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啊,你要去哪儿?见到我,你也不开心吗?”
“枢、枢殿下,饶、饶命!”
罗素亲王眼球突出,像只牛蛙一样扑腾着,属于血族亲王的强大力量在帝枢面前犹如哑炮,毫无用处。
帝枢笑意邪肆,“才百年不见,小罗也是令我刮目相看,从前在长老会你也不过就是个小喽罗,没想到现在都成了大长老了。”
“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当年那场屠杀和封印,长老会的老家伙全被帝枢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才给罗素亲王等三代血族腾了位置。
罗素亲王脸色涨得青紫,恐惧到了极点,“枢、枢殿下,您听属下解释……啊啊啊啊!”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幽蓝火焰猛地自他的头顶灌下,顷刻间就把他给烧成了灰烬。
“罗素亲王!”
“父亲!”
雪莉先前被可怕的威压震晕,好不容易醒来,却直接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活活烧死的恐怖场面。
她目龇牙咧,凄厉大喊。
可惜没人有空搭理她。
帝枢弹了弹手指不存在的灰尘,幽幽一笑,“百年不见,总得送各位点见面礼,小罗死了,他的位置,他家族的资源就都是你们的,开心吗?”
众血族亲王:“……”
不敢开心来着!
帝枢笑意微敛,“怎么?你们是嫌弃我的礼物吗?”
“多、多谢枢、枢殿下!”
血族亲王们慌忙跪下谢恩。
怕自己跪慢了,也成了枢殿下的“见面礼”。
帝枢满意地颔首,“很好。”
天际忽然涌现成片的乌云,无数黑衣血族从天而降,单膝跪在帝枢面前,白惨惨的脸上无法掩饰的激动和崇敬。
“殿下!”
“都来了?”
“是。”
帝枢身形一动,坐上那个被八个黑衣血族扛着的巨大肩舆。
“小叔!”
柏德缓过来,哑着声音忽然叫住他。
帝枢挑眉,“怎么?大侄子是想去跟小罗作伴吗?”
柏德下意识倒退一步。
无论经过多少年,他都无法控制对帝枢本能的惧怕。
但……
柏德咬了咬牙,“小叔苏醒的时候,是否有见过一个人族少女?”
“人族少女?”
帝枢打量着焦急的柏德,趣味盎然地勾唇,“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小叔,她只是个普通人族,与血族的种种恩怨纠葛无关,请小叔不要伤害她性命。”
柏德紧张地开口。
帝枢淡淡一笑,“即便我杀了她,你又能如何?”
柏德:“……”
“小叔!”
帝枢不耐烦地一袖子将他给抽飞出去。
看着他们的血族皇摔了个狗吃屎,血族亲王们抖了抖,对这位阴晴不定的殿下更加的害怕了。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醒的?
明明之前罗素亲王拍着胸脯保证他再也醒不了的。
好吧,从今天开始,血族就再也没罗素亲王了。
真的是,就让他大话不要说太早了。
等黑衣血族拥簇着帝枢化作乌压压的黑云离开后,血族亲王们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他们忙去扶起柏德,“陛下,枢殿下怎么会……”醒来呢?
这不合理啊!
鼻青脸肿的柏德眼神阴沉极了。
让所有血族亲王只能暂时咽下满肚子的疑惑。
“陛下,当务之急,还是安抚好枢殿下,我等怕……”
帝枢当年被暗算,被镇压了百年,如今醒来,对血族的怨恨不知道会有多深?
他实力那般可怕,万一给他们来个种族灭绝就不好玩了。
第174章
血族:小叔他超狗的(4)
柏德阴森地扯着嘴角,“他暂时不会杀我,也不会灭了所有血族的。”
庆幸他当年还留了一手。
血族亲王们不明白柏德为何如此自信?
但想来可能是他们皇族内部的秘辛。
但帝枢不会灭了血族就好。
说不定他被封印百年,实力也跌了?
