿之间,确定白予初看不见自己,苏木终于按耐不住去吻住那双有些凉却柔软的唇,马上又迫不及待突破牙关在口腔,横扫一切,缠着白予初的舍根,肆意妄为地吸取,不留下一丝蜜汁,连同微乎极微的气息都全部没收。
白予初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进攻,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疯狂跳动。最后一根理智被拨断。白予初双手困住苏木的后颈,双腿夹住苏木的腰,试图把这个,和自己疯狂接吻的男人,通过各种方式,从里到外,揉林自己的体内。
“苏木。。。。”白予初在苏木耳边叫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叫。越是叫,男人的回应就越疯狂。
“我在。”耳鬓厮磨之间,最原始的欲望呼之欲出,除了彼此的肉体,其他都不复存在。
白予初激动地用力用四肢捆住男人,好像是弥补当初,他仓皇地离开苏木的公寓,就再也无法面对苏木的懦弱。
“苏木,别离开我。”藏青色的领带突兀地湿了两圈,苏木没有注意到。他将白予初从潮湿的浴室抱到卧室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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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已经考虑不了这么多,虽然这具身体是邢潭的,他如果继续下去,那自己,不对,是邢潭会和白予初发生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苏木低头望着陷入热潮的白予初,突然开始思考,是不是应该停下接下来的行为。
苏木痛苦地压制住欲望,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过了几秒,他伸手将白予初眼前的领带松开了。
视线突然一片白芒,又逐渐出现人影,然后清晰地不行。
果然白予初再看清是邢潭的脸后,也愣了几秒,他的脸颊还浮着未退潮的红晕。
他算苏木吗?他不是真正的苏木,他的身体是邢潭的。
“是不是,感觉很奇怪?”苏木苦笑道。
白予初摇摇头,坐起来,轻轻抱住苏木的腰,“你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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