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一怔,心底说不上是好是坏,微红的眸子裹着潮气,眼底有一丝倔强。
继续追问——“如果呢?
如果我现在怀了你会留吗?”
傅司臣烟瘾大,又咂了两口烟,指骨弹了弹烟灰。
却始终没有回应。
在盛矜北看来,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答案很显然。
他不会留。
盛矜北眼眶红了,泛起潮气,长长的指甲戳进肉里,眼泪无声划过。
这一刻,如边疆厚实的冬雪,在深秋里带出刺骨的冰碴,像箭矢一般狠狠刺进她的身体里。
五脏六腑都被撕裂。
早在她爱情萌芽懵懵懂懂的时候,就己经喜欢上了他。
少女的爱恋像夏天的枝桠,疯狂生长。
一茬接一茬。
他比她大七岁,她自十九岁跟了他,她不图钱,不图权,但求爱。
可傅司臣说过,他不会娶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
但这三年来,他对她真真假假,也或许动过那么一丝真心吧...之前她不确定。
现在确定了。
他自始至终没爱过。
盛矜北眼中闪烁着泪光,紧咬下唇,却强颜欢笑。
“傅司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找不到我的。”
她喊过他很多称呼,傅总,傅先生,也被逼着在床上喊过他很多暧昧的称呼。
却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喊他——傅司臣。
傅司臣盯着她,眼神黯了黯,手伸进被子中将她整个人捞出来,抱坐在大腿上。
她这副身子养的精致,娇软的很。
在被窝捂的热气腾腾,如瀑布般柔软的发丝散在脑后,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
仔细一闻,是兰花香。
“气我了?”
“没有。”
眼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