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人们都走后，我才转身看着肖霁川。

    他胡子拉碴的没了往日的精致。

    「这个房子你准备重新装修吗？」

    我点头，回答道：

    「简单装装就把它租出去了。」

    「现在这个房子是我的，我应该可以随意处置吧？」

    肖霁川问道：

    「我们以前的约定呢？就这样不算数了？」

    我蹙眉，什么约定？

    哦，想起来了。

    因为这套房子从装修到落地都是我们自己设计的，所以当时搬进来的时候，我们约定就算以后要换房子了，这套房子也不会租或者卖了。

    我们想在这里完整地保存只关于我们的回忆。

    看着他质疑的脸，我只觉得可笑，反问道：

    「约定算什么？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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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肖霁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无地自容。

    他又走近了些，问道：

    「阿眠，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可以说放下就放下吗？」

    他抬手想要拉我的手。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道：

    「有什么好聊的？」

    肖霁川渐渐红了眼眶，吸吸鼻子，嗡声道：

    「对不起，阿眠。是我太混蛋了，背叛了我们当初的誓言，那是我一时糊涂，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不想和你离婚，我也并不在乎你有没有举报叶初荷，我只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我们和好，好吗？」肖霁川往前一步抱住了我。

    他抱的用力，感觉要把我揉进骨头里。

    换做从前我早就受不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可是这一次看到他哭哭啼啼，我心中生出嫌恶。

    「肖霁川，你本来有很多机会去挽留的，你也知道我很容易就能原谅你。」

    「可是现在真的晚了。」

    「我不在乎你了，你的拥抱、眼泪统统都打动不了我了。」

    肖霁川慌了，抱着我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阿眠，你别这样，一想到会彻底失去你我真的好害怕。」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没就没有呢？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们肯定会有孩子的，我发誓这一次我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不再让意外发生。」

    听了他的誓言，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愣住了一瞬，然后松开手来看我的表情。

    「肖霁川，我一直告诉你那天是我不小心摔倒了。」

    「你真的相信吗？你明知道我有多小心地保护这个孩子。」

    「其实是你，那天你喝的烂醉如泥，别人将你送回家后，我去扶你，却被你伸手推了一把。」

    「为了不让你心理负担太大，所以我说是我自己摔倒了。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你对我的悲伤视而不见，只知道问我

    你为什么又哭了？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敏感？

    你为什么要无理取闹？」

    我看到肖霁川逐渐崩溃的表情继续说道：

    「肖霁川，现在我们离婚了，你还有机会做爸爸，而我，没有机会再做妈妈了。」

    终于把这些话说出来后，心中堵着的那口气似乎也都消失了。

    「下周离婚冷静期就结束了，我们在民政局见吧。」

    说罢，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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