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我也露出些许惊讶之色。
太子恼羞成怒。
荒唐!飞虎军乃是父皇交给谢家的,岂容你们说给就给,你们还把天子放在眼里吗!
太子的随从闻言拔出长刀,而我身后的飞虎军不甘示弱,亮出银枪。
一时间,场面混乱危险。
我不懂姐姐是如何处理这等糟心事的,此时我只想将眼前诡辩发难之人统统杀光。
只要他们护着周岸和陈莺歌,我便都要杀了!
我目光变得凶狠,被寒风吹得僵硬的四肢开始发热。
眼前的人和物变得扭曲晃动,我看不清谁是敌谁是友,只是摸到一柄长剑,见人就杀。
徐卫堪堪躲过我的剑锋,他大喝一声。
快躲开,赵将军梦魇犯了!
来得及躲开的人,已经避开了我的剑,来不及躲开的人,在我的剑下挣扎几回后,便没了气息。
周岸趴在地上,看见我走向他,急得又哭又喊,一股劲得往后挪动。
他的样子极其狼狈,又好笑又愚蠢。
姐姐,为何当初要嫁给这么一个废物,他既不能护你周全,还不把你放在心上。
真是,该死。
我举起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
阿楹!
赵扶楹!
住手!
白茫茫的雪地上,滴落了几点鲜红的血珠。
血珠顺着雪花蜿蜒地爬着,不一会,满地都是红色,艳丽绚烂。
有人在唤我赵扶楹,而非赵途音。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了一匹黑色骏马朝着我奔来。
那人立在马背上,清瘦孤傲,颜似白玉。
马儿疾驰,将太子等人揪翻在地,马蹄更是重重落在了周岸的腰上,令他疼得晕了过去。
男人从马背上翻滚而下,红着眼,着急地将我揽入怀中,颤声念着我的名字。
赵扶楹,你终于回来了。
我与他四目相对时,心脏忽然狂跳不止。
这是姐姐的身体对他起的反应。
还未等我细细想来,陈莺歌先道出了他的身份。
师父,师父救我!
原来,他就是情花谷的谷主,陌上渊。
阿楹,是我,看看我。
抱着我的男人对陈莺歌的呼救充耳不闻,我本能地想推开他,却被他先一步裹上了厚重的雪狐棉袄。
他将我环在怀中,身上散发的淡淡草药香让我恢复了神智。
我抬眸看去,哑然。
你是谁?
男人一滴热泪落在我的脖颈处,闷声道。
我是你的夫君啊,阿楹。
你怎么能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