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逼近半步，嗅到对方领口残留的雪松香水下藏着硝酸甘油的味道。

    "只是...只是些旧乐谱..."王德海的后背撞上谱架，泛黄的纸页雪花般飘落。

    某张1952年版的《欢乐颂》扉页上，赫然印着程雪薇父亲的捐赠印章。

    顾清欢突然举起密封袋："陆队，排水口的金属纤维和这个吻合。

    "袋子里是从钢琴内部提取的银白色丝线，此刻正在发出蜂鸣震动，"记忆合金，摄氏三十度以上会收缩——凶手用体温做触发器。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倒计时显示屏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当数字跳转到03:00:00时，所有警员的手机同时收到匿名彩信。

    照片里程雪薇穿着啦啦队服，正把某个蜷缩的身影逼到墙角，配文是伪善者的安魂曲第二章。

    "是许悠然！

    "林小满突然尖叫。

    她调出的三年前监控虽然模糊，仍能辨认出被欺凌的女生手中紧攥的金属牌——和死者眼窝里的黑曜石形状完全一致。

    陆沉突然扯开钢琴底板。

    在交错的金色琴弦间，藏着个用鱼线吊住的玻璃瓶，淡紫色液体里泡着枚青铜戒指。

    戒面音符符号的缺口处，嵌着片染血的指甲。

    "丙二醇浓度32%，和尸体残留液相同。

    "顾清欢的检测笔泛起红光，"瓶底有沉淀物，像是..."她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打断。

    艺术楼方向腾起橙色火球，冲击波震碎了彩色玻璃窗。

    在纷飞的琉璃碎片中，陆沉看到燃烧的白鸽群组成某种音符图案，就像凶手留在琴盖内侧的血色哭脸。

    林小满的平板开始自动播放监控录像：爆炸前十分钟，戴威尼斯面具的身影正在天台调试某种抛物面装置。

    当镜头拉近时，能看到他左手小指戴着同样的青铜戒指，戒面音符在火光中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