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和开心的情感同时在她心头升起,让她心有不甘、心乱如麻、心痒难耐。
她此时此刻能做的只有将脸深深埋入柔软中,多吃一口是一口。
虽然这样的亲密对两人来说都已不陌生,但在更衣间里还是第一次。
姜愈白难以抑制地激动起来,双手熟练地开始剥起那被庄晏合自己褪到一半的裙子。
好喜欢。
她能够感觉到抱着自己脑袋的那双手中所蕴藏的鼓励,能够感觉到怀抱自己的这个胸怀蕴含的包容,也能够感觉到庄晏合不同以往的主动。
这是不是庄晏合因为心底那暂且还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和惭愧给她的补偿呢?
姜愈白不想思考得那样仔细和深入,对于已经知道未来走向的她来说,在当下合情合理地多吃一点儿才是正事。
这个温暖、柔软又无比包容的怀抱,她会牢牢刻进心里,永远怀念。
庄晏合眯着双眼轻喘,手指轻抚着怀中乱动的脑袋,像是安抚也像是催促。
她修得圆润漂亮的指甲时不时划姜愈白的头皮,制止或者惩罚对方的过激与不知轻重。
感情绝不能只靠肉·体来维系,但是融洽的感情几乎都少不了激情,这才是人性。
所以她一直都精心适度地喂养着自家的小狗,即便是同样的食物,也会更换不同的食具盛放。
感觉到姜愈白因自己身上难脱的裙子而烦躁,她主动翘起双腿,让宽大的裙摆滑向大腿。
“不用脱也可以的……”
她抱着未婚妻的脑袋轻声呢喃,决定为自家小狗的食物丰容。
进一步的肢体接触可以增加亲密值,循序渐进却也很重要,现在是时候了。
相比起与他人竞争,她向来更倾向于拴住伴侣的心。
那个沈玄星的出现确实让她有些烦躁和不满,却也不至于让她方寸大乱。
就目前姜愈白对她的钟爱程度,并不像是会突然移情别恋。
当然,面对不怀好意的竞争者,她也绝不会怯战。
沈玄星这人不论从哪种角度都需要警戒,姜愈白对他的在意和熟知都很异常。
更别提对方表现出对姜愈白和姜家的觊觎,即便只有一点点念头都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九诸未来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又怎么样呢?
既然是多方妥协的结果,那就多是人不想让他上位。
如果他真的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那就来试试吧。
她倒要看看,一个父亲已被流放的私生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第96章
怎么会有小狗刚吃完满汉全席还惦记着歪瓜裂枣啊?
更衣间是相当能增添情趣的场所,
丢下一众宾客私下给自家狗狗喂食更透出几分刺激。
庄晏合的乖乖女气质完全依仗那张天生的温婉脸庞和炉火纯青的演技,在成为姜愈白的未婚妻后,她连那份演技也越发敷衍起来。
她觉得那不能怪自己,
因为只有温婉乖顺的品格是无法驯服、饲养和好好疼爱姜愈白的,她只是应甲方的需求做出了相应的调整而已。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甲方非常满意。
她也很满意。
姜愈白修长的手臂已经顺着小腿滑进了裙摆之中,衣裙也被庄晏合褪去了一半,弓起的腰背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显出了精瘦的肌肉。
这是她锻炼了将近一年的成果,虽然平时看上去还是纤细清瘦的模样,
但只要仔细一摸就能感觉出差别。
庄晏合此时就很爱不释手。
柔软的指尖细细地抚摸过每一寸肌肉纹理,
感受着其中的力量以及自己为对方带去的激荡,她也不禁受到了几分感染。
小狗的动作很急躁,那双曾经不沾阳春水的双手因长期复健而生出了薄茧,
在她大腿内侧最为细嫩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带来了酥麻入骨的感觉。
“愈白……”
庄晏合于激情和恍惚中情不自禁地喊了未婚妻的名字,
在得到她更加热情的回应后,
心中的烦躁更淡了几分。
感情需要更费心的揣摩和经营,甜蜜的亲热既可以增加亲密,
也可以成为最直观的指标——床·事和谐的伴侣,感情往往不会太差。
当然,
因亲·密行为而产生的激素变化,
还是最直接改善心情的良药,所以她近来也越来越热衷挑逗自家小狗。
很可爱。
每次感觉到未婚妻对自己的渴望和依赖,她就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就算是三心二意,
对花花世界无比好奇的狗狗,最终也会回到主人妈妈的身边,
所以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愈白怎么可能喜欢上除她以外的人呢?
