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沙海站地下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秦昭的指甲在金属表面划出带血的刻痕。

    他像条受伤的蠕虫在管道里爬行，皮肤下凸起的黑色纹路随着呼吸明灭，每次闪烁都在管壁映出诡异的六边形投影。

    "你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林楚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当第一声啼哭响起时，所有摇篮都会共鸣。

    "秦昭的耳麦突然传出尖锐的蜂鸣，他在剧痛中撞开通风口格栅，跌进布满冰霜的低温标本库。

    冷气让皮肤表面的黑色纹路暂时蛰伏，他蜷缩在液氮罐后边，颤抖着按下录音笔："沙海站全体注意，林楚的感染样本正在...""正在改写火星大气？

    "林楚的幻影从结霜的玻璃幕墙渗出，这次他换上了秦昭的面容，"你应该看看这个。

    "幻影抬手在空气中划出全息投影，橙色天空下，六边形晶体正以沙海站为中心向整个星球蔓延。

    秦昭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着银灰色碎片的血痰。

    他看到自己吐出的血珠在低温中悬浮，表面浮现出与地球赤道光点完全相同的排列。

    "你们对地球做了什么？

    ""不是我们，"三个林楚的幻影从不同方向围拢，声音形成三重奏，"是你们人类自己完成了祭坛的最后一笔。

    "---**地球同步轨道·天宫七号空间站**苏映雪的手指在基因测序仪上停顿，墨色长发被冷汗黏在脖颈。

    全息投影里，北美突变者的生物电信号正与地球赤道光点同步闪烁，形成覆盖整个太平洋的六边形网格。

    "苏博士，北京传来紧急通讯！

    "实习生小林突然撞开实验室门，全息屏幕投射出疾控中心主任王振宇苍老的脸。

    老人背后的隔离舱正在剧烈震动，某种发光的触须正从门缝渗出。

    "小苏，立即销毁所有基因样本。

    "王振宇的声音夹杂着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