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开幕式前夜，林琛在跑道旁遇见苏雨晴。

    她蹲在起跑线前调整号码布别针，晚风将红色短跑服吹得紧贴后背，脊椎骨节在布料下若隐若现，像一串尚未落定的星子。

    "你的钉鞋。

    "林琛把鞋盒放在塑胶跑道上。

    苏雨晴抬头时，他看见她脖颈间细细的银链在路灯下晃荡，吊坠是缩小版的物理实验游标卡尺。

    苏雨晴指尖抚过鞋盒上的云朵贴纸："这是......""器材室弄脏你的帆布鞋。

    "林琛用鞋尖碾着跑道颗粒。

    那日黑暗中的橙花香突然复苏，混着此刻操场边的夜来香，在他肺叶里酿成微醺的酒。

    远处传来铅球落地的闷响，苏雨晴忽然起身踏上跑道："要试跑吗？

    "她将马尾辫重新扎紧，月光在发绳珍珠上流转，"三千米的体力分配很重要。

    "林琛跟着她起跑的瞬间，晚风灌满运动服。

    苏雨晴的红色短跑服像暗夜中的火苗，始终摇曳在他右前方两米处。

    他们掠过足球门框投下的菱形阴影，蝉鸣声与呼吸声在第八道跑线上交织。

    第二圈经过沙坑时，苏雨晴突然加速。

    林琛望着她扬起的发尾，忽然想起前世看过她百米冲刺的录像——少女如离弦之箭穿透终点线，飘带在她身后舒展成胜利的弧度。

    "呼吸乱了。

    "苏雨晴不知何时与他并肩，说话时气息平稳得可怕。

    林琛闻到她手腕传来的薄荷膏味道，操场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仿佛穿梭在时光隧道。

    第五圈经过主席台，苏雨晴的银链从领口滑出。

    林琛看清吊坠背面刻着"Q&S"的缩写，暗纹在月光下如水波荡漾。

    这个发现让他脚下踉跄，苏雨晴立即拽住他手腕，体温透过护腕传递脉搏的震颤。

    "当年我爸......"她开口时松开了手，话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