就算真的可能出现这样的意外,她也会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一切正如她所计划和安排的一样进行,她走在人生正确的轨道上,正在享受培育和丰收的喜悦。
“嗯嗯嗯……”
姜愈白听到了庄晏合的呼唤,但她暂时没有嘴回应,只能用鼻子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听到了,自己在努力,自己很开心。
肩背被磨得热热的,她的心也感觉烫烫的。
她几乎已经忘记两人只是来换衣服的了,气氛火热,她的手第一次没有受到阻碍,与那心心念念的圣地只隔着一块薄薄的轻纱。
她非常了解,那能让庄晏合更快乐。
姜愈白突然变得谨慎起来,动作小心翼翼,连呼吸也逐渐放缓。
她知道,作为名门淑女的庄晏合在这方面有点保守——虽然她会看艳·情,也不排斥和自己耳鬓厮磨,但一到紧要关头就会紧张地阻止自己继续。
她很理解庄晏合的顾虑和迟疑,首先,吃猪肉和看猪跑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级别,其次,庄晏合对她并非恋爱意义上的感情,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心也在情理之中。
直女对女性之间的亲密容忍阈值或许会很高,但当其真的定义为性·行为后,再直的直女也会犹豫和不安。
她不想强迫庄晏合,却还是在坚持不懈地尝试,因为身体的感受是最直观的,做快乐的事就是能感觉到快乐。
就像在梦里,庄晏合虽然最终都没有爱上她,但也没有拒绝过她的求·欢。
或许,在她没有伤害过庄晏合的前提下,庄晏合会因为身体上的欢愉逐渐对她产生感情上的爱恋呢?
她不想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当然,那是她期望的最好结果,退一万步说,两人如果最终还是分开了,她至少还能留下点回忆当配菜,来熬过之后孤独、漫长又富裕的人生。
啊,没错,她就是还残留着这样小小的自私和邪念,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也无伤大雅不是吗?
她恪守了法律与道德的底线。
庄晏合轻喘了一下,指尖在姜愈白的后背上留下了轻微的红痕。
虽然隔着布料,但她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姜愈白的动作,手指灵活而轻柔的碰触就像是小小的羽毛在隔靴搔痒。
姜愈白察觉到指尖的触感,喉咙里轻轻“啊”了一声,甚至终于舍得抬起头,看向了面色绯红的未婚妻。
她知道以两人的互动而言,身体多少都会产生一些反应,却还是没料到已经那么夸张。
庄晏合媚眼如丝,顺势放松腰肢倚靠到她的肩膀上,带着点儿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的情绪哑声道:“要快一点儿了愈白,时间……”
时间被姜愈白完全抛到了脑后,她呆呆地看着怀里的未婚妻,动作越发轻柔和磨人。
“没关系的……”她突然很有主见起来,理不直气也壮地喃喃,“来宾都是成年人了,有吃有喝的难道还要我们给他们喂吗?我、我们慢慢来……”
丢下宾客自己耍是姜愈白的作风,却不是庄晏合的作风,不过她此刻确实没余裕考虑那么多了。
姜愈白手指的撩拨搅乱了她的思绪,她觉得自己此刻像一团吸饱水的海绵,轻轻一碰就能溢出水来。
在这方面,姜愈白简直是有天赋得可恶,总是能让她败下阵来。
但没办法,谁让她是动脑派呢?
