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地转身要走,他却后知后觉地拽住我:
“汤嘉!你当然是我的老婆了,这还需要问么?”
“我知道那些事是我做得不对,让你受了很多委屈,但自始至终你都是我的老婆……”
老婆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很讽刺。
是啊,我明明是他的老婆,却让我备受骂名。
他明明知道,却故意伤害。
难道不是更可恨么?
我的目光盯在他的手上,他才识趣地松开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在我面前很卑微。
“季司礼,别说我们在一起五年,就算是生命的最后一秒,我也不愿意做你的老婆!”
“一个小时、一分钟、一秒,我都不愿意……”
季司礼局促地抿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渐渐收敛情绪,撇过目光:
“你离开吧。”
我直接朝着我们科室走去。
而身后的季司礼却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在走廊里回荡。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珍惜我。
不过,是真是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我想要离开他,是真的。
我照常做手术,在医院解决午饭,睡午觉。
想方设法不去理会神出鬼没的季司礼。
他不靠近,也不说话。
季司礼不再像从前那样跋扈、任性,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他甚至好几次故意淋雨,发着高烧来就诊。
只为了能匆匆看我一眼。
直到有一次,我替男病人洗了一盆水果,他拔掉针管冲进来。
我看着脸色苍白,虚弱至极他,问道:
“你找我有什么事?”
季司礼二话没说,直接将水果打翻在地,眼眶发红:
“你是我老婆,我不允许你给别的男人洗水果!”
把病房里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疯。
我不禁皱起眉头:
“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一旁有个大妈问了一句:
“你们两个是夫妻?”
我说:“不是。”
他说:“是。”
听到这个答案,季司礼完全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欲言又止。
这个场景对于我们来说很熟悉。
当初许知夏的母亲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是。”
可季司礼却一口否认,说我只是想勾引他的狐狸精。
为什么我如今满足他的想法,却又不高兴了?
季司礼不顾虚弱的身子,直接将我拽出病房。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哭了。
“汤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两个可以吵架,可以冷战,但是你不能在外人面前否认我是你老公!”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曾经他就是这么做的,现在反倒来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