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后腰别着的银色钢笔正将月光折射成碎钻，洒在她渗出冷汗的锁骨窝。

    "张嘴。

    "不知何时回到床边的男人举着水银体温计，玻璃管在黑暗里像一柄微型光剑。

    林小满含住冰凉柱体时尝到淡淡的苦味，恍惚想起昨夜偷画的钢笔尖也曾沾过这种消毒剂。

    电子提示音响起时，他俯身读取刻度的姿态犹如观察病理切片。

    37.8℃。

    这个数字让林小满想起奶茶店的全糖选项。

    "每小时补充150ml温水。

    "顾明城在药盒写下医嘱，字迹切割纸面的力度令人联想到手术刀划开皮肤。

    他离开时白大褂擦过她垂在床沿的指尖，那片皮肤首到黎明仍在灼烧。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小满发现冰箱贴着一张《易腐食品监测表》，日期栏画满红色感叹号。

    最下角有行蝇头小楷："菌落繁殖速度与心动指数呈正相关——顾明城"。

    她对着这句疑似嘲讽的警告发呆，首到微波炉加热牛奶的叮声惊醒满室寂静。

    飘窗上的速写本被夜风掀至第13页——穿无菌服的皮卡丘正用尾巴卷着听诊器，将心电图仪跳动的波纹编织成捕梦网。

    而在她看不见的202室，某位医生论文草稿的参考文献里，悄悄混进了《时间风味发酵的神经感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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