动手能力不足,只是一点儿微不足道的缺点罢了。
她用有些混乱的大脑又想了些有的没的,身体却已经完全失控了。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有个跳舞小人,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闪转腾挪。
时间仿佛被无限延长了,说着慢慢来的姜愈白果然像是在做慢动作,可她心脏和呼吸的节奏跟随着身体的脉动,几乎到达了失速的边缘。
身体与外界的不协调让庄晏合忍不住想要扭腰逃开这份折磨,身体却像飞蛾扑火般违背大脑的命令迎了上去。
越来越不对劲了。
她张嘴想让姜愈白停下,艰难吐出口的话语却变成了:“快点……”
好讨厌。
庄晏合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可自家小狗好听话地加快了动作,还开心地低下头来,像是要给即将溺毙的她渡气般封住了她的唇舌。
她报复性地咬了对方的舌头,但小狗仿佛不知道疼般傻乎乎地笑出了声,更热情地讨好起她来。
未婚妻精力旺盛得就像是一只找到了新玩具的小狗,玩得乐此不疲,什么都无法让她停下。
坏狗狗,竟然还知道阻止主人发出指令。
庄晏合气恼地想,两只造型漂亮的高跟鞋被她踢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比力气的话,她根本不可能比得过姜愈白,在能靠双腿走路之前,对方甚至能只靠双臂支撑全身来移动。
啊,所以才锻炼出了那么灵活有力的手指吗?
庄晏合下意识攀住了她的手臂,却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上面绷紧的肌肉。
她放弃了。
上头的狗狗暂时听不到指挥,不如配合她还省点力。
然后……然后庄晏合就看到了脑内的烟花和闪电,还有一瞬间的沧海与桑田。
喜欢。
她喜欢这种飞越巅峰又悄然飘落的感觉。
力气像是流水般从她身体里抽走,她只能气若游丝地依靠在姜愈白怀中,等待着身体崩坏的感官重新启动。
但这似乎不是一个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事,残留在体内的余韵久久不散,紧绷过的双腿酸软无力,就连脆弱的肺部都在嘶哑呐喊。
好累。
她刚刚明明觉得时间好漫长,现在却逐渐发现,这恐怕根本就没过去几分钟。
但只是这几分钟就快要了她的命,与温和延绵的亲密愉悦相比,这种过于激烈和直接的快乐太过刺激和累人。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实在很正确,这简直就是潘多拉的魔盒,绝对不能轻易开启。
“晏合?”姜愈白看着怀里的人神情恍惚,一边帮她按摩大腿,一边心虚地问道,“你、你还好吧?”
庄晏合掀起眼皮瞟她,声音懒洋洋的:“嗯……”
说不好就有点违心了,即便是又累又酸的此刻,她都还能回味起那种轻飘飘的美妙感觉。
“太好啦。”
姜愈白心虚的表情立即被笑容替代,像是只做了坏事却逃过了主人惩罚的小狗,耷拉的耳朵重新立起来的那瞬间。
“但是……”庄晏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我们得下楼了。”
她摁住姜愈白不安分的手,有点嫌弃身上湿漉黏糊的感觉:“我先去个洗手间,你整理一下,让人进来帮我们换衣服吧。”
凡事不能太过,甜食好吃不也怕胖吗?
“咦?”还想和未婚妻好好温存一下的姜愈白傻眼了,“现、现在吗?”
“不然呢?”庄晏合拍开她湿漉漉的手掌,想要下地却发现自己的鞋子不见了,“快帮我找双鞋。”
这、这就是直女做完后的反应吗?
姜愈白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庄晏合的催促下将她放到了沙发椅上,就近拿双了拖鞋。
庄晏合揉了一会儿腿才站起身,看看自己和姜愈白身上的痕迹,最后还是拉着她一块儿进了盥洗室。
“先换一身休闲的衣服再出去吧。”
虽然她不介意和未婚妻在换衣间卿卿我我的花边消息泄露出去,但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就有点不够体面了。
姜愈白跟在她身边,垮着一张可怜巴巴的脸。
她很想问问庄晏合事后的感受,很想问问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很想问问庄晏合不会尝试了这么一次后,反而坚定了自己异性恋的性向。
但看着庄晏合忙忙碌碌,迅速恢复社交状态,她最终没有勇气问出口。
庄晏合收拾好自己后终于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不对,疑惑道:“你怎么了?”
她刚刚喂了大餐,怎么还这么蔫?
“晏合……”姜愈白抿了抿唇,深吸了一口气,“你之前问我是怎么看沈玄星的,那你是怎么看他的?”
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庄晏合的脸色僵了僵:“怎么突然问这个?”
怎么会有小狗刚吃完满汉全席还惦记着歪瓜裂枣啊?
问她怎么看,姜愈白这个混蛋难道还想要一夫一妻吗?
那种一看就居心不良的家伙,她看都不想看!