但想着帝枢刚刚轻易就杀了罗素亲王,实在不敢说他是虚张声势。
“枢殿下向来喜怒莫测,陛下还是得早做准备的好。”
自记事起就笼罩在帝枢专制阴影下的柏德闭了闭眼,在心里骂死罗素亲王了。
废物,让他看个封印也看不住的。
活该他第一个被帝枢给献祭了。
“陛下!陛下!你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啊!”
雪莉满脸泪水,抓着柏德衣摆痛哭。
柏德眼底闪过一丝厌烦。
要不是这贱货,阿昕怎么会生死不知?
帝枢有多凶残可怕,他是最清楚。
阿昕如果落到他手里……柏德都不敢想象。
而这一切全是雪莉的错。
柏德恨不得撕碎她,但……
他忍下心里的厌恶,扶她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父亲白死的。”
“小叔对罗素家族向来不友好,未免你也出事,以后就搬去皇宫住吧。”
“陛下……”
雪莉痴痴地抱住柏德,没想到他会这么护着自己。
她就知道,柏德怎么会不喜欢她呢?
之前全是因为那卑贱人族的蛊惑,如今她终于死了,陛下以后只会爱她一个的。
柏德垂眼看着怀里的雪莉,眼底闪烁着讥讽算计的光芒。
罗素亲王是死了。
但罗素家族的势力和资源还在啊!
他必须尽快掌控足够的权柄,否则迟早会跟他父亲一样,被帝枢架空,连性命都随时受到威胁。
还有阿昕也在等着他去救。
帝枢!
他能封印他一次,也能有第二次。
……
“唔!”
姜昕难受地拧着眉,抬手捂着自己发疼的脑袋。
“醒了?”
清冽低磁的男人声音入耳,她眉头皱得更紧,勉强地逼自己睁开眼。
只是可能昏睡太久,双眼不适应光线,她闭了闭眼,睫毛和眼尾被生理泪水打湿,愈发的楚楚可怜了。
刷!
窗帘被拉上,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姜昕的眼睛终于不再刺疼了。
只是她很茫然。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
姜昕只觉得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想尽力去思索,头却疼得更厉害了,让她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一只温暖的大手探过来,贴着她的额头,“疼就别想了。”
姜昕轻咬着红唇,男人温润安抚的话语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睁开眼,乌黑水润的眸子清澈又懵懂,看向床边高大又长得格外好看的男子,“你……你是谁?”
“还有,我、我是谁?”
帝枢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伸手,把蜷缩在床上,脆弱可怜的少女抱到怀里,轻轻抚着她僵硬的脊背,温柔宠溺。
“昕儿,你叫姜昕,是我的……妹妹。”
出来这几日,足够帝枢了解如今血族的情况。
当然也包括他怀中这少女与他那好大侄儿之间的狗血恋情。
帝枢对此是嗤之以鼻的。
柏德一个几百岁的血族也好意思去当一个十八岁人族少女的哥哥?
还跟她玩什么强制爱?
又要罗素家族的扶持,又要真爱的……
看来这百年,他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
果然没了他,血族是完全不像样了。
真是让枢殿下无奈至极呢。
不过,想到怀里这人族少女的血竟然能解开他的封印,将他给唤醒……
着实是让帝枢对她也起了浓厚的兴趣。
原本他是打算把她暂时关在身边先观察观察的。
至于柏德和她的那些纠葛?
帝枢不感兴趣,也不在意。
但现在……
帝枢看着少女清澈懵懂的模样,眸中掠过几分审视和恶劣的兴味。
失去记忆?
什么都不记得了?
啧,有意思。
“妹妹?”
姜昕愣了愣,她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不是变成傻子了,常识还在的。
少女有点好奇地看着眼前矜贵优雅的俊美男人,“你是我兄长吗?”
