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院长恭敬的声音:“沈总,谢先生身上的鞭伤很深,有些地方已经伤到了真皮层……”
“用最好的药,派最好的医生。”沈知鸢的声音冷冽,“不要让他留疤。”
“是,我们一定尽全力。”
院长离开后,沈知鸢转身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她快步走到床边,眉头微蹙:“感觉怎么样?”
谢淮禹试着动了动,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强撑着说:“没事,这里有专人照顾。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
出乎意料的是,沈知鸢没有离开。
她在床边坐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母亲为难你,为什么不叫我?”
谢淮禹想起她当时专注和陆郁川通话的背影,苦涩一笑:“我看你很忙。”
他顿了顿,轻声问:“如果我叫你,你真的会
他的眼眶通红,声音颤抖:“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沈知鸢猛地推开谢淮禹:“郁川,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动作太急,谢淮禹猝不及防被推得向后仰去,整个人从病床上滚落。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后脑重重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不打扰你们了……”陆郁川转身就跑。
“郁川!”
沈知鸢看都没看倒在地上的谢淮禹一眼,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谢淮禹躺在地上,鲜血模糊了视线。
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护士发现他时,他已经因失血过多再次昏迷。
最后的意识里,他听见护士惊慌的喊声:“病人头部受伤!快叫医生!”
而沈知鸢,始终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