“就、就是好奇,毕竟你问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庄晏合压着心中的怒火,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嗯……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
第97章
就连梦中的她在当时都觉得庄晏合比自己还变态。
听到这个并不叫人意外的回答,
姜愈白还是呆了一呆。
庄晏合的神情看起来很自然,仿佛两人讨论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件很普通的事——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夸赞一位初次见面的客人“挺不错”的,
只能算是一种很礼貌的表态。
但姜愈白的神情还是黯淡了下来,有一种名为心灰意冷的情绪涌上心头。
因她而发生的事或许可以以的意志为转移,
但有些命中注定的事果然没那么容易发生更改。
在两人订婚的第一年,庄晏合对她表现得百依百顺,她一开始虽然听信了严成的谗言,但经过一年的相处后还是渐渐信任了对方,允许她白天去学校继续完成学业。
也就是在这一年,
庄晏合升入大四,
与归国的沈玄星相遇了。
她不知道两人具体相遇的时间点,却也渐渐发现了庄晏合的变化。她似乎有了些生气,也有了更多主见。
就在她以为庄晏合的变化是因自己而产生时,
严成将两人同框的照片放到她面前,
她这才知道庄晏合与这个男人交往密切。
她再次将庄晏合拘束在家中,
发了疯般地调查她周围所有人,
对父母的劝诫充耳不闻。
情况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进过一段时间的精神病院,
最后用自杀威胁父母把她放出来,庄晏合也不得不回到她身边。
这件事过后,
全帝都甚至九诸的人都知道了,
姜家有个残疾毁容又癫又坏的疯小姐。
大概是忍无可忍了吧,庄晏合终于在有一天提出了退婚,而她也彻底发疯了。
总之,
后来她做了很多错事,最终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父母在为她奔波时遭遇车祸离世,等她好不容易获得减刑,时隔八年再出狱,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
飞越当时几乎要被庄晏合吞并,而她出狱后的第一时间就是以姜家继承人的身份对抗庄晏合,结果被严成骗得倾家荡产。
而后她才从严成口中得知,大学时期庄晏合与沈玄星只是普通朋友,是她后续一步步的过激行为将庄晏合推向对面。
但那时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严成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懊悔。
她几乎被所有曾经当作是朋友的人羞辱,像条丧家犬般落魄街头,最后被庄晏合捡回了家。
再次见面,身份颠倒,庄晏合雍容华贵仿佛天上星辰,而她丑陋卑贱犹如地上泥点。
她永远都忘不了,庄晏合用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双手掐着自己脖子时,眼中的憎恶、纠结和痛苦。
她第一次看到庄晏合流泪,第一次听她用不再冷静的声音问自己:“姜愈白,你谁都信,为什么就不信我?”
她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她根本无法呼吸——庄晏合是真的想亲手掐死她。
她只能露出讥讽的笑容,像是回答她:“我怎么会相信一个想杀死我的人?”
她最终没有死,被栓上狗链养在了曾经属63*00
于她,但那时已经成为庄晏合所有物的庄园中。
衣食无忧,比在外流浪的时候好很多。
但她不总能见到庄晏合,因为庄晏合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应酬……或许还忙着和恋人约会。
她只不过是庄晏合养的一条狗,用来发泄一些愤怒与欲望的烈火。
庄晏合有时候会对她很严厉,有时候又会对她很好很好,会像教育宠物一样给予她惩罚和奖励。
庄晏合停了她依赖的止痛药,冷眼看她被疼痛折磨;强迫读书学习,像是要填充她空空的大脑;还随着自己的心意打扮她,想让她彻底臣服。
就连梦中的她在当时都觉得庄晏合比自己还变态,因为对方似乎是想将她重塑成某个理想中的人。
庄晏合那时候经常说的话是:“没关系的愈白,我们一起努力,你一定会变回原来的那个你。”
她那时候一边觉得害怕,一边竟然还能难得冷静地思考,庄晏合比自己更需要精神病医生。
庄晏合心中原来的那个她是怎么样的呢?
姜愈白直到现在也不知道。
她那时候只是恐惧,自己真的会变成她口中的某个人,而不再是自己。
直到庄晏合将目标对准了她的大脑,开始了新一轮的折磨,她才终于忍无可忍地逃跑了。
那时候的她觉得,就算是死也比这样的生活更美好。
她折磨庄晏合四年,坐牢八年,被庄晏合折磨四年,一切也算扯平了。
“……白,愈白?”