帝枢含笑点头,一双凤眼深邃,瞳眸亮极,看久似能摄去人的魂魄。
“但并非亲兄长。”
“啊?”
姜昕有点忐忑地咬唇,“不是亲的啊!”
虽然有血缘关系不一定有保障,但没有,就更令人不安了。
她本能地琢磨、分析,让自己能在第一时间去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和环境,争取最大最有利的生存空间。
“嗯。”
帝枢察觉到少女的紧张,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面不改色道:“虽不是亲的,但比亲的感情还好。”
“昕儿救过我的命,我们相依为命一段时间。”
他也不是胡说八道,这人族女孩确实解开了他的封印,这段时间她又被他放在自己的棺材里蕴养。
怎么不算相依为命呢?
姜昕心里的不安散去一点。
她仰起白皙娇嫩的小脸,乖巧问他:“哥哥,我为何会什么都想不起来?”
帝枢眸光微闪,怜惜地摸摸她的头发,“这事是我不好。”
“啊?”
“昕儿对柏德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柏、柏德?”
姜昕拧着秀眉,摇摇头,“不记得了,他是谁?”
“我的侄子。”
“……”
“他觊觎你的美貌,企图强抢你,引得他未婚妻的嫉妒,害得你跌落悬崖,九死一生。”
帝枢眉眼染上冷意,似在为自己大侄子伤害了她而动怒,但垂眸看她时,神情又柔和下来,满是愧疚。
姜昕有点傻眼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狗血故事啊?
她不敢置信地指着她自己,“哥哥的侄子觊觎我?他几岁啊?”
“比你大一些。”
姜昕看帝枢的目光更诡异的。
那她这个哥哥又得多大?
他看起来应该也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岁吧?
帝枢笑,“我在兄弟排行中最小。”
姜昕理解了,如果家里孩子多,老大和老幺往往年纪差距都不小。
也不是没有可能,小叔和侄子是一个年岁的。
少女绷着小脸,不悦道:“我是哥哥的妹妹,按理来说,也算是你侄儿的长辈,他居然觊觎我,还要强抢……这也太荒唐了吧!”
听她说她是柏德的长辈,帝枢忍住笑意,毫无压力地继续上眼药,引得少女越发嫌弃她的前情郎。
“他是我大哥在外乱来生下的孩子,从前在家族里倒也安分,不过后来,我大哥那一脉出事,只剩他一个继承了家产,就……”
帝枢叹气,“也是我这个做小叔的没管好他。”
“跟哥哥有什么关系?”
姜昕冷哼,“他从前的安分八成是装出来的,后面得势就藏不住,暴露本来面目了。”
“哥哥是他的小叔,又不是他爹,而且他也成年了,怎么管?我看纯粹就是他自己道德败坏。”
越说,姜昕脸色越不好看,对柏德的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有了未婚妻,还来招惹她?
又害得她跌落悬崖,差点没命……什么狗渣男嘛!
不过,她那么骂他的侄子,他会不会生气?
对上少女水盈盈的眸子,帝枢不仅没半点生气,眉眼温和,似对她有着无限的纵容。
“他确实不像话,还好你没事。”
姜昕抿唇,“哥哥,那他以后还会来骚扰我吗?”
