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中，王宇看见少女抱着铁盒踉跄的身影。

    前世记忆如错帧胶片闪过：苏晚晴在上市庆功宴上安静微笑，无名指始终戴着中学时的银戒；此刻她校服后背的火星，与记忆中纽约路演时她肩头的银杏叶重叠。

    "低头！

    "陈浩抡起灭火器砸向窗户。

    冷风灌入的瞬间，王宇抓住苏晚晴滚向潮湿的墙角。

    铁盒盖子震开，泛黄的账本里飘出张草稿纸，上面画着戴眼镜的卡通兔子，耳朵旁写满潦草的物理公式。

    消防车鸣笛由远及近，张秃子早己溜走。

    王宇抹了把脸，发现手背上混着血和墨水。

    苏晚晴忽然笑起来："你睫毛烧焦了。

    "她抬手要擦，又触电般缩回——那张兔子草稿正贴在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