姜愈白从回忆中抽离时,两人都已经换好了衣服,更为年轻、更为温柔也更为亲切的庄晏合就站在她身前,脸上带着关心的神情。
“你怎么了?”
“没……”姜愈白的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露出了开朗的笑容,“可能是有点累了吧,待会儿我去找虞秀凝她们玩,可以吗?”
她虽然记得梦中的点点滴滴,却一点儿也不喜欢去回忆,因为那些就仿佛是她的黑历史一般,她每每想起,不止心痛还尴尬得想在地上打滚。
可不管她如何努力,现实总有与梦境重合的地方,所以那些记忆仍然会时不时地冒头。
此时此刻,她倒很庆幸回想起那些,因为无论如何也不想重蹈覆辙,所以她才能下定决心再也不做同样的事。
不该再放纵心中的欲·望和邪念,从中作梗庄晏合与沈玄星的感情了。
“当然可以,”庄晏合仔细观察了一下姜愈白的脸色,体贴道,“你就和羽希她们好好玩吧,不用担心宴会上的事。”
虽然新竹也在那边,但在如今的庄晏合看来,显然是沈玄星的威胁更高。
她巴不得姜愈白离对方远远的。
就是这苍白的脸色究竟是因为她那句“我也觉得他挺不错的”还是真的累了呢?
如果是那句话造成的,那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沈玄星呢?
如果是真的累了……那她的未婚妻该再好好锻炼一下了,刚才那几分钟才哪儿到哪儿啊?
庄晏合安抚地摸了摸姜愈白的手臂,感觉到上面的肌肉纹理心思又不禁一转。
或许不是锻炼的问题,是车祸后身体还太虚,得再给她补一补。
她没有再想太多,因为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姜愈白虽然是她的甲方,却不是她工作的全部。
这场宴会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她的一个起点,她本就该认真面对,更别提其中还混入了一只臭虫。
姜愈白看着庄晏合离开,整个情绪都低落了下来,本打算在宴会上送出的那一份礼物,一时也不知该什么时候送了。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要不是沈玄星突然出现,她都不知道自己今天会有多开心,多幸福。
庄晏合第一次没有拒绝她,让她进行了更亲密的碰触。
啊,可如果沈玄星没有出现,庄晏合会允许她更进一步吗?
姜愈白不知道,也没有勇气问,蔫蔫地去了虞秀凝等人在的活动厅。
除了居住区以外,庄园的大部分区域都对这次的来宾开放,所以不止是宴会厅里,活动厅那边也有不少的宾客活动。
大家在诸如包间、阳台、花园等较小的区域里小团体聚集,自有服务人员送上餐饮。
虞秀凝大大咧咧地坐在游戏厅的沙发上,就像在自家一样。
今天这里并不对其他来宾开放,只用来招待姜愈白这群小伙伴。
她们虽然可以去其他区域,但都觉得这里更自在,所以除了虞秀凝和新竹以外没人出过这个门。
姜愈白到的时候,大家正嘻嘻哈哈地打着游戏,只有新竹不在。
“愈白你可终于来了!”梁思雨在一旁正在给赛车的几人加油呐喊,第一个看到姜愈白进来,“咦,只有你一个人吗?庄姐姐呢?”
“她还要招待宾客,我有点累就先过来了。”她说着扫了一眼沙发,疑惑道,“新竹呢?”
虞秀凝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扩充人脉去了。”
“哦……”
姜愈白并不在意,在虞秀凝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参加游戏的谢蕊给她递了一杯饮料。
“学姐有吃过东西了吗?”
“谢谢,我刚垫过一些,现在不饿。”姜愈白努力打起精神,对朋友们露出笑容,“你们一直在这里玩游戏吗?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玩玩?”
“这里挺好的呀,有的吃有的玩,”梁思雨自觉和外面那个场合格格不入,一点儿也不想出门,“你那些客人看起来太高端太精英了,我碰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其实不理他们就行,不过你们不想出门也没事,反正今晚留下来,我明天再带你们逛一逛。去年冬天你们基本没玩什么户外项目,夏天我们可以去滑草或者漂流,也很有意思的。”
暑假已经只剩下一周不到,姜愈白忙忙碌碌了两个月,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和未婚妻以及朋友好好度个假。
庄晏合也同意了,准备趁着生日休息个几天。
她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发展一下两人的感情,没想到……
“那我们可以游泳吗?”任萱萱蠢蠢欲动,“我看学姐的泳池里已经放水了!”