帝枢指腹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以后只要你不想见他,我就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少女脸颊微鼓,“我才不要再见到他呢。”
帝枢低笑,“好。”
希望她恢复记忆后不会后悔。
……
姜昕伤势初愈,精神还有点不济。
说了会儿话,又吃了点东西她就睁不开眼皮,再次睡下了。
帝枢坐在床边,垂眼看着睡颜恬淡、对他毫不设防的人族少女。
她真的很柔弱,弱到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她的性命。
清甜诱人的少女血液气息萦绕在他鼻间,帝枢墨色的眼眸渐渐变成竖瞳,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她的脖颈处。
那细腻脆弱的肌肤根本挡不住他的獠牙。
帝枢喉结上下滚动着。
她身上并没有柏德标记的气息。
也就是说,柏德从未吸过她的血。
血族生性贪婪狡诈,却最喜欢用优雅绅士的姿态伪装自己,慢条斯理地布下陷阱,静静等猎物自己跳入其中,再悠然地品尝。
不过,能让柏德耗费那么多心思“捕猎”她,还真不愧是“真爱”。
帝枢此时脸上哪儿还有半点温润和煦,冰冷恶劣、残忍不仁才是他真正的底色。
他抬手,指腹摩挲着她脖子间如雪的肌肤,神色不明。
不过,最后帝枢并没真对她下手。
没道理游戏才刚开始,他就把战利品给先吃掉了。
“你会失忆到什么时候呢?”
“等我让你杀了柏德时会想起吗?”
“真有趣啊!”
帝枢华丽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意,却无端令人毛骨悚然。
少女倏而秀眉紧蹙,难受地蜷缩起来。
某个刚刚还在变态的男人也下意识跟着她皱眉,身体先于思维,俯身轻拍她的后背。
姜昕半梦半醒地睁开眼,不自觉地往他身边靠,抓着他的袖子,压抑着哭音,“哥哥,头、头疼!”
帝枢知道应该是她失忆的后遗症。
他默了默,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指腹轻轻地给她揉着太阳穴,“不疼了。”
第175章
血族:小叔他超狗的(5)
姜昕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极度地缺乏安全感,紧闭的眼睛不停地溢出眼泪。
帝枢不由得眉头紧锁,一边觉得人族真是脆弱又麻烦,一边又放轻动作给她拍着后背。
一哄就是两个小时,他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
等帝枢反应过来,俊美无双的脸庞有点僵硬。
他垂眸看着怀里已经安睡的少女,薄唇微抽。
罢了,她到底解开了他的封印,对他有恩情在。
……
寝室大门合上,一道黑色身影无声地跪在帝枢脚下。
“殿下,罗素家族大乱,大半势力都被血族皇收拢了去。”
“嗯。”
帝枢淡漠地应了一声,并不在意。
亲卫首领亚瑟沉默了几秒,“血族皇还派了不少手下去了禁地,似乎在寻小姐的踪迹。”
既然他们殿下认了那人族少女当妹妹,无论她是何身份,他们这些下属都必须对她恭恭敬敬的。
帝枢扯唇笑了笑,“他倒真是痴情种。”
亚瑟没敢回话,总觉得殿下语气有点不怎么对劲。
“随他去吧。”
“是……但血族皇也怀疑小姐可能被您抓来了,这几日不停地递拜帖想要求见您。”
“不见。”
……
姜昕迷迷糊糊睡了又醒,每次都能见到自称是她兄长的那个好看的男子守在她床边。
不管是吃饭还是喝药,他都亲力亲为地喂她。
有时候半夜她头疼得难受醒来,也是他抱着她在哄她睡觉。
姜昕心里的防备一点点散去。
毕竟不是真的当她是妹妹,真心对她好,不可能这么温柔耐心的。
她不知为何,下意识地相信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只是姜昕实在疲倦,每次没跟他说几句话就又睡了,反复好几天后,人才精神了点。
但她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迹象。
这让她心头有点烦躁,总觉得自己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姜昕下意识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眸光茫然,似要寻找什么,又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怎么了?头又疼了?”
帝枢把吃食放在桌子上,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姜昕迷茫地看着眼前温润清贵的男子,乖巧地喊了声“哥哥”。
少女清甜软糯的嗓音,无害依赖的模样让帝枢眸色微微一深。
他含笑地坐在她床边,抬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哪儿不舒服?”
