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阵眼铜钱,柳七的桃木钉己钉入坤位。
女尸喉间发出哨音,虫群如箭雨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镇魂铃突然自鸣,倒刺暴涨如荆棘,将虫群绞成血雾。
腐肉簌簌剥落,女尸心口露出块青铜牌。
阿贵举着油灯凑近,突然惨叫——灯油泼在尸身上,燃起的竟是幽蓝鬼火。
火光中浮现几行小楷:谢氏无妄,庚子年七月初七生换骨洗髓,可承九阴我攥着青铜牌的手背青筋暴起。
牌上余温未散,像是刚从人身上剜下来的。
血雾在月光下凝结成珠,顺着青铜牌的纹路滑落。
我屈指弹了弹牌面,金属颤音里混着细微的呜咽,像是有人被活生生封在铜汁里哀嚎。
孟姑的汤勺忽然贴上我后颈,冰得人一激灵。
"谢老板,你听。
"她蘸了点尸油在耳垂一抹,"青铜会说话。
"呜咽声陡然清晰。
"……子时三刻……换骨洗髓……"沙哑的男声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带着铁锈味。
我猛地攥紧铜牌,倒刺扎破掌心,血珠渗进符文的刹那,整块青铜牌突然发烫。
女尸的胸腔里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腐肉如花瓣般层层剥落,露出森白肋骨搭成的囚笼——一具巴掌大的青铜棺卡在心脏位置,棺盖刻着北斗七星。
柳七的盲杖点在棺椁正中:"开阳位有东西。
"我抠住棺盖边缘的凹槽,镇魂铃突然尖啸。
铜舌上的倒刺暴涨,刺入北斗第七星的位置。
齿轮声骤然急促,青铜棺弹开的瞬间,腐臭的黑水喷涌而出。
"闭气!
"孟姑的汤碗兜头罩下,黑水在瓷釉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棺底躺着一枚玉蝉,翅翼上布满血丝,蝉腹刻着生辰八字——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初七,与傩面上的完全一致。
柳七的罗盘突然脱手飞出,悬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