“当然可以啊,你们有带泳衣吗?”
“带了带了!”梁思雨也很积极,“知道要来度假后,我什么都准备好了!”
虞秀凝撇了撇嘴:“又不只有姜家有泳池,你们想游可以去我那儿呢,对了,我们那儿还有沼泽小狗,你们想不想看?”
大家已经知道她嘴里的沼泽小狗是指什么了,纷纷敬谢不敏。
“新竹出去多久了?”一局终了,薄言回头扫了眼房间,有些担心,“虞姐姐,你刚刚是不是和新竹一块儿出去的?”
虞秀凝伸了个懒腰,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嗯,她说想去见见世面,不过中途我们就分开了。你不用担心,她应付得来。”
新竹确实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十分擅长社交。但这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薄言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第一次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到处都是服务人员,她难道不会问吗?”
虞秀凝对新竹从始至终都没有好感,在她看来,对方不过是姜愈白交的又一个狐朋狗友。
可惜这位的段位更高,不止骗了姜愈白,还骗了这一帮单纯的小朋友。
但因为有庄晏合在,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准备在一旁默默看热闹。
“虞秀凝,”连周羽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你不会真的因为新竹在游戏里杀了你几次,所以对她意见那么大吧?”
虞秀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就是好骗。”
周羽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恶狠狠地瞪了回去:“一码归一码,她现在还是我们的队友!”
“是是是,你三观正,拎得清。”
“好了,这有什么好吵的?”姜愈白打断了两人的互怼,“你们先玩,我找人问问。这里公共区域都有监控,不会出什么事的。”
楚熏站起身:“要不要我们一块儿去?”
“不用,我找人问很快的。”
看着姜愈白走出游戏厅的大门,梁思雨忍不住感叹道:“总觉得愈白这短短几个月成熟了很多啊,这难道就是有没有参加工作的差别?”
姜愈白出门边找边询问工作人员,就在她得到消息往花园方向寻找时,管家突然急匆匆地迎面跑来。
这位庄园管家也是老人了,鲜少会这么着急失礼,姜愈白不问也知道出了事,眉头下意识拧了起来。
“怎么了?”
“大小姐,您的朋友……新竹小姐落水了!”
第98章
姜愈白有点抑郁。
姜愈白匆匆赶到泳池边时,
新竹已经裹着一条厚实的毛毯坐在沙滩椅上。
她的神情还算平静,只是脸色在灯光下显出几分苍白,加上湿漉漉的发丝,
看起来很有几分狼狈。
庄晏合比她更早到达现场,此时站在新竹身边似乎是在询问情况。
除了她俩和几名工作人员以外,
现场就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位宾客,显然清过了场子。
那位女宾客也站在新竹身边,满脸焦急、嘘寒问暖。
姜愈白脚步匆匆,远远看到这幅场景脑袋里还在思考这究竟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闹事,那名女宾客突然冲向那位男性宾客,
似乎抡起手臂就想暴打对方狗头。
但是被服务人员拦下了。
姜愈白心中很有几分遗憾。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时间,
也够她判断现场的情况了。
能被留在现场的必然都是当事人,新竹落水,而那位女宾客显然站在新竹一边,
始作俑者还能是谁呢?
姜愈白向来护短,
朋友挨欺负了,
不管起因是什么,
她的第一反应肯定都是站在朋友那一边。
更别提新竹那八面玲珑的性格,本就不易与人发生冲突,
现在竟然被人推下了水,那错的肯定是对方——她就是这么主观的一个人。
“晏合!”姜愈白加快脚步来到庄晏合身边,
瞥了那男性宾客一眼,
口中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新竹还好吗?”
虽然她不耐像庄晏合一样去记每位来宾的身份信息,但她现在记性特别好,
记得这人叫焦岩,刚刚和自己交谈过,
是某位上议院议员的儿子。
上议院里的议员基本都是一些现在混得还不错的贵族,像祝侯就在上议院中担任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