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抢救过来了，但是刀子刺到了颈椎，看样子下辈子得在床上度过了。”

    这对自尊心那么强的季司礼来说，无异于被判了死刑。

    又一个小时后，季司礼被推出来，脸色苍白。

    不出意料，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

    但是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汤……汤嘉，是我对不起你，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我活该。”

    “我原本想要保护你的，可现在看来，我以后再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汤嘉，我不想拖累你，不想看着你跟我受苦了，咱们，离婚吧。”

    说完这句话，他释然地闭上眼睛，安静地睡去。

    几天以后，季司礼的精神见好，我找来律师一起商讨离婚的事宜。

    季司礼也如约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这段不该存在的感情，总算是了了。

    我掂量着那份协议书，如释重负。

    我离开时，季司礼笑容满面地跟我说：“别担心我，好好照顾你自己。”

    片刻之后，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可是从那以后的每天晚上，季司礼的病房里都会传来打砸东西的巨响，还有崩溃的嘶吼。

    不停地在医院走廊里回响。

    但我却再也没有走进那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