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棠蹲下身,用丝巾擦去铜锈,荆棘环绕的晨星图案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幽光。
"晨星会第三观测站,1987-1999。
"林向阳念着墙角的铭牌,突然被灰尘呛得咳嗽。
"别碰"苏凉的警告晚了一步。
林向阳己经掰开布满蛛网的木箱,泛黄的文件雪片般涌出。
某张照片飘到江小棠膝头——七个穿白大褂的人站在天文台前,后颈全都印着暗金太阳纹章。
地下室的吊灯突然频闪,陆沉握着的指南针开始疯狂旋转。
当苏凉又一次调整老式星象仪的角度时,生锈的齿轮突然咬合,墙体内传出机关转动的闷响。
暗门在陈年石灰味中开启的刹那,江小棠的高跟鞋跟陷进了地砖缝隙。
应急灯照亮的密室里,十二枚琥珀状晶体悬浮在半空,每个都封存着晨星会成员的投影——夔门山的暴雨中,白西装男人立于坝前,三峡激流竟在他掌心跳成温顺水蛇,下一秒抬手千里江涛化作苍青巨龙撞碎混凝土堤岸。
浅草寺钟声撕裂的刹那,少女玉手迸发幽蓝光晕。
飘落的樱花定格,巡航导弹尾焰凝固成橘红琥珀,唯有她踏着悬停半空的导弹走向神龛。
北极科考站爆燃的瞬间,研究员左眼流淌着冰川,右瞳跃动着赤焰,纠缠的极光在他指缝间碎成星屑,爆发的能量波将整座冰川雕琢成水晶莲花。
......无一例外,他们后颈都闪着让人不敢首视的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