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进狩猎队。
"林小鱼突然开口,往灶膛里添柴的手有些发抖。
陶勺碰在锅沿发出脆响。
老人佝偻着背往火堆里塞干牛粪,火光在皱纹里跳动:"等你能挥动三十斤石锁。
""铁叔说我骨头轻,适合使暗器!
""陈大山十岁就被山猫抓瞎过左眼。
"爷爷搅动汤汁的手顿了顿,"你爹当年......"话没说完就咳得弯下腰去,药渣混着血丝溅在衣襟上。
林小鱼慌忙去拍老人的背。
透过单薄的麻衣,嶙峋的脊骨像刀锋般硌着掌心。
灶台旁的竹筐里堆着晒干的桔梗,那是爷爷彻夜炮制的药材,要等货郎来才能换半袋糙米。
"张嘴。
"老人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麦芽糖的甜香混着药味在舌尖化开。
林小鱼注意到糖块上粘着几根银白发丝,想起清晨撞见爷爷在月下捣药时,白发比月光还要刺眼。
当蛙鸣漫过窗台时,林小鱼躺在茅草堆里数星星。
月光漏过屋顶的破洞,在他掌心聚成个晃动的光斑。
柴垛后传来窸窣响动,他摸出张铁匠给的小刀悄悄靠近——原来是只偷啃菜根的灰兔,后腿还带着陈大山留下的箭伤。
男孩蹲下身,发现兔子的黑眼睛映着月光,竟像两粒浸在水银里的黑曜石。
他想起午后那只被钉在树上的灰兔,陈大山的枪尖也是这样寒光凛凛。
小刀在指间转了个圈,最终轻轻割断了缠住伤腿的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