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样。

    池济一步步向他逼近，她便一步步后退。

    “后悔吗。”

    池济眸中晦涩，不带一丝温存。

    夏苒停住脚步，脑中思考了片刻，转而刚毅地看他:“如果是说两年前的事，我不后悔。

    对不起。”

    不后悔，就算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旧会选择那条不归路。

    是那十万元救了奶奶，如果没有那笔钱，她十五岁时或许就己经孑然一身了。

    即使流言西起，即使被骂婊子、贱货，即使被一个从未与她有过交集的人恨上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救至亲之人，何错之有？

    夏苒有时会觉得是这个世界太过冷淡了，有时又会自怨自艾自己是个不堪的疯子。

    人心冷如冰窖，她早在那日看透了。

    她为了凑到那十万元挨家挨户地去求人，她哭着给他们下跪，又抹着泪诉说奶奶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那群平日里看起来可亲的家邻，却在那种时刻对她冷眼旁观，甚至破口大骂。

    他们骂她是没人要的烂白菜，是无父无母的扫把星。

    待夏苒从死去的回忆中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己是泪流满面。

    这人间，太失格了。

    池济诧异地看着她，用手轻轻抚去她的泪，唇角浅浅勾起:“夏苒，是上天要惩罚你。”

    他刚叼起香烟，就有人殷勤地为他点火，男生一脸谄媚地看他:“济哥，这妞看着挺正的，能不能借我玩玩？”

    池济笑了。

    他熟稔地将烟雾吸入肺中，吐出时又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圈，淡淡道:“生化母体你都要，真是不挑。”

    那人瞬时瞪大双眼，嫌恶地瞥了瞥一旁的夏苒:“靠，原来是个鸡啊？

    可惜了，看起来还挺有纯欲那味的。”

    夏苒懒得去辩解，况且他们说的也并非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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