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僵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甚至都已经不忍心去看。

    他们的吻缠，绵而自然，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周予安的手指滑进顾淮之的发间，唇齿交缠间，她微微睁眼，目光冰冷地看向秦墨。

    “看清楚了吗？这就是我的答案，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一吻结束，顾淮之搂着她的腰，低声问。

    “需要我处理掉他吗？”

    周予安轻笑：“不用。”

    她看向秦墨，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已经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情绪了。”

    可这一次，他连上前一步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去打断他们。

    周予安挽着顾淮之的手臂，转身离开。

    血从嘴角滑落，他却感觉不到疼。

    因为最疼的，早就不在脸上了。

    第二天清晨，周氏集团所有员工都收到了集团群发的公告邮件。

    “即日起，秦墨先生将担任总裁专属电梯操作员，试用期三个月。”

    当秦墨穿着崭新的制服出现在电梯间时，周予安正和顾淮之十指相扣。年轻俊朗的顾淮之故意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颈侧泛起薄红。

    “去68层。”她甚至没看秦墨一眼。

    电梯平稳上升，秦墨的后背绷得比直。

    透过镜面反射，他能看见顾淮之的手正搭在周予安腰际，而她慵懒地靠着对方肩膀。

    68层到了，电梯“叮”地一声开门时，周予安突然开口。

    “跪着操作。”

    整层楼的高管都看见，那个曾经眼高于顶的秦总，真的在电梯里跪了整整八小时。

    深夜的周氏大厦只剩应急灯亮着。

    秦墨拖着僵直的腿走进洗手间，解开衬衫时才发现膝盖已经血肉模糊。

    他面无表情地冲洗伤口，忽然从镜中看见周予安倚在门框上。

    “疼吗？”她问。

    秦墨摇头，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

    周予安走近，香根草混着白檀的香水味萦绕而来。

    她突然伸手按在他淤青的膝盖上，指甲深深陷进伤口。

    她凑近他渗血的唇角。

    “我当年比这疼十倍。这才第一天，秦先生就受不住了？”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为你做一切，我是认真的。”

    香槟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宴会厅内响起。

    金融峰会的晚宴进行到高，潮，上流社会的少爷小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最新的并购案和市场走势。

    周予安站在人群中央，一袭猩红色鱼尾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曲线，裙摆开叉处若隐若现的修长美，腿引得不少男士频频侧目。

    她的红唇微微上扬，指尖优雅地捏着香槟杯细长的杯柄。

    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周总，这位是......？”

    一个总裁李维盯着她身旁穿着侍应生制服的男子，眼中满是困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上。

    周予安轻啜一口香槟，鲜红的唇印留在杯沿。

    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我的新宠物。”

    她晃了晃酒杯，朝秦墨勾了勾手指。

    “倒酒。”

    秦墨微微低头，顺着她的话地拿起冰桶中的香槟，为周予安的杯子斟至七分满。

    一位女宾客不小心将手中的红酒杯不慎滑落，暗红色的液体在地毯上洇开一片。

    他立刻单膝跪地，迅速解下领结，开始擦拭地毯上的酒渍。

    “哎哟，这不是秦墨，啊？什么时候改行做清洁工了？”高盛的代表讥讽道，眼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周予安轻笑一声，从餐桌上拿起一块餐前包，故意在手中把玩了两下，然后随手扔在刚擦干净的地毯上。

    “真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秦墨，声音甜腻得像融化的蜜糖。

    “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