姜昕摇摇头,泄气道:“我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医生说了,你头部受到创伤,又惊吓过度,才导致丢失了记忆的……没事,别着急,慢慢会想起来的。”
帝枢低磁柔和的嗓音似清泉漫过她的心尖,少女眼眸弯了弯,清丽娇美的小脸展露笑颜,很是信任他。
帝枢微微移开视线,没有多看她娇俏可人的笑容,声音却无异样,“先吃点东西吧。”
姜昕乖乖点头。
饭后,见她精神不错,帝枢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姜昕眸光瞬间就亮了,“可以吗?”
帝枢好笑,“你又不是囚犯,想去哪儿都可以。”
少女抿唇笑,软声道:“我身子不好,怕出去了会给哥哥添麻烦。”
帝枢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头发,怎么这么乖和懂事呢?
让他一个老怪物的良心都要长出来了。
失忆后第一次踏出房门,姜昕说不雀跃好奇是假的。
帝枢带着她走过长长的走廊,两边雕刻着精美的浮雕,灯光幽幽,不算暗,但也不怎么明亮。
她踩着地上的红色毯子,拽着帝枢的袖子,清澈的桃花眸好奇又略带忐忑地打量着四周。
像是刚出生得见这片陌生新世界的幼崽,叫某个黑心殿下也控制不住地心生怜惜。
转过弯,帝枢打开一扇石门,阳光倾泄在她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室内的阴冷。
姜昕下意识抬手,遮了遮眼,等适应了光线。
她才发现外面是个巨大的花园,四周种满了西府海棠。
此时正值花季,海棠花开得繁盛娇艳、香雾空梦,如梦似幻。
清风徐徐,海棠花枝摇曳,花瓣随风飘扬。
姜昕抬手接过一片飞来的花瓣,眸若繁星,笑靥璀璨,“哥哥,好漂亮啊!”
帝枢视线落在少女娇俏的小脸上,“嗯。”
姜昕问他,“这里怎么会种那么多海棠花的?”
帝枢看了眼满园的海棠花,“不是我种的。”
当初他偶然路过这里,见山间的海棠花开得实在美丽,就命人在这里建了座庄园。
后来这一片就成了他的领地。
“去外面看看?”
姜昕高兴地点点头,“嗯。”
小溪穿过海棠林,汇入花园湖泊中,旁边是大片的草地。
此时草地上摆着精美的桌椅,有女佣端着各色蛋糕点心在摆放。
见到陌生人,姜昕忍不住抱住帝枢的手臂,微微躲在他的身后。
“没事。”
帝枢安抚地握住她的小手。
那些女佣完全不敢抬头,摆完茶点,恭敬地朝帝枢和姜昕鞠了鞠躬,就无声地退下了。
等她们走远,姜昕才出声问:“她们是哥哥家里的佣人吗?”
帝枢颔首,准确来说应该是血奴。
不过小姑娘胆子小,就没必要告诉她这些了。
没了别人,姜昕再次放松下来,拽着他的手过去喝茶吃点心,欣赏满园的海棠花。
见她脸上满是天真纯粹的笑容,完全对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排斥的。
帝枢端着红茶,眉梢微挑,眼底思绪不明。
他忽然道:“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只能暂时委屈你在家里了,等养好了,我再带你出去外面走走。”
姜昕点点头,“我都听哥哥的。”
帝枢薄唇微扯,给她拿了块小蛋糕,“试试看喜欢吗?”
少女脆声地应了个“好”,低头小口地吃着蛋糕。
怎么就能这么乖呢?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姜昕都在庄园里休养。
帝枢对她极好。
吃、穿、住无一不精。
见她吃不惯面包牛排这些,他就重金给她寻不同菜系的厨师,专门为她做饭。
怕她无聊,帝枢还会时不时雇佣音乐团、马戏团来给她表演。
仆从们也对她极为恭敬,事事都小心翼翼,唯恐她有半点不高兴的。
偌大的庄园,几乎都在围着她转。
她想要什么,帝枢就没有不应的。
只要他有空,每日都会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陪伴她。
姜昕想,就算是亲兄长也远不如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