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的鸦儿胡同飘着麻酱香,林晨蹲在李记烧饼铺门口逗弄流浪橘猫。
昨晚地下室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指尖无意识地在露水未干的青砖上画着铁笼结构图。
"小林子,你的糖火烧加双倍红糖!
"李婶从蒸笼氤氲里探出头,围裙沾着昨夜帮厨喜宴的油花,"昨儿个老张家外甥女又跟拍你了吧?
"林晨差点被红糖烫了舌头。
那个扛着尼康D80相机的政法大学实习生,己经连续一周假装在拍胡同风貌——首到前天她相机里掉出张林晨翻墙时的抓拍,角度刁钻得能看见他运动裤上的可达鸭印花。
"现在的姑娘啊..."李婶把豆浆碗跺在榆木桌上,震得墙上挂的腊肠微微摇晃,"追星似的围堵侦探社,还不如学学人家王大夫..."话音未落,对面筒子楼突然传来摔锅砸盆的动静。
穿白大褂的兽医王美云踹开铁门,怀里抱着口吐白沫的雪纳瑞:"姓林的!
你给大黄喂的什么狗零食!
"林晨望着狗嘴边的半块绿豆糕,那是昨天结案时贵妇客户硬塞的伴手礼。
小诺的扫描框突然在视网膜上狂闪:检测到苯二氮卓类成分。
"您该问张老板。
"他举起糖火烧挡住王大夫飞来的针管,"昨儿他家酱牛肉少半斤,狗可是最先报案的。
"晨练的太极拳队伍恰巧经过,穿灯笼裤的赵大爷突然使出白鹤亮翅,袖口扫飞了林晨手里的豆浆。
乳白液体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浇在巷口戴渔夫帽的男人头上。
"对不住啊同志!
"赵大爷中气十足地道歉,右手却比划出三个隐秘手势——那是上周林晨教他的SOS暗号。
林晨盯着男人发梢滴落的豆浆,在小诺的透视模式下,那人耳后浮现出注射痕迹。
当男人扶墙抖落汤汁时,露出腰间别着的银色口哨——和昨夜监控里盗猫贼掉落的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