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煮得这般好?你在家中时也用不着做这些吧?”
提起往事,上伯庸没有多大的感触,平和又清冷的嗓音传来,“伯庸身为废人,能为师尊解忧一二,于伯庸己是幸事。”
阿骨杏眸瞥向少年,少年面色如常,见少年己经习惯性的自贬。
她却笑着道,“你可觉得委屈?一朝是宰相之子,一朝是熬药煎煮的小徒。
如此,和一辈子做奴隶有何分别?”
上伯庸依旧平静道,“弟子甘愿报恩,何来委屈?”还不忘在汤药几欲沸腾出前,适时收火减柴。
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尸横万里。
丞相?
过的不也是项上悬剑的日子。
更何况,他本就对权力富贵没有执念。
他的乐趣,并不在此。
阿骨见他这般乖巧又通透的模样,越发觉得自己得好好掰正这小破孩的思维。
什么报恩不报恩的?
只是机缘巧合,老天让她顺手捞这孩子一把罢了。
他伤好些后,自己就在时不时的“刺”他,也是为了能让他放下过去,好好生活。
“嗯。
你的人生不过数十载,全要用来报恩吗?”
上伯庸何其的玲珑心思,这是存了敲打他,打探他的心思。
既然己经看到了这女人的手段,那他势必要好好利用。
扮演一个知恩图报,又谨小慎微的徒弟,能引起她的怜爱吗?
他一脸正色地望着阿骨道,“是。”
少年那黑凤眸里闪着星光,是阿骨不曾见过的眼神,像是害怕被抛弃又像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见状,阿骨还想再言,也只好作罢,只好轻叹,“人生苦短,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报恩这样的事情上呢?
你灵脉浅薄,修不了仙,找个地方安居乐业的过活,多好?”
阿骨己经淡忘了她还是凡人的生活,但依她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