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海冰面裂开第一道缝时，林晨正蹲在银锭桥头喂麻鸭。

    船老大给的咸鱼在羽绒服里焐了三天，闻着跟生化武器似的。

    桥洞下忽然传来铁器相击的脆响，磨剪子老汉的吆喝拐着弯飘上来："戗菜刀——磨剪子嘞——""您这剪子淬过火啊。

    "林晨晃到老汉跟前，掏出从老张后厨顺的锈剪刀，"能磨成解剖刀不？

    "老汉核桃皮似的脸皱成一团，拇指试过刃口突然顿住。

    黢黑的指甲在刀面某处猛敲三下，铁锈簌簌剥落处，竟露出个激光刻的"鑫"字。

    小诺的警报在视网膜炸开红光时，林晨己经抄起磨刀石挡在面前。

    淬毒的银针叮叮当当扎进青石砖缝，桥墩阴影里窜出三道黑影，运动服上印着"鑫海货运"。

    "现在的快递员真敬业。

    "林晨翻身跃上桥栏，冰鞋在石狮子头顶擦出火星。

    追兵甩出的铁链绞碎冰面，惊得麻鸭扑棱棱乱飞，羽绒混着冰碴子糊了杀手满脸。

    狂奔到烟袋斜街44号院时，门楣上褪色的"光荣之家"牌匾突然翻转，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林晨急刹转身，运动裤却被门环勾住，露出半截印着"蜡笔小新"的秋裤。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拽着裤腰滚进院门，正撞见老张在院里支火锅。

    北斗七星菜刀剁开冻豆腐，碎块精准落入铜锅的八卦格，羊肉香混着某种加密频率在蒸汽里荡漾。

    三声枪响震落房檐冰凌，老张头也不抬地甩出漏勺。

    滚烫的羊蝎子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砸得杀手捂裆惨叫。

    林晨趁机抽出皮带栓住门环，转头看见实习生正扒着墙头按快门。

    "拍够没？

    "他扯过晾晒的床单裹住下身，"麻烦焦点对准犯罪分子好吗？

    "火锅汤底开始冒泡时，最后一个杀手被麻绳捆成螃蟹扔进地窖。

